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戚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安撫道:“今天起的太早了,你上炕睡會兒覺吧!我看會兒報紙,上次你在信中提到,你開始給北城早報投稿了,最近有訂北城早報嗎?” 葉婉芝點點頭,“訂了,省報也還訂著,你要看哪個?” 謝柏戚:“都想看看。” 葉婉芝就給他多找了些報紙,北城早報和省報都有。然後就上炕,脫掉大衣,把頭上的珍珠髮卡取下來,都放到一邊,開啟新做的囍被,看了看,針腳挺密實,蓋在身上,開始補覺了。 一口氣睡到下午三點,謝美蘭起來煮了些餃子,大家吃了,謝美蘭收拾收拾就要回家,在這住了好幾天了,弟弟婚禮也辦了,她也放心了,她得回去了。 謝母讓謝柏戚去送謝美蘭和兩個孩子,大軍坐前面梁槓上,謝美蘭抱著小月兒坐腳踏車後座,車把上掛著兩個口袋,裡面放著饅頭、糖、瓜子、鹹鴨蛋和粉條等。 謝母不放心的囑咐道:“時候不早了,送你姐到家,別待著,趁天亮,趕緊回來,走夜路不安全。” 謝柏戚用腿支著車子,等謝母說完,點點頭,“放心吧,娘,我們出發了。” 等人出了門,謝母還不放心的看著門口,葉婉芝挽住她的胳膊,“娘,外面冷,咱們回屋等吧,一會兒三哥就回來了,放心吧,三哥一向仔細,出不了錯。” 謝母“哎”了一聲,和葉婉芝一同回了屋。 謝柏戚騎車算比較快的,但由於四點多才出門,到縣城王珣家,已經五點半了,王珣母親在家,見兒媳弟弟送兒媳和孩子們回來,熱情的請謝柏戚進屋喝茶。 謝柏戚把車把上的口袋拿下來,“大娘,這是給你和孩子們帶的吃的,我給你放屋裡去,喝茶就不必了,我趕著回家。” 王母立刻道:“別,今天晚上在這兒吃,好不容易來一回,讓王珣陪你喝兩杯。” 謝柏戚把口袋放堂屋地上就要走,王母拉住了他,“吃了飯再走,我這就去做飯,美蘭你陪你弟弟說說話。” 謝柏戚:“大娘,你別客氣,下次來了,我再吃。” 王母:“你別騙大娘,你們當兵的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了,好不容易來一回,怎麼也的讓大娘儘儘心。” 謝美蘭看婆婆確實是真心留弟弟吃飯,也勸道:“柏戚,你在這兒吃了再走吧。” 謝柏戚:“一會兒天就黑了,娘和婉芝在家該擔心了。”幾人正在拉扯,王珣和王爹下班回來了,看到謝柏戚要走,也極力留人,“孩兒他舅,你吃了飯再走,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按理說,我應該上門恭賀,但這時候政策不讓告吃宴假,我沒法去,你既然來了,就不能走,得喝兩杯。” 謝柏戚覺得這麼一會兒,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還是沒能走成,被姐夫和姐夫的父親夾著坐在了飯桌上。 推杯換盞間,謝柏戚擺手道:“伯父,實在是不能喝了,我一會兒還要騎車回去,喝多了,怕暈半路上。” 王爹放下酒杯,給謝柏戚夾了筷子豬耳朵,“那多吃菜。” 謝柏戚好不容易從王家脫身,開啟手電,看看錶,已經七點了,怕謝母和葉婉芝擔心,趕緊騎上車往回趕。 臺合村謝家。 謝母已經去門外看了兩次了,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涼了,謝柏戚還是沒回來。 葉婉芝看謝母面上有些慌亂,想著上次自己出事,她是不是也這麼不安,上前握住謝母的手,“娘,要不我去接一下三哥。” 謝母反握住她的手,“別,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出門危險,咱們再等等,還不回來,就去找伯盛,讓他跑一趟。”正說著,大門“咣噹”一聲開了,謝母和葉婉芝趕忙走了出來,看謝柏戚推著車子進了院子,才放下心來。 等謝柏戚停好車子,走過來,叫了聲“娘”,謝母“啪啪”給了他兩下,“幹啥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謝柏戚一邊拉著兩人回屋,一邊解釋:“我姐夫和伯父下班回家看到我,非要留我吃飯,我怎麼說,都不放我,我又不敢使勁兒掙脫,只能吃了飯。” 走到屋裡,謝柏戚看到桌上擺著的,早已沒了熱氣的飯菜,趕忙道:“娘,婉芝你倆坐會兒,我去給你們熱飯菜。” 葉婉芝看他一人拿不了那麼多,“我和你一起去吧。”端了兩個盤子,和他一起去了廚房。 等吃完飯,收拾好,已經九點多了,謝母今天乏的很,見沒事了,就回東屋睡了。 夜風拂過,屋外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幾度,屋內卻溫暖如春,葉婉芝輕咬紅唇,側頭望著逐漸模糊的紅喜字,一雙氤氳的眸子裡只剩迷離和初嘗滋味的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她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自己身上被擦洗過,這才完全安心的進入夢鄉。 早上睜眼的剎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葉婉芝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昨天結婚了。 男人肩寬窄腰,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一看爆發力就非常好,怪不得昨晚能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這時候,謝柏戚眼睛動了一下,嚇的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