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奉天宮。 陳王與襄王都被召見。 同時前來的,還有柔然、烏孫、倭國與播州的使者。 此次他們前來的主要目的,自然是聽說大周又重新對外售賣絲綢。 中原絲綢,一向是對外出口的緊俏貨。 可惜之前,由於織造局太過低效,根本無法完成出口的需求。 周天子同樣得知了織造局失火的事情,天子昨日並沒有露面。 只能說蕭遙棋差一招,本來已經為陳王謀得先機,奈何還是最後鬆懈,被呂韋抓住了機會。 相黨眾人面露喜色,反而是新黨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鐵青。 一會兒朝政過後,談論販賣絲綢之事,可謂是對蕭遙和陳王的當眾處刑。 “弟弟,你不必擔心,以後跟著皇兄我混,保證你做個富家翁,哈哈哈!” 襄王嘲弄道:“不過,我覺得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更適合當我家的看門狗!” 襄王眼見勝局已定,如今也卸下了虛偽的面具,毫不留情地嘲諷陳王。 “一切還沒結束……” “已經結束了!” 朝政很快結束,畢竟不能讓使者們等得太久,這可都是大周的金主。 “諸位,我大周絲綢,一向聞名於天下!” “如今,陛下決定重新對外販賣絲綢。” 呂韋笑道:“各位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去問織造局的負責人——陳王殿下!” 一眾官員暗道呂韋無恥! 陳王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如何能經得住這些使者的盤問? “在下播州使者。” 一名文士笑道:“聽聞昨日織造局失火,敢問陳王殿下,可還有絲綢賣給我們?” 一句話,直接殺人誅心! 陳王額頭上留下豆大的汗珠,對方來勢洶洶,讓他難以回答。 “這……” 陳王摒心靜氣,隨後拱手道:“播州使者若是誠心購買,我織造局定會趕工完成!” “請耐心等待一個月,我會多贈送一些,彌補播州損失!亦或是減免一些費用!” “你看,這樣可好?” 陳王給出瞭解決辦法,雖然不能解決燃眉之急,卻也回答的大體得當。 “呵呵!多等一個月?我們憑什麼等?” 倭國使者不客氣道:“我們有的是銀子!不管多高的價格,我們倭國要兩萬匹絲綢!” 倭國盛產黃金,此事可謂是人盡皆知。 可以說是真正不差錢的主。 “陳王殿下,我烏孫願意等候。” “柔然,同樣願意等待,殿下不必著急。” 柔然和烏孫看在蕭遙的面子上,肯定會做出相應讓步。 只是倭國和播州,如今狗仗人勢,得理不饒人。 “倭國不差錢,我播州同樣如此。” “陳王殿下,只要你能拿出三萬匹絲綢,我播州二話不說,願意以原價兩倍購買!” 播州使者明知故問,顯然是要給陳王難堪。 周天子此時也是面露不悅之色,什麼兩倍三倍的價格,這些蠻夷真當奉天宮是菜市場不成? 奈何如今織造局被一把大火燒燬,他即便想要發飆,也是覺得理虧。 何況,大周朝廷急需銀兩! 否則,沉重的軍餉和邊防壓力,足以壓垮朝廷! “你們二位,剛才所言可當真?” 蕭遙突然開口,令播州使者和倭國人,全都愣了一下。 “呵呵!我們倭國向來說一不二!只要你能拿出絲綢,我們就以三倍價格購買!” “可鑑於我跟倭國打交道,你們說話跟放屁沒什麼不同。” 蕭遙的話,明顯刺激了倭國使者。 “八嘎!咱們立下字據!你若交不出來絲綢,就拿人頭來填!” “好啊!不知這位播州使者有沒有興趣加入?” 蕭遙笑道:“給我一個時辰,還你們兩家五萬皮絲綢!不過價格麼,剛才吹過的牛逼,現在還能不能實現?” 播州使者明白,如今絕對不能慫。 又看到呂韋默默點頭,織造局的府庫,可是蕭龍親自焚燒,分明是毛都不剩! “好,就給你一個時辰!若是能夠拿出絲綢,我們播州兩倍加錢收購!” “別愣著了,趕快簽下字據吧!” 蕭遙微微一笑,周天子當即命蹇適奉上紙筆,雙方都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呂韋則饒有興趣地看向蕭遙,連府庫都被燒得精光,哪裡還有會絲綢? “陛下,請稍等一個時辰。” “無妨,駙馬自便。” 周天子內心激動,表面依舊面如平湖,他這一次真的希望蕭遙能夠帶來奇蹟! 事關大周顏面,同樣關乎陳王,能夠繼續繼續留在奪嫡這條賽道上! 蕭遙一聲令下,牛馬幫的眾人,以及洛北東街的百姓們,開始充當搬運工。 一匹又一匹精美華麗的絲綢,被運往宮中。 任何人都忘記,由於上工人數眾多,蕭遙甚至在民間開設了好幾個廠房。 絲綢多了,織造局的府庫根本裝不下。 沒辦法,蕭遙只得將其放在宮外。 陳王看到這些絲綢之後,心中激動不已。 他就知道自己這位姐夫擁有通天大能! 呂韋皺眉不止,顯然蕭龍燒燬了府庫,可並足以給蕭遙致命一擊! 狡兔三窟! 這廝,當真狡詐! 眼見倭國和播州要的五萬匹絲綢,盡數送到了皇宮,兩位使者面如土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