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關。 樊震趁著所有人熟睡,才敢親自來到一處地窖處。 本該是儲存蔬菜之地,裡面卻是溫暖如春,地窖之內更是金屋藏嬌。 “春蘭,兒子今天怎麼樣?” 如若樊琦看到此人,一定會大吃一驚。 在他與趙雪相識之前,春蘭才是他一直的枕邊人。 只不過這位侍妾,後來莫名其妙失蹤。 樊琦本就不是長情之人,並未在意春蘭的死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本該是兒子的侍妾,卻為其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侯爺放心,宏兒很好!只不過每日在地窖,沒辦法沐浴陽光,奴家擔心宏兒的身子……” 春蘭美目流傳,不停看向舞陽侯。 說起來也是一筆糊塗賬,樊震酒醉之後,錯將春蘭當做了亡妻。 一夜過後,樊震自然是容不得這等人物詆譭自己的名聲。 心狠手辣的舞陽侯,下令讓韓義公將春蘭處死。 韓義公可憐這女子,方才留其性命,誰知春蘭卻有了身孕。 樊琦那時候早就玩膩了春蘭,傻子都知道懷上的是誰的骨肉。 韓義公在孩子出生後兩年,才將此事告知舞陽侯。 本來就對長子失望透頂,得知擁有次子後,舞陽侯當即決定重新練號! 長子這個德行,就是因為他常年征戰在外。 如今有了樊宏,舞陽侯決定親自教導。 如果只是有了孩子,舞陽侯相信長子樊琦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錯就錯在孩子的母親,是樊琦曾經的女人。 父子共用一個侍妾,這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 為此,舞陽侯才不得不將春蘭母子暫且安排在地窖內。 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樊震才敢前來探望。 只是樊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開始冷落長子。 “待到時機成熟,我會讓你們母子出來。” “暫且委屈在此地吧!宏兒的年紀還小,不過我已經囑託過義公和無痕,以後他們會支援宏兒。” “北有天狼窺視,南有大周威脅,本侯如今也是自身難保。” 舞陽侯摸了摸春蘭的臉頰。 “侯爺……” 春蘭忍不住落淚,相較於見異思遷的樊琦,眼前的舞陽侯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男人。 “放心,本侯沒有認命!” “朝中有那人在,本侯已經搭上了新的靠山!” “只要他們支援,本侯就能夠重新入主朝堂,到時候帶你們母子回到洛北!” 舞陽侯志得意滿,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實則都在某些人的監視之下。 “你也早點歇息,本侯過幾日再來看你們!” 說罷,舞陽侯重新關上了門,戀戀不捨地看向了地窖。 樊無痕幾乎每天都會去清河郡買醉,甚至數日才回到鐵馬關一次。 樊家軍早就已經預設了樊無痕徹底頹廢。 樊震也由得義子發洩,反正他已經決定將希望寄託在小兒子身上。 這也是樊無痕能夠往返於猿山的重要原因。 “你是說,侯爺數日就要去地窖處檢查?” “一堆爛葉菜,有什麼可檢查的?” “義父啊,義父,你還真是讓我捉摸不透。” …… 清河郡。 蕭遙看向過往人群,張繼和公孫羽則是陪著他喝茶。 “你說,那個袁嘯天,竟然是舞陽侯的義子樊無痕?” 公孫羽左右踱步,顯然是靜不下來。 “這個王八蛋,竟然拉出軍隊單幹?” “蕭大郎,你還讓他加入咱們?” “這人連義父都能背叛,還能忠誠於你?”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公孫羽的確是在擔心蕭遙。 “駙馬爺,我也覺得收下此人頗為不妥。” 張繼想了想,直言道:“此人心有大志,卻志大才疏!” “萬一您什麼時候滿足不了他的野望,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您!” 蕭遙從來不怕背叛,而是怕樊無痕沒有作用。 “放心,我發現樊無痕才是破解鐵馬關的關鍵所在。” “更嚴謹的說,應該是鐵馬關會毀在樊震自己手中。” “試問一個五十餘歲的侯爺,對長子失望之後,突然得知自己還有一個次子,會怎麼樣?” 聽聞蕭遙所言,張繼自然而然開始分析。 “其一,自然是放棄長子,傾盡全力支援幼子。” “可此等做法簡直是愚不可及!且不說次子年幼,不足以承擔重任。” “就說已經長大成人的長子,也會想方設法殺死自己的親弟弟,以確保權位。” 張繼的分析,令蕭遙相當滿意。 “說說第二條路。” “駙馬爺,第二條路自然是穩妥處置,樊家軍依舊交給長子,次子則當個富家翁,一輩子也不能讓人知道身份。” 張繼想了想,直言道:“不過,以舞陽侯的心氣兒,一定不會滿足繼承人是個廢物,他只能賭小兒子以後會成才!” 啪! 蕭遙打了一記響指,笑道:“如若我讓樊無痕查到舞陽侯小兒子的下落呢?” “試問以樊無痕的心胸氣量,他會熟視無睹?” “別忘記,樊無痕一直覺得,自己才是樊家軍的統帥,誰知舞陽侯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他!” 公孫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幸虧他早就不打算理會公孫家。 家業再好,也不是自己打下來的,還要看人家的臉色。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