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呂韋在朝堂再次犯難,面對呂丞相的攻勢,武定侯與三位尚書顯得稚嫩不少。 周天子想要從中平衡,卻顯得難上加難。 讓人意外的是,不少中立官員,此時卻聲援新黨,幫助武定侯等人化解了呂韋在朝堂上的咄咄逼人。 尤其是那些官員,大部分全都是皇后孃家的門生故吏。 皇后為何會突然幫助新黨? 武定侯不解,卻感到十分慶幸! 至少又拖延了一些時間,如今新黨群龍無首。 武定侯的威望,並不能夠壓制所有人。 更有不少人,已經有了其他心思。 除非鍾澤醒來,亦或是蕭遙從雲州歸來! 否則新黨黃攤子,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蕭遙依舊選擇掩人耳目,他遍訪多時,終於得到了煙雨樓在洛北的落腳點。 巧得很,不過是間當鋪。 蕭遙走進當鋪,仔細觀察收拾店面的夥計,這些人腳步輕盈,一看便是練家子。 就連笑臉相迎的掌櫃,無論如何隱藏,身上都帶著一絲殺氣。 “客官,想要典當什麼?” “人命!” “客官說笑了,咱們這裡是當鋪,可不做人命買賣!” “當真?” 蕭遙笑道:“剛才不過是說笑,我看這花瓶倒是不錯,掌櫃的可否拿來給我一看?” 那掌櫃聞言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力,這花瓶可是前朝……” 掌櫃將花瓶剛交到蕭遙手中,後者直接掄起,衝其腦門砸去! 亢! 那掌櫃被砸得頭破血流,一旁的夥計見狀,熟練的拉上門窗,便準備對蕭遙動手。 “你……你敢找我們的麻煩?” “不就是煙雨樓,一群躲在暗中覬覦的廢物!” 蕭遙冷漠道:“你們的總部在哪?最好告訴我,否則別怪老子今日一人賞你們一個花瓶!” 宰了他! 掌櫃吃疼,大吼一聲,誰知蕭遙順勢一記鞭腿,將他踹翻在地。 眼見一眾夥計手持利刃殺來,蕭遙同樣不慌,當鋪之內有著不少名貴器皿。 大部分屬於前朝的貨,不過蕭遙卻不心疼,反正又不是他的錢! 啪! 啪! 花瓶瓷器,盡數往那些夥計臉上照顧,很快便打得他們掩面倒地。 “你們這裡管事的呢,讓他滾出來!” “告訴金旋,就說他的老上級來了!” “要是金旋不現身,我一天來一次!” 唉…… 一聲嘆氣後,金旋從當鋪之中走出。 “君侯,我就知道你會找上門!” 金旋無奈一笑,當年在雲州,身為民夫隊的一員,是他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可惜,他終歸是煙雨樓的二當家,不能真正給蕭遙當兵。 “那一劍,是你刺的?” “君侯怎麼會知道?” “煙雨樓殺人,從不會失手,何況當日恩師以寡敵眾!” 蕭遙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水,冷靜道:“故意留恩師性命的人,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金旋苦笑道:“這是我唯一能為君侯所做之事!你也知道,煙雨樓一旦接受了委託,便不會停手。” 蕭遙指了指自己,笑道:“我記得你們,也接過殺我的任務,為何沒人了?” 金旋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們退換了僱主雙倍佣金,主要是君侯太強,我們無能為力!” 金旋坦誠道:“我知道君侯遲早會找上門來,所以恭候多時。” “君侯應該知道,委託我們的人,是什麼來頭。” “我們煙雨樓只是江湖勢力,對你們廟堂之事瞭解不多,也不想參與。” 蕭遙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欠我的人情還了。” “我還想問你們一件事,你們煙雨樓打算跟楚王合作?” 金旋不解道:“君侯何出此言?我們煙雨樓,向來光明正大做生意。” “只要你給出的價碼合理,就算是龍椅上的那位,我們也敢去試試。” 金旋的意思很明確,他們不過是正常做生意,千萬不要讓蕭遙感覺他們已經是楚王的人。 否則,以金旋對蕭遙的瞭解,煙雨樓恐怕會被蕭遙連根拔起! “那就好,走了!” 蕭遙擺了擺手,還不忘順便拿起兩個前朝花瓶。 “這幾個我看著不錯,就當送我了!” “君侯,你拿走的可是三萬兩銀子!” “在雲州吃我的喝我的,還欺騙老子,拿你兩個破花瓶就心疼了?” 金旋無奈一笑,至少雙方這次沒有撕破臉,讓他已經心滿意足。 只是蕭遙沒有注意到,金旋赫然少了兩根手指! 那是煙雨樓對刺殺失敗的刺客,給予的懲罰。 即便金旋是煙雨樓的二當家,也無法避免這種家法。 不過為了蕭遙這個朋友,他認為一切值得。 如果有可能,金旋更想自己身家清白,能夠在雲州追隨蕭遙從軍。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 武定侯府。 新黨眾人焦頭爛額之際,蕭遙卻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蕭遙!你怎麼回來了?” “有冠軍侯坐鎮,我新黨可安然無恙!” “冠軍侯,您去探望老相公沒有?” 武定侯與三位尚書,你一言我一語問向了蕭遙。 “諸位,這次回來,咱們長話短說。” “如今新黨想要活下去,就需要找尋新的盟友。” “明日,還望諸位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