最近天冷的很，葉婉芝實在不想出門，窩在屋裡看看書，做做題，多好啊！ 但之前答應給葉婉如匯20元錢，沒辦法，只能趕在郵局放假前，去了趟縣城。順便買了些年貨，把謝柏戚給的6尺布票花了，沒要緊俏的大紅色，要的青底小碎花，幸虧是小碎花，要是青底大花，光想就能打一激靈。 回憶了下葉婉芝的過往，並不會做衣服，只能找人做了，現在不讓做買賣，好在村裡管的沒城裡嚴，很容易就打聽到，陶祥祿的老婆劉豔軍，劉嬸子會做衣服。 問了問，現在做衣服都是給東西，有的給糧食，有的給雞蛋。葉婉芝口糧不多，雞蛋更是沒有，想了想劉嬸子人還挺和氣的，直接拿著布，揣著錢就上了門。 “劉嬸兒，在嗎？” “在，外面冷，進屋坐！”劉豔軍隔著窗戶，向葉婉芝喊道。 葉婉芝掀開棉門簾，走進屋子，熱氣撲面而來，啊——，真暖和，陶隊長家燒了地爐子，裡面的煤塊燒的發紅，散發著無盡的熱量。 葉婉芝心裡羨慕的很，這可比知青點暖和舒服，她也想要地爐子…… “劉嬸兒，我來找你幫個忙。” 劉豔軍：“坐下說，啥事？” 葉婉芝：“我想做個褂子，但是我沒學過做衣服，想麻煩您幫忙做。”葉婉芝把花布和一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劉豔軍看看，“成，這有什麼難的，交給我吧，兩天就能做好，你來拿，還是我給你送去？” 葉婉芝：“我自己來拿就行。” 臘月二十三一大早，葉婉芝穿上棉衣和青底小碎花褂子，下身地咖色褲子，腳上一雙謝母送的棉鞋，拿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口糧和早就準備好的橘子瓣糖果。 “我走了啊，謝大娘讓我過完正月十五再回來，要是有事兒，可以去臺合村找我，沒事兒的話，中間我不打算回來了”看著坐在炕上，蓋著棉被做針線活的秦瑤和馮國華，葉婉芝還有點不捨。 “嗯嗯，你去吧，還是老鄉家裡暖和，咱們屋子沒燒煤，太冷了”馮國華快言快語道。 “冷就多燒燒炕，別省著柴火，你倆不燒，也省不下柴火，男知青那邊燒炕勤的很”囑咐囑咐這倆實在人，免得真給凍壞了。 “好了，管家婆，我倆不會凍死的，翻了年，你回來肯定能見到我倆好好的”馮國華笑懟道。 秦瑤一直沒出聲，這幾天，她情緒明顯不太好，翻年就27了，這是又愁上了。 大家怎麼勸都不管用，還得是她自己想開才好。 昨晚飄了一晚上的雪花，後半夜越下越大，如鵝毛一般，現在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牆上，房簷上都是一片白。 走到謝柏戚家，謝母在院中拿著掃帚掃雪，葉婉芝把揹著的布口袋放在地上， “大娘，這是我這段時間的口糧，我拿過來了，過年跟著你吃，不能讓你吃虧”葉婉芝笑嘻嘻的道。 謝母佯怒的斜眸了她一眼，“婉芝，你別這麼客氣，大娘家有糧，我一年工分不少，老三兒雖然沒工分，但他是軍人，他那份可以用錢在村子裡買，咱富裕的很”謝母一副咱是大款的傲嬌樣，啊，老太太真可愛。 “我知道你有，知青都是一起做飯吃飯，我不帶過來，也省不下的”葉婉芝趕緊好聲好氣的哄道，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和孩子一樣，也是需要哄的。 “行，那你多吃點，千萬別跟大娘見外”謝母心中高興，眉目舒展，連抬頭紋彷彿都少了幾道，看著年輕了好幾歲。 “哎，大娘，聽你的，我把東西放廚房，就出來掃雪，你回屋吧” 謝母是個勤勞的人，之前的積雪都清掃過，現在新下的很容易掃。 掃著掃著，葉婉芝童心大發，堆了個雪人，正好她把高中書本帶來了一些，從布口袋裡拿出紙筆，寫上謝柏戚，貼在了雪人上。 葉婉芝跑進屋，拉正在納鞋底的謝母出來看，謝母高興的兩眼彎成月牙，“這是我家老三啊，真好，今年老婆子有好多人陪著過年啊” 冬天冷不在堂屋吃飯，改在炕上，大冷天的基本都是白菜蘿蔔，今天中午做的是白菜燉粉條，裡面還放了小塊臘肉和土豆，吃起來鹹鮮的很，兩個人吃了一大盆。 吃完飯以後，葉婉芝跟謝母學做袼褙，納鞋底，謝母做的布鞋穿著特別舒服，葉婉芝不但想學做布鞋，還想學做衣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三兒特別費鞋，我得多做幾雙，明年他要是能回來，讓他帶去軍隊穿”謝母嘴角上揚，面目慈愛，彷彿已經看到兒子穿著她做的鞋走路。 “謝營長上次跟我說，他三年就回來了一次，他們假期很少嗎”葉婉芝在破布上刷漿糊。 “沒任務的軍人，農忙和過年都有假，他前幾年任務多，休息的少”謝母喃喃道，“他也沒結婚沒孩子，有假的時候，也會先讓給戰友”嘆口氣，“唉……，總是寫信回來，讓我去隨軍，說養的起我，我還年輕，不用他養” “他上次回來，是因為下雨，我摔了一跤，腳疼了好些日子，我二閨女美蘭給他寫信帶了一句，他不放心，回來看了看”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