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芝想了想,她一個人,面對四個女人,打起來,肯定是她吃虧。女人嘛!打架就是揪頭髮,抓臉,到時候被她們按住,還有可能被扇臉,想想自己這世水靈的小臉蛋,嗯,還是走吧,好漢都不吃眼前虧,何況自己還是個小女子,更不吃眼前虧了。 葉婉芝向宋會計道謝,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陶支書和宋會計幫她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既然幫了她,她就承他們的情,以後找機會還回去。 宋會計急的出了一腦門子汗,也不用葉婉芝去告假,直接讓她走。其它的,宋會計拍胸脯保證,會替她辦好。 把鐮刀遞給宋會計,葉婉芝小跑著,橫穿小樹林離開了瓦子村,“放假了,放假了,不知道去哪兒玩。”葉婉芝好心情的哼唱著自己改編的小曲兒。 麥田這裡,季老太陶鑫帶著三個兒媳婦趕到,那麼多人扎麥田頭,一下子分不清誰是誰,她直接找到三隊隊長陶祥祿。 “祥祿,我找知青——葉婉芝,她在哪兒,你幫大姐指一下”陶鑫孃家和陶祥祿是本家,倆人一個輩分。 “姐,你這麼大年紀了,不在家歇著,跑地裡來幹啥,聽老弟的,趕緊回去”陶祥祿揚揚手,雖然知道陶鑫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勸服,但作為本家,還是得勸勸。唉!早知如此,當初何必…… 陶鑫心裡苦啊,都有孫子孫女的人了,臨到頭,兒子受這樣大罪,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兒子,想到這,抽泣起來,“祥祿,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姐,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兒。” 陶祥祿著實有些頭疼,他們這一輩,陶家女的上學識字的少,溝通起來難的很,只聽自己喜歡聽的,與之相反的一律忽略。 “知青都在西北角割麥子,你過去問問。”陶祥祿耷拉著腦袋,眯著雙眼,好似在打盹,其實是不想搭理她了,季家條件太好了,不上工都能吃飽,讓她們這些老孃們那麼閒。 陶鑫問到想要的,直奔麥田西北處,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像是葉婉芝:“葉婉芝你出來,別躲在麥子地裡不說話,一會兒讓我揪出你來,有你好受的。”喊聲中氣十足,感覺還能活20年。 知青停下手裡的活,站直看著她們幾個,林南風認出是季向晴的親孃,小跑上去:“阿姨,我是林南風,你找葉婉芝嗎?” 陶鑫上下打量了下林南風,嗯,皮相不錯,怪不得把向晴迷得七葷八素的:“你知道她在哪兒?” 林南風:“嗯嗯,我知道,她回臺合村謝柏戚家了。” 陶鑫:“謝柏戚是誰?” 林南風:“是個當兵的,聽說是個軍官,上次向晴被葉婉芝害的落水,就是他給那賤人當的證人。” 陶鑫嘴角下撇,雙眼微眯:“有這事?” 林南風:“嗯嗯,當時我在大隊外,親耳聽到的。” 陶鑫點點頭,猛的看向林南風:“小夥子說話注意點,向晴不是你現在能叫的。” 林南風張張嘴,想說什麼,看陶鑫一臉兇相,到底沒把話說出口。 “想早點叫向晴,得拿出誠意來,我家閨女不是隨便的人,你懂?”陶鑫雙眼緊盯林南風,天氣太熱了,林南風出了一腦門汗,趕緊點頭:“懂,懂。” “葉婉芝什麼時候回瓦子村,你看到了,麻煩跑一趟季家,到時候我必有重謝。”陶鑫微笑道,由於變臉太快,導致她的臉微微抽搐,顯得很不自然,像是在假笑。 林南風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陶鑫帶著三個兒媳婦無功而返。 走到半路,陶鑫對大兒媳劉春燕道:“春燕,我記得你有一個堂姐嫁到了臺合村,抽空去問問臺合村謝柏戚家都有什麼人,都是幹什麼的。” 劉春燕拍拍扁平的胸部:“娘,包在我身上” 陶鑫:“嗯,真是我的好兒媳。”劉楚強那個王八蛋,答應了幫老三脫罪,還收了我那麼多好東西,卻不辦人事,要不是他大包大攬,也不至於就託他一個人,那時候要多託兩個人幫老三,老三也不會被判20年。 別以為自己是革委會幹事,我家就怎麼不了他,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一樣送他去吃牢飯。 葉婉芝哼唱著小曲兒回了謝家,看看手錶,快12點了,謝母還沒回來,把沒吃的飯盒放在八仙桌上,快步走進廚房,開始做飯。這樣一會兒謝母回來就不用做了,可以直接吃飯。 還沒做好飯,謝母回來了,聽見廚房有聲音,走過去一看:“你怎麼在家?” 葉婉芝:“今天瓦子村大隊會計去地裡找我,說季冬順被判了20年,季冬順的母親帶著三個兒媳要找我打架,怕我出事,讓我休息幾天。”乾脆利落的說完,葉婉芝掀起鍋蓋,看看裡面蒸的紅薯,米飯和雞蛋羹都好了,蹲下熄火。 “大娘,飯好了,我的飯盒沒有吃,咱們一起吃。” “好,你擺飯,我去洗手,一會兒你好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謝母讓開廚房門口,轉頭去水井旁打水洗手。 倆人坐在八仙桌旁,開始吃飯。 葉婉芝解釋了一遍,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你繼續在瓦子村太危險了,要不我去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