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蟲上腦,是形容宇文庸最好的詞彙。 太后今日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 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彷彿等待著有人來一親芳澤。 宇文庸只覺得喉頭發乾,只想直接撲向太后。 “太子殿下,今日哀家可是要跟你談心哦。” 芽子收起眼中的厭惡之色,她們倭人女子,早就學會了如何取悅男子。 這也是為何蕭遙一回生二回熟,直呼芽子內行。 不怕少女玩曖昧,就怕少婦三十歲。 三十歲的少婦,識大體,懂進退。 賣萌撒嬌,她都會。解風情,有韻味。 你不懂的她都懂,你不會的她全會。 少女怕什麼,就怕少婦三十歲! 芽子水蜜桃般的年紀,令蕭遙都繳械投降,更別說宇文庸這種小趴菜。 “太后,想要談什麼?” “就談談太子殿下的婚事如何?” 芽子輕輕抬起玉足,嚶嚀一聲:“哀家的腳,今日崴到了……” 宇文庸再次吞了吞口水,笑道:“恰好本太子跟趙神醫學了些舒筋活絡之術,今日就幫太后舒緩一下。” 芽子笑而不語,將玉足伸向宇文庸。 後者不斷揉捏,女子如水,宇文庸上下其手,捧著太后玉足愛不釋手。 芽子突然抽回,嬌笑道:“太子殿下,先喝一杯如何?” “光是一隻腳,有什麼好玩的?” 宇文庸當即會意,淫笑道:“我就等太后您這一句話!” 芽子為宇文庸斟酒一杯,隨後輕輕起身,褪去身上紅衣,側臥在床榻之上。 纖纖玉指,挑釁地勾了勾,宇文庸再也把持不住,直接撲了過去。 “太子,你幹什麼?我可是太后!” “太后?你個小賤人勾引我,今日我就讓你變成蕩婦!” 宇文庸正興奮至極,肩膀被人拍了拍。 “媽的!是誰,膽敢破壞本太子好事?” 宇文庸回頭一看,卻見蕭遙笑嘻嘻地看著他。 “蕭大郎,你敢來冷宮?” 蕭遙一把將宇文庸拉開,冷笑道:“太子殿下,企圖對太后不跪,蔑視人倫,有違綱常!” 宇文庸冷笑道:“怎麼?你說有違便有違?還有其他人看到?” “剛才,分明是這賤人勾引我!你蕭大郎不能憑藉一面之詞,就陷害本太子!” 蕭遙拍了拍手,只見華蓉公主攙扶著周天子走了進來。 宇文庸見狀,嚇得面如土色,接連叩首道:“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也是不小心才著了那狐狸精的道!” 啪! 周天子火冒三丈,直接掌摑太子,後者臉上很快出現了巴掌印。 “畜生!連太后你都敢冒犯!” “陛下,哀家險些就被他……” 太后輕輕抹淚,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蕭遙心中感慨,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員,這一段他可沒有刻意安排,全都是芽子臨場發揮。 “父皇!肯定是他陷害我!是他們陷害我!” 宇文庸指向了蕭遙,“蕭大郎,你這卑鄙無恥之徒!” 啪! 周天子上前,又是一記耳光,打得宇文庸當場懵逼。 “駙馬陷害你?明明是你的護衛找到朕,說明了家醜!” 老孫從蕭遙身後走出,抱拳道:“太子殿下,老孫寧可揹負不忠之名,也不能讓太子您鑄下大錯!” 宇文庸瞪大雙眸,沒想到蕭遙只跟老孫有過一面之緣,自己的侍衛竟然會轉投他人! 你……你們…… “太子殿下,你還要感謝孫護衛!否則您可就要揹負禍亂綱常的罵名了。” 太子宇文庸今日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對太后動手動腳,已經被眾人眼見為實。 偏偏舉報他的人,還是自己的親信護衛。 “畜生!還不滾!” 周天子氣急敗壞,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老實本分的太子,竟然是貪財好色之徒。 家醜不可外揚,周天子示意眾人離去,唯獨留下蕭遙。 “玥兒,你也出去吧,朕想跟駙馬單獨談談。” 周天子只覺得心中無力,嘆氣道:“駙馬,朕最喜愛的便是玥兒!” “可你也知道,我大周從來沒有女子稱帝的先河,即便是朕也不敢輕易違逆。” “朕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太子身上!不求他有經世之才,至少也該中庸守成!” 蕭遙看到了周天子眼中的失望,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令天子與太子心生間隙,太子一旦失勢,就沒有辦法再對他發難。 “誰知,今日這畜生,竟然想要對太后不敬!” “若是此事傳出去,皇室還有顏面可談?” “此事,朕甚至不敢跟大伴他們商議。”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再相信蹇適和宋忠,周天子也不願意說出此等醜事。 “陛下。” 蕭遙抱拳道:“其實此事可大可小!” “太子尚未鑄成大錯,若是陛下將其廢黜,恐怕會引得朝堂動盪。” 周天子皺眉不語,宇文庸這個德行,讓他十分不喜。 “陛下可以冷落太子,收回其監國權力。” “一是令其反省所作所為,二是在有合適的人選之前,不至於讓朝廷發生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