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潘應龍的問題,銀象洞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這些戰象,已經是他的全部家底! 他也沒有想到,天殺的大周官軍竟然能想出如此陰損的招式! 可憐了他的那些個戰象,即便是重新訓練,也要歷時三到五年! 等他再訓練一批,黃花菜都涼了! 看到銀象洞主如此回答,潘應龍此時才放下心來。 唰! 潘應龍手起刀落,親自斬殺了尚未反應過來的銀象洞主。 手下迅速動手,既然戰象都已經不聽指揮,留著這些個馴獸師,也沒有任何用處。 銀象洞前來支援的數百人,盡數被潘應龍屠戮殆盡。 “回去告訴蠻族,就說是飛雄關守將所為。” “媽的!之前對我囂張,現在好了?你特媽的死了!” 潘應龍還不解氣,狠狠地踹了兩腳銀象洞主的屍體。 既然對方已經沒有了戰象,不妨壓榨一下剩餘價值。 禍水東引,結怨南蠻! 這是潘應龍能想到的招式,他要集結南蠻之力,一起來攻打飛雄關。 好在南蠻雖然聽從巫女之命,卻也不是鐵板一塊。 真年頭,誰沒有幾個實在親戚和至交好友? 銀象洞主之死,定能引得南蠻內部一片譁然。 屆時,他潘應龍就能夠趁亂得利。 實在不行,待到那些蠻人損傷過後,他再玩一招卸磨殺驢。 別看潘應龍算計不過蕭遙,但是對這些蠻人,他可是輕輕鬆鬆手拿把掐。 戰象哀鳴一聲,最後在老鼠鑽洞的折磨下死去。 看到如此情景,蕭遙只得感慨一句——“鬥獸棋,誠不欺我!” 飛雄關下,又殘存了不少屍體。 蕭遙依舊下令,一把大火全部焚燒殆盡。 他要避免細菌滋生,可不能讓自己人藏有隱患。 至於陣亡的大周將士,蕭遙則公佈他們的名字,帶著全體將士默哀瞻仰。 飛雄關內,更有一塊土地,被蕭遙劃分出來,專門作為陵園,安葬無法歸鄉的將士。 守關將士們,不少都痛哭流涕。 歷經這麼多的上官,蕭遙是唯一一個在死後,依舊給予他們尊重的人。 撫卹金蕭遙當真沒有少給,已經命人統計在冊。 只要打完仗,他就會盡快落實此事。 蕭遙又命令公孫宇,前去採購肉食,不要吝嗇銀子。 畢竟現在守關尚未成功,留下再多的銀子,也沒有任何鳥用。 對於蕭遙的做法,將士們深感認同。 他們甘願為蕭遙賣命,畢竟唯有跟著蕭遙的時候,他們才吃得飽睡得香。 才能感受到尊重,感受到自己並非炮灰,而是保護身後國家的英雄。 “弟兄們!實不相瞞,別看咱們接連打退叛軍兩次。” “但是這些王八蛋,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跟你們一樣,永遠會在第一線指揮,與大家並肩作戰。” 蕭遙提著酒罈,猛灌一口,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擋!” “待到大獲全勝後,我希望與諸位痛飲一番!”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叛軍血!” 喝! 眾人全都拿著酒罈猛灌,鍾朗則是擔心軍紀問題。 畢竟大周軍紀有令,不得在戰事期間飲酒。 “師弟,這樣不好吧……” 蕭遙聞言,自然清楚鍾朗是什麼意思。 若非看在恩師鍾澤的面子上,他壓根就不會鳥這廝。 “大周律法說的事情多了,還不讓軍官貪汙,有他媽幾個人不貪?” 蕭遙直接怒懟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將士們捨生忘死擋住敵軍,現在喝些酒水,你還要逼逼賴賴?” “以後飛雄關由我接手,軍功到時候分你一半!” 鍾朗面紅耳赤,自己被罵,手下人卻沒有一個幫忙開口。 畢竟你要是真的軍紀扞衛者,就該以身作則,甚至向那些破壞軍紀的人亮劍。 貪汙納垢,剋扣軍餉的蛀蟲你不管。 將士們不過是喝了點酒,可顯著你知道軍紀了! 鍾朗這般模樣,也難怪他在守關期間,無論怎麼激勵士氣都沒用。 且不說他不能像蕭遙一樣,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就連最基本的共情都做不到。 “好好好……守關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既然駙馬爺接手,那我便上書陛下,擇日返回洛北!” 鍾朗此時也有了脾氣,畢竟蕭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訓斥,讓他顏面無存。 “慢走不送!” 本以為蕭遙會出言相勸,結果人家順水推舟。 至少蕭遙認為,目前的局勢,有沒有鍾朗,其實都不耽誤守成! 反倒是鍾朗有些時候莫名其妙的舉動,當真惹人厭惡。 此人不在,倒是能讓蕭遙少了很多掣肘。 “諸位!望你們武運昌隆,在駙馬爺麾下多立戰功!” 鍾朗臨走之際,還不忘刷一波存在感。 可惜大部分士兵都在喝酒,壓根不搭理他。 這令鍾朗自討沒趣,最後只得狼狽離開。 “蕭大郎,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大師兄。” 公孫羽見蕭遙心情不佳,特意拿出雲州的蒲桃酒,與其共飲消愁。 “好東西!沒想到你小子還會藏拙!” “還不是跟你學的?” 公孫羽嘿嘿一笑,隨即低聲道:“不瞞你說,我早就看你師兄不順眼!” “狗東西,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