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之前算計叛軍,並非多此一舉。 他也想看看九黎遺族的手段,同時為他們報仇,以收其心。 蕭遙明白,剛才叛軍燒殺搶掠,自然有九黎族人罹難。 如今讓他們發洩出來,也好與自己同心協力,去對付叛軍。 果然,祭奠過族人的亡魂後,九黎遺族每個人看向蕭遙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絲感激。 “你們無須上戰場拼命,只需要在後方醫治傷兵便是。” “我這人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重視承諾。” “十年之內,我不會視你們為奴;十年之後,你們是走是留自己決定。” 蕭遙看向九黎眾人,隨後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若是誰故意下蠱害人,別怪我手下無情!” 阿紫見狀,正色道:“蕭哥哥放心,我們的蠱術絕不會輕易害人!都會用於治病救人!” 蕭遙滿意點了點頭,隨後與凌超、公孫羽制定了行軍路線。 交州之地溼熱多雨,蕭遙這樣的北方漢子實在是難受得很。 尤其是出汗過後,整個身體更是黏黏糊糊。 更別說陳王這般年紀,更是熱的汗流浹背。 “姐夫……好熱……” “堅持一下!” 蕭遙又看了眼地圖,斷定道:“邢航的營地,距離咱們不遠。” 見宇文護熱的難受,蕭遙只得將水往他頭上一澆,用以降低體表溫度。 阿紫見狀,笑問道:“殿下可是太熱?” 陳王點了點頭,阿紫隨後將一隻蠶放在葫蘆裡,交給了對方。 “這是姐姐飼養的冰蠶,能夠起到降溫的作用,不要把它弄出葫蘆哦。” 陳王接過葫蘆,感覺像是一塊冰,至少讓人涼爽不少。 “蕭哥哥,人家來幫你擦擦汗。” “謝謝,不過男女授受不親,除非共處一室。” 蕭遙謝過後,便直接策馬而行,留下阿紫氣得牙癢癢。 “蕭大郎,邢玠尚書之子,怎麼會混到南疆這等不毛之地?” “他爹怎麼說也是個三品大員。” 公孫羽熱得汗流浹背,不斷擦汗。 “你曾經是呂韋的高徒,不是比我更瞭解?” “可別提那老王八蛋了!以前跟在他身邊,別的沒學會,就特娘學會如何糊弄上面撈取軍功了!” 公孫羽不客氣道:“有話快說,這天本來就熱,來點樂子消消暑。” 凌超聞言,也上前準備聽“樂子”。 陳王同樣策馬前來,順便將冰葫蘆交給蕭遙,讓他適度降溫。 “邢玠尚書倒是跟我說過,他兒子本來是想去鐵馬關,投奔我恩師鍾澤。” “不過呂韋當時從中作梗,揚言南疆缺乏年輕將領,便將邢航直接搶了過去。” “所以邢航只得落在南疆,成為了掌管千人部隊的校尉。” 陳王聽聞此言,詢問道:“也不知此人能力如何……” 公孫羽直言道:“殿下,不管邢航能力有多高,在呂韋的掌控下,他就別想升官!” “您還看不出來?人家要來邢航,根本不是為了佈防,而是要故意打壓邢玠尚書!否則他能投奔蕭大郎麼?” 蕭遙點了點頭,笑道:“走!距離駐地不遠了,讓弟兄們加速行軍,以免節外生枝!” 蕭遙的最終目標,自然是支援飛雄關,幫助鍾朗。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與邢航、陸千會和。 否則就憑自己這五百黑羽衛,前去飛雄關跟送人頭沒什麼區別。 好在終於抵達了邢航的駐地——泗水關。 “在下大周冠軍侯——蕭遙!求見守關校尉邢航!” 蕭遙策馬上前,對著守關士兵喊話。 “原來是駙馬爺,速速開門!” 副將杜巍早已收到訊息,迎接蕭遙等人入關。 “駙馬爺,我等早已備好飯菜,可以讓兄弟們先吃一些。” 杜巍為人謹慎,蕭遙很是欣賞,隨後笑問道:“不知邢航校尉身在何處?” 聽聞此言,杜巍有些尷尬,隨後指了指軍營。 蕭遙點頭,示意其帶自己過去。 “公孫羽、凌超,你們陪同殿下,我去去就回。” 蕭遙來到軍營外,便聞到了一股子酒氣。 按照大周軍令,在軍營之內,決不能飲酒。 “駙馬爺,還望您不要怪罪校尉大人!” 杜巍低聲道:“已經六年了,校尉大人始終都沒有得到升遷!” “無論我們平定多少叛亂,保護多少百姓,立下多少戰功,全都無濟於事!” “校尉大人的心,恐怕已經死了!” 蕭遙點了點頭,示意其先行離開。 杜巍會意,就看到蕭遙走了進去。 “誰啊?老子喝酒,不是說過不喜歡別人打擾麼?” 邢航生得俊俏,若是沒有滿嘴髒話,都更像個讀書人。 稀疏的鬍渣,加上略顯頹廢的眼神。 蕭遙確定,要是生活在現代,這廝絕壁能吸引不少女粉。 不過,他需要的是能帶兵打仗的將軍,絕非眼前喝酒的廢物。 “猴兒酒?你還挺會享受。” 蕭遙說罷,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酒罈,將其摔了個粉碎。 邢航見狀大怒,瞬間攻向蕭遙。 “軍中長拳?用得不錯,但是力道不足!” 蕭遙點評之餘,令邢航動彈不得,隨後一記掃堂腿,將其掀翻在地。 “你……你是誰!” 被蕭遙放倒,對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