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在多,而在於精。 對於李大目這群人,蕭遙主要以“蠱毒”控制為輔,精神洗腦為主。 每日都讓這些人起床之後,睡覺之前喊上十遍口號。 無異於什麼今天當官軍,明天做將軍。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別看現在覺得這些口號很苦,但是多喊上幾遍,具有非常好的洗腦效果。 再加上蕭遙從來不會剋扣軍餉,更沒有故意虐待他們,也讓叛軍眾人對蕭遙有了莫大的歸屬感。 蕭遙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今更是告知他們,以後對待叛軍絕不手軟。 收下他們,完全是因為看他們順眼。 這下可令李大目等人心生感動。 至於曾經的叛軍弟兄們,反正大家又不是很熟。 只能拿你們做投名狀,瞬間積累當將軍的軍功了。 誠如蕭遙所言,有山洞作為伏擊點,不斷有叛軍上當受騙前來領糧草。 駐守山洞的五百叛軍,起初開始還有些演技生硬,偶爾會露出一絲破綻。 經過幾次戰鬥後,一個個輕車熟路,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那叫一個地道! 很快蕭遙便發現了一條大魚! “大人,此人乃是潘應龍的侄兒!” “更是負責我們這一片的渠帥!” “咱們要是將他拿下,定能取得不少軍功。” 李大目如今被蕭遙洗得滿腦子只剩下軍功。 畢竟能在朝廷正兒八經當將軍,誰願意跟著造反? 這一行當,收益極高的前提,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你說那人?腦袋大,脖子粗,果然不是大款就是伙伕!” “大人好眼力,竟然知道此人之前只是個伙伕!” “……” 蕭遙倍感無語,這潘應龍看起來也是個棒槌,竟然讓一個前伙伕來掌管這一片的叛軍。 “大人,您可別小瞧了潘應龍。” 似乎是看到了蕭遙眼中的輕蔑之色,李大目提醒道:“咱們這片的叛軍,幾乎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播州的部隊,才是潘應龍的主力!就連雪山上的吐蕃,都被潘應龍擊退過!” 蕭遙點了點頭,直言道:“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是我軍的優良傳統。” “行了!準備幹活吧!” 潘應龍的侄兒實在是沒有任何警惕之心,剛走出山洞不遠,便被蕭遙直接拿下。 本以為身為叛亂土司的親信,眼前這位渠帥會是個硬骨頭。 誰知這廝一把鼻涕一把淚,非說他叔叔潘應龍逼著他們一家造反。 請求蕭遙饒他一條生路。 “你做叛軍之前,怎麼沒有想過今日?” “燒殺劫掠大周百姓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報應?” “將此人斬殺祭旗,咱們繼續南下,準備跟潘應龍的部隊碰一碰!” 哪怕蕭遙想放過對方,急於立下戰功當將軍的李大目等人也不會答應。 上好頭顱祭旗,使得官軍士氣大增。 就連投降的李大目等人,也愈發有歸屬感。 為了穩妥起見,蕭遙還是打算保留善意的謊言。 興許是心理作用,有些時候蕭遙忘記給“解藥”,李大目等人趕緊前去提醒,生怕蠱毒發作。 “蕭哥哥,你還真是壞呢!” “萬一他們發現,自己沒有中毒,豈不是會反噬你?” “要我說呀,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明天吃飯,我給他們來點猛料。” 阿紫這丫頭能夠分得清輕重,從不會在蕭遙說正事的時候打岔。 如今大軍休整,她才有機會前來打情罵俏。 “他們連潘應龍的侄兒都殺了,你覺得還有回頭路可走?” “即便發現我在騙他們,也只能一條路跟我走到黑。” “倒是你至少要侍奉我十年。” 阿紫聞言,媚眼如絲道:“好呀,蕭哥哥!別說是十年,人家侍奉你一輩子都行哦!” “人家給你當牛做馬,你可要時常喂人家草哦!” 蕭遙無奈搖頭,對方實在是太過熱情。 “行了,這些時日,還要多謝九黎巫醫幫忙救治傷員。” “謝什麼?若非蕭哥哥出手相助,我們很可能被人一窩端了呢!” 阿紫隨後拿出香囊,笑道:“越往南去,便越多叢林毒蟲。” “蕭哥哥不妨停留數日,我讓族人們趕製一些香囊,也好讓士兵們隨身攜帶,避免被蚊蟲蟄咬。” 蕭遙雖然不知這香囊裡面用了何物,不過聞起來提神醒腦,果然沒有什麼蚊蟲再來騷擾。 以前在雨林執行任務的時候,最頭疼的除了隱藏在雨林裡的敵人,就是這些個蚊蟲。 “多謝!你有心了!” “唉,不像有些人,一直都是有心裝無心!” 被阿紫調侃一番,蕭遙也不生氣,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九黎族的丫頭。 休整這三日,蕭遙沒有落下對陳王的訓練,陳王每日都要跟隨蕭遙練武磨礪自身。 畢竟蕭遙不能時刻待在宮中,在那麼大一個染缸裡,多一些傍身之術還是有用。 “姐夫……你說飛雄關還能堅守多久?” “潘應龍這一造反,其他土司也接連響應。” “若是飛雄關丟了,恐怕交州再也無險可守,咱們要面對的可就不是現在這些叛軍了。” 宇文護嘆氣一聲,他對大周的命途多舛,也是十分無奈。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