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羽打了個哈欠,輕鬆說服了眼前三蓮教之人,算是開了個好頭。 張繼卻對此有些羞愧,他以為自己才華橫溢,面對綠林中人的屠刀,卻還是顯得有些懼怕。 “實不相瞞,我曾單騎前往南疆求援。” “跟在蕭大郎身邊的阿紫姑娘,就是南疆的巫女,看不出來吧?” 公孫羽有意提攜眼前的書生,雖然他一口一個“蕭大郎”,但心中早就將蕭遙當做明主。 能夠為蕭遙增強實力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會落下。 “的確如此,阿紫姑娘很是善良,每日都圍繞在駙馬爺身邊。” “能有如此紅顏知己,駙馬爺當真是天命風流!” “阿紫姑娘是巫女,那豈不是南蠻再也不會進攻飛雄關?” 張繼緊張不已,眼前桀驁不馴的公孫羽,能夠得蕭遙如此信任,絕非等閒之輩。 “那也說不準,蕭大郎可沒答應要娶她。” “當你面對屠刀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記住你是使者,你的背後還有大周官軍,還有大周冠軍侯!” “千萬不要對你的敵人低頭,如此一來……” 公孫羽尚未說完,張繼有感而發:“如此一來,我便能夠以勢壓人,在談判中佔得先機!” 公孫羽無語至極,隨口道:“如此一來,你能死的有尊嚴一點!” 二人一路前行,離開碾子山,下一處便是白蓮寨。 顯而易見,當年侵略冀州的白蓮之亂,還沒有徹底被清除。 三十萬白蓮教徒化整為零,有些人沒能及時聯絡到白蓮聖母,便只能繼續紮根於此地。 “公孫兄,這一次換我來!” “可以。” 張繼深吸一口氣,隨後孤身走向兩名山賊面前。 “吾乃大周駙馬爺使者!今日前來,面見白蓮寨主!” …… 鐵馬關。 有了李大目的前車之鑑,以及天狼國和大周官軍的威脅。 樊震開始著手於收復周邊的武裝勢力。 即便戰力不如鐵馬關計程車兵,也能讓他們前去當炮灰,何樂而不為? “義公,你和樊琦、無痕記得即便許以重利,也要拉攏他們!” “鐵馬關的兵馬越多,咱們便越有能夠與天狼國和大周談判的籌碼。” “糧餉不用擔心,只要我一日在鐵馬關,他們便一日要繼續給糧!” 舞陽侯樊震自從嚐到了鐵馬關左右騎牆的好處後,便滋生了新的野心。 一個小小的舞陽侯,已經不能再滿足他! 唯有異姓王,才能讓他滿意! “爹,那些山賊土匪,全都是烏合之眾!” “讓他們加入咱們樊家軍,簡直是汙衊了咱們的名聲!” “以孩兒之見,若是有不服之人,便趁機讓李大目滅之,也好看出此人是否忠心!” 鐵馬關每月勻給李大目的糧餉可不少! 樊琦可記得當日此人掌摑他的事,有機會削弱李大目,他絕不會放過。 “義公,樊琦之言,你覺得如何?” 樊震看向心腹愛將,此舉令樊琦有些不滿。 他是舞陽侯的兒子,如此獻策,父親竟然要去問一個外人? “小侯爺之計可行!此計能試探李大目忠心為其一。” “削弱其兵力,為其二!” “侯爺更可趁機斷其糧草,使其被拿捏!” 韓義公始終懷疑,李大目那一次攻擊胡虜騎兵,是故意在救援清河郡。 “好,此事便按照樊琦之言去做。” 舞陽侯大手一揮,“去吧!” 樊琦憋了一肚子氣,韓義公自然看出小侯爺心中不滿。 “小侯爺,此事就由你親自前往。” “侯爺始終在栽培你,此事做好了,莫要讓侯爺失望。” 樊琦聽聞此言,點了點頭,隨即便大張旗鼓,號召了千人隨他前去說降諸多山寨。 韓義公不禁皺起眉頭,若是讓他前往,頂多帶上十餘人。 畢竟你是去談判,而不是去打仗! 樊琦如此大的陣仗,難免有些咄咄逼人。 哪一座山寨能夠對他心服口服? “唉!難怪侯爺如今對他越來越失望!” 韓義公倍感無奈,只得率領手下親兵前去。 不管樊琦表現如何,他都不能壞了舞陽侯的大事。 樊琦和韓義公分開行動,本以為憑藉著舞陽侯的名望,能夠輕鬆招攬冀州境內的山賊土匪。 誰知不少地方,早就人去樓空! 別看有的山寨只有三五百人,但是積少成多,哪怕是一萬兵力,對於鐵馬關而言也是至關重要。 “你說,已經有兩個人,率先勸降了山寨?” 有一位不願離開山寨的老者,正巧被韓義公遇到。 在給了十兩銀子後,老者才願意跟韓義公說上幾句話。 “不錯,那兩人當真是厲害!他們已經說降了碾子山和白蓮寨這兩股勢力!” “加起來啊,至少有五千人!還都是能征善戰的悍匪!” “對了,他們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周駙馬爺的人!” 老者已經年邁,再也走不動,選擇在山寨中養老。 “大周駙馬爺?” 韓義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莫非是蕭遙? 那小子的手,已經伸向了冀州? “你說的兩人,現在往何處而去?” “應該是猿山吧!” 韓義公聞言,直接上馬,率領手下人往猿山而去。 他要抓住那兩人,此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