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彈劾楚王有罪! 在蕭遙和呂韋兩人站出來的情況下,之前對楚王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大臣們,全都變了臉! 所有朝臣,一同彈劾楚王! 就連周天子,也是一臉發懵! 其他人彈劾也就算了,連蕭遙這位駙馬爺都帶頭彈劾! “諸位愛卿!駙馬!這是何意?” 周天子看向蕭遙,作為他最信任的臣子,以及他的駙馬,他希望蕭遙能給出說法。 “陛下,駙馬爺畢竟是您的家人,如今您被奸人矇蔽,他也是大義滅親。” 呂韋笑道:“就由老臣做這個惡人,將楚王惡行,盡數告知天下!” 宇文勳緊張不已,環顧四周,所有朝臣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一隻猴子! “楚王宇文勳第一罪——陷害忠良!” “太尉鍾澤,駐守鐵馬關三十餘年,為我大周拋頭顱灑熱血!” “楚王宇文勳與其兄宇文庸合謀,買通煙雨樓刺殺忠臣!” 呂韋聲音高亢,即便身處後排的官員,此時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周天子看向宇文勳,後者狡辯道:“父皇!兒臣從未否認過協助大哥!” “但兒臣當日都是無心之舉,還望父皇明鑑啊!” 宇文勳說的頗有道理,只是他沒有想到,蕭遙根本不給其機會。 “陛下,找宇文庸對峙,便可一目瞭然。” 周天子此時還想力保楚王,畢竟這是他看重的皇子。 “呂相,你先說說楚王其他罪名!” 呂韋冷笑一聲,顯然明白皇帝的心思。 “楚王宇文勳第二大罪——栽贓兄弟,手足相殘!” “楚王以顧及兄弟情誼為名,前往冷宮,蠱惑宇文庸報復駙馬!” “可惜駙馬爺遠在雲州,更是封疆大吏!楚王便蠱惑宇文庸刺殺太尉鍾澤!” 呂韋雙目瞪著楚王,笑道:“宇文勳,你可知罪?” 楚王咬牙道:“呂相,你這第二罪,跟剛才似乎一樣!” “本王之前便已經向父皇稟明,我是受了皇兄矇蔽,才會為其所用!”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試問呂相爺,你這麼說本王的證據何在!” 蕭遙無奈一笑,當一個人歇斯底里,要人出示證據的時候。 那此人大機率,已經做過了此事。 “你要證據?本相便給你證據!” 呂韋大手一揮,便有一人被押解上來。 “陛下,此人看似是當鋪掌櫃,實則煙雨樓在洛北的人。” “說說吧,你可認識他?” 那掌櫃看向宇文勳,點了點頭,“沒錯,當日就是他親自把玉佩送到了我們那裡!” “甚至叮囑,一定要殺死鍾老相公!” 宇文勳額頭冷汗直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周天子面色鐵青,無論是刺殺呂韋,還是算計廢太子宇文庸,他都可以理解。 甚至對於楚王的心機,還是身為皇帝必不可少的手段。 但是,宇文勳竟然連他這個父皇都敢騙! “陛下,宇文勳欺瞞天子,臣不能忍也。” 蕭遙適時添油加醋道:“你刺殺恩師,算計太子,我看不出來你的手段,可以心服口服!” “但你欺瞞陛下,我身為駙馬,決不能坐視不管!” 楚王看蕭遙說的大義凜然,完全是為天子著想,他這才恍然大悟! 合著只有他被矇在鼓裡,完全當做猴被戲耍! 蕭遙和呂韋早已聯合在一起,甚至在一個月前便佈局算計他! “你……你才是欺詐父皇的人!” “你在雲州豢養私兵!” “你還跟天狼國的人勾結!你才是我大周的蛀蟲!” 宇文勳此時已經心態爆炸,不管什麼小道訊息,全都說了出來。 只是在眾人看來,不過是氣急敗壞後的表現。 “陛下,此乃楚王故意汙衊駙馬!” 呂韋此時開口道:“至於楚王是否有罪,全聽陛下定奪!” 這就是呂韋高明之處,今日祭天逼死楚王,很有可能給自己落下汙名。 現在把皮球踢給周天子,他便能安心看戲。 您的兒子您處理,跟我呂相沒關係。 蕭遙則一言不發,宇文勳的威脅,遠遠大於廢太子宇文庸。 這二人的野心半斤八兩,宇文勳則更擅長隱忍。 對於這種能苟之人,蕭遙一向選擇除之而後快。 哪怕看在華蓉公主的面子上,不會傷其性命,也要讓他徹底失去接觸政治的能力。 “勳兒……” 周天子心痛不已,他並不恨呂韋、蕭遙揭穿楚王,而是恨楚王此事做的不夠漂亮,留下了把柄! “父皇!兒臣無罪!兒臣真的無罪!” 眼見楚王如此嘴硬,周天子怒斥道:“閉嘴!” 身為天子,他可以趁此機會大事化小,待到群臣的怒火平息,再去減輕對楚王的懲罰。 可惜楚王此時竟然還在嘴硬,分明已經是去了分寸。 蕭遙則看得透徹,無論是太子,還是楚王,他們二人骨子裡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哪怕表現的再禮賢下士,但是依舊難以避免皇親貴族的傲氣。 “陛下,臣妾有話要說。” 此前一直默然不語的皇后,如今站了出來。 她玉手輕拍,宇文庸被人攙扶著走向周天子。 “罪臣,拜見陛下……” “罪臣在冷宮,本該靜心思過,誰知卻受奸人宇文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