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突然倒打一耙的行徑,實在是令皇后沒有想到。 她可是聽手下太監說過,分明是陳王毆打襄王! 沒看到她可憐的好大兒,屎尿屁都被打出來了麼? 可惡的蕭遙,竟然不念當日的露水情緣,惡人先告狀! “陛下!您可要為襄王做主啊!他是您的兒子啊!” 皇后施展了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一哭二鬧三上吊! 如若周天子新婚燕爾,這一招恐怕十分有效。 奈何現在的周天子,對於皇后沒有什麼夫妻之情,反而更多的是厭惡。 “怎麼?陳王就不是朕的兒子了麼?” 周天子一句話,令皇后默然無語,這話說的沒有任何毛病。 “陛下!可襄王被打成什麼樣了?陳王小小年紀,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就能下如此狠手!” “這簡直是……蔑視手足之情!” 皇后反應極快,她能夠始終佔據後宮之主的地位,除了孃家給力外,自己也很爭氣。 但凡有年輕時,想要威脅她地位的嬪妃,都被她以各種手段,要麼收為己用,要麼斬草除根。 女人,對自己狠,對其他女人更狠! 一句蔑視手足之情,觸動了周天子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廢太子與楚王的爭鬥,兄弟二人相互算計,結果全都住到了冷宮之中。 聽說現在楚王宇文勳,還要每日被廢太子宇文庸痛毆。 當然,這些已經不是蕭遙關心的事情。 “陛下明鑑,您是天下共主,更是聖明之天子。” “試問,陳王殿下形單影隻,唯有趙德勝侍奉在其身邊。” “反觀襄王殿下這邊,出行便有數名太監相隨。” “兩者相遇,是兄弟就難免產生口角!雙方爭鬥之下,誰更佔據優勢,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蕭遙打定主意,這事沒有第三方的人看到,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本來人多是襄王的優勢,如今卻變成了劣勢。 皇后更是無語至極,襄王身邊至少帶了五六個太監,結果卻被陳王打成這副德行,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陛下……駙馬爺分明是強詞奪理!” 皇后還不甘心,想用帝王正妻的身份,對周天子進行施壓。 “你是說,一個九歲的孩子,要先打到五到六名太監,然後再去毆打你的兒子麼?” 眼見周天子絲毫沒有為自己兒子說話的意思,皇后瞬間收起了剛才的柔弱形象。 “陛下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意思!難道人少,就一定會打輸麼?” “駙馬爺更有發言權吧?每一次他可都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 皇后看向蕭遙,誓要為自己的兒子找回場子。 “那是行軍打仗,建立在雙方士兵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 “不包括九歲孩子對陣十一歲孩子!” 蕭遙反唇相譏,笑道:“若是皇后覺得一個九歲孩子,能夠單槍匹馬突破五名太監的封鎖,然後揍了你兒子,那這事我認了!” “陛下明鑑,陳王殿下天賦異稟,乃是習武奇才!以後微臣打算日夜帶著他!” “跟微臣學習個三四年,再有欺負他的人,全都能被掀翻!” 說話之間,蕭遙已經看向了襄王與皇后,意思不言而喻! 要麼承認自己是個打不贏九歲孩子的廢物,要麼就老老實實道歉,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 當然,無論是哪一條,都會讓周天子對襄王產生厭惡! 打不過九歲的孩子,你還當什麼皇帝?你都快十一歲了! 欺負沒有孃親疼,沒有人撐腰的弟弟,你這算是什麼本事? 正如蕭遙所料,周天子本來看到襄王那副模樣,多少還有些心疼。 現在倒好,周天子只覺得襄王是個妥妥的廢物! “你身為母親,若是不能言傳身教,便將他交給太學!” “整日不學好,只會沾上世家大族的驕奢淫逸之風!” “長大以後,對朝廷對國家能有什麼用?滾過來向你弟弟道歉!” 周天子一句話,讓襄王不得不聽,只得忍住身體上的疼痛,要來向陳王道歉。 誰知蕭遙一把上前攙扶起陳王,後者看似更難移動。 “襄王兄,我不怪你……兄弟之間難免會有衝突!” “只是,你以後莫要說我有娘生沒娘養,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陳王眼淚直流,看得周天子更是心中不是滋味。 “這孩子,自幼沒有母親……” 蹇適在一旁神助攻,更加增添了周天子對陳王的愧疚。 “陛下,老奴聽說,陳王殿下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度過!” 宋忠打算趁熱打鐵,再增添一把火,讓陳王做實悲慘人設。 “皇兒,這些年苦了你!” 周天子主動上前,撫摸著陳王的臉,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摩自己的兒子。 如若不是太子宇文庸,以及楚王宇文勳都被廢黜,他也不會想起這個小兒子。 可惜,即便再怎麼樣,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是讓他對陳王掛念不已。 “父皇,兒臣不苦!” “邊疆的百姓比兒臣苦!父皇要讓他們避免被異族屠戮,讓他們吃飽飯,您比兒臣苦的多!” “兒臣心中不是滋味,並非是身體上捱打,以及言語上被辱罵,而是無法為父皇分憂!” 陳王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