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應龍直接下令攻城,叛軍們雖然擔心害怕,但是也無可奈何。 誰讓人家是土司,相當於他們的王。 鍾朗看到蠢蠢欲動的叛軍,真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憑什麼老子當差的時候,你們不來攻關呢? 否則,也不至於打得這麼難受,守軍士氣如此低落。 “大師兄你看,叛軍還是很有血性的麼!” 蕭遙隨口稱讚,鍾朗只能苦笑不已。 顯然是他對守城的造詣不高,另外就是蕭遙這廝太能拉仇恨! 你當著潘應龍的面,砍了他計程車兵也就算了,連侄兒也直接一刀切,人家能不來攻城? 若是這般窩囊,潘應龍都能忍,以後誰還能跟著他造反? 鍾朗想到此處,不得不佩服蕭遙這廝心思縝密。 看似莽撞,實則環環相扣,潘應龍分明是被蕭遙牽著鼻子走! 叛軍們的攻城方法,其實並不多。 無外乎靠近城牆後,架起雲梯,運用攀爬的方式,搶佔城樓。 飛雄關身為雄關,本就險要高聳,想攀爬上去,可謂是難上加難。 即便叛軍人數眾多,也架不住這般消耗。 潘應龍命令弓箭手不斷放箭,用以掩護士兵們攻城。 而守軍其實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將雲梯掀翻! 到時候排坐坐,爬梯梯的叛軍士兵,將會一股腦地摔死在飛雄關下! “師弟!你為何不讓士兵們放箭?” 鍾朗看得那叫一個著急,眼看叛軍們扛著雲梯,已經愈發接近城牆! “慌什麼?讓雲梯再飛一會兒!” 蕭遙打了個哈欠,以如今這等距離,即便是放箭,也無法有效射殺敵軍,更像是做做樣子浪費箭矢。 蕭遙明白每一支弓箭,對現在的飛雄關而言,都顯得彌足珍貴。 他才不會為了做樣子,而去浪費珍貴的箭矢。 鍾朗倒是想下令,奈何蕭遙才是周天子任命的主帥。 何況人家還是皇親國戚,於公於私他鐘朗都要聽令於蕭遙。 “駙馬爺,敵人已經成功架上了雲梯。” 邢航上前彙報,蕭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待到他們攀爬至一半,再告訴我!” “是!” “公孫羽,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駙馬爺放心,咱們早就準備好了!” 公孫羽命人扛著數口大鍋,走上了城樓。 “師弟!你燒水作甚?” 鍾朗這個著急,蕭遙既不放箭,也不火燒雲梯,這是要急死他這個師兄! “好好看,好好學!” 事實勝於雄辯,蕭遙懶得解釋。 如果是鍾朗守城,他的目標肯定是敵人的雲梯。 在他的想法裡,只要破壞了雲梯,就能暫緩敵人攻城的速度,以待我方援軍。 可惜大周朝廷只有蕭遙一個光桿司令過來支援。 如今這些兵馬,還是蕭遙四處拉壯丁,憑藉自己本事湊齊的。 在蕭遙眼中,守城一方的最大目標,便是確保城池不失的情況下,儘可能地殺傷敵方有生力量! 眼見敵方士兵攀爬到一半,蕭遙果斷下令——“給這些叛軍洗個熱水澡!” 呼! 士兵們將大鍋中滾燙的熱水,衝著還在攀爬的敵軍盡數潑去! 嘩啦啦! 很快便傳來燙傷的哀嚎之聲。 鍾朗不忍直視,心中感慨蕭遙這小子實在是太陰損了! “別怕!那些熱水用完了,他們便再無辦法!” 潘應龍親自上陣督促,但凡有逃兵,都會被他的督戰隊斬殺。 叛軍們見土司動了真怒,一個個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攀爬雲梯。 好在蕭遙以熱水退敵後,暫且沒有動手。 這也使得叛軍們看到了希望,官軍一定是黔驢技窮。 “師弟!怎麼還不去弄熱水?他們已經上來了!” “師兄身體不好,倒是可以多喝熱水。” 蕭遙打了個哈欠,“給這些王八蛋希望,然後再親手扼殺,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情了。” “陸千!孫賁!你們總吹噓自己計程車兵多麼力大無窮!” “現在就是你們表現的時刻!把雲梯都他媽給我掀翻!” 呼! 陸千赤膊上陣,親兵們見狀,趕緊手持盾牌,為校尉大人遮擋箭矢。 眼見校尉如此,力士們豈能落於人後? “好小子!他都敢赤膊上陣,老夫又豈能落於人後?” 孫賁大怒,隨即褪去甲冑,與陸千一樣靠近城牆。 一老一少,怒吼一聲,赫然將那雲梯掀翻! 可憐馬上攀爬到城牆的敵軍,直接被摔死在地上! 眼見攻城士兵的慘狀,尚未攀爬的敵軍,已經心驚膽顫。 他們已經明白,為何官軍一直不放箭,更沒有放火燒燬雲梯。 官軍要殺人! 潘應龍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可他決不能輕易下令撤退! 他的人,需要攻城經驗! 至於沒有經驗怎麼辦,那就在戰火中洗禮,活下去的人,自然會將經驗傳授下去。 叛軍就是人多!糧多!錢多! 這些損失,潘應龍能夠吃得消,他不斷慫恿士兵們繼續攻城! 叛軍們吃一塹長一智,他們不敢攀爬太快。 可惜防守方佔據主動權,蕭遙耐心等待。 公孫羽又燒了不少熱水上來,再次沖刷一波。 這一日,飛雄關下,便積攢了叛軍兩千具屍體! 腐臭的味道不斷襲來,蕭遙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