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蕭遙三人大搖大擺離開,根本沒覺得鐵馬關是龍潭虎穴。 舞陽侯則做起了春秋大夢,妄想自己能夠左右逢源,通吃兩家。 待到蕭遙等人抵達清河郡後,便命東廠番子,往草原地區散播訊息——貪狼太子在樊震手中! 至於,蕭遙早就拔腿跑路,先回到雲州再說。 宋忠不甘落後,快馬加鞭往洛北而去。 只有舞陽侯反正鬱悶不已,本來還處於平定內部的天狼國,很快便勃然大怒。 幾個部落聯合起來,共同逼迫舞陽侯,要讓他交出完顏貪狼。 畢竟此人活著,對所有部落而言,都是潛在的隱患。 舞陽侯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好在鐵馬關城池高深,一眾北疆騎兵,沒有辦法直接攻城。 不過此事過後,也斷了舞陽侯與北疆天狼國合作的可能! 尚未兩家通吃,先與一家斷了聯絡! 舞陽侯鬱悶不已,誰知禍不單行。 大周朝廷雖然沒有表態,但是這種默許天狼國進攻的態度,讓樊震頓時明白了局勢的嚴重性! 以及,自己被那個小黃門算計了! 如今的他,本來還能以鐵馬關為要挾,朝大周朝廷要軍餉。 現在倒好,你樊震敢不守鐵馬關,北疆韃虜攻進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至於承諾的多一成軍餉,那更是不用想了! 樊震鬱悶之際,只得命人上書朝廷,聊表忠心,生怕周天子斷了他的軍餉。 好好的看門人做不成,活生生被蕭遙坑成了看門狗。 樊震大怒之下,倒是命令手下找尋蕭遙,可惜對方早已遠走高飛。 蕭遙與阿克尙一路騎馬西行,回到大周國土上,讓蕭遙安心不已。 阿克尙一手拿著酒,一手拿著肉餅,吃的正香。 “州牧大人,我真是服了你!直接把那狗屁舞陽侯坑到了姥姥家!” “雲州如今,想必無人敢惹吧?” 阿克尙笑道:“等到了雲州,終於能享福咯!” 蕭遙嘆氣一聲,對方還是太過年輕。 若是雲州一切順利,他至於把阿克尙弄過來? “阿克尙,有些事情,我也要跟你說了。” “別看我現在是雲州牧,可我事先得罪了西域的拜火教!” “別這麼看著我,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劫持了聖女,並讓那聖女再開新教 ……” 啪! 阿克尙手中肉餅掉在地上,口中美酒如同馬尿。 “州牧大人,你不知道拜火教的那些個瘋子,對於信仰最為虔誠?” “你劫持了聖女,還讓那聖女開闢新教?” “你如此行為,在他們教內,可是要被燒上三天三夜!” 阿克尙哭笑不得,“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麼?” 蕭遙擺了擺手,繼續笑道:“對了,我跟你們北疆的關係,其實也不太好!” “你也知道,除了黛綺絲和你之外,完顏飛燕也通曉我的身份。” “這女人的狠辣,你也應該有所耳聞,雖然她手上沒有權力,但我不信她會安分守己。” 阿克尙嘆氣道:“州牧大人,我聽明白了!咱們那傀儡女皇,若是有機會,肯定會伺機報復雲州!” 孺子可教! 蕭遙豎起大拇指,阿克尙哭笑不得。 “弄了半天,我去雲州不是享福,而是受罪啊!” “怎麼能說是受罪?我這是給你展示能力的平臺,鍛鍊好了以後,回到天狼國那就是國之棟樑!” 蕭遙一番CPU,說得阿克尙燒腦不已。 “行了!州牧大人,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就別再給我洗腦了!” “得嘞!” 二人一路向西而去,路上倒也不無聊。 …… 洛北。 周天子收到了樊震送來的密信,其中全都是盡忠之言。 更是提前告訴皇帝,有些惡徒,竟然造謠他舞陽侯意欲造反。 這些人其心可誅,他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昭! 最後的重點,則是告知周天子,他一定會好生守護鐵馬關,不讓北疆韃虜進犯半步! 畢竟,人家破關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樊震。 希望陛下一定要提供糧餉,千萬不要寒了將士們的心。 “呵呵!樊震之前,對朕很是不滿啊!” 周天子一把火燒了書信,冷笑道:“讓他去鐵馬關戍邊,他倒是想以此威脅朕!” 周天子同時將宋忠的書信,遞給了蹇適。 “陛下……宋公公果然大才!” 蹇適心有不甘,這宋忠怎麼突然開竅了? 老閹狗一條,竟然說得舞陽侯不敢造反。 臨走之際,更是坑了舞陽侯,讓其心甘情願當起了大周的看門狗! 宋忠並未透露蕭遙的行蹤,畢竟身為州牧,突然出現在鐵馬關附近,本就不符合規矩。 最終,宋忠只得含淚獨佔了這份功勞! 蕭遙並無怨言,如今她已經貴為州牧,更是大周駙馬,再這樣下去,便封無可封。 功高蓋主的封疆大吏,大多數結局可都不太好。 “若非宋大伴先行告知,朕還真以為他樊震轉了性子!” 周天子心中有怒火,冷漠道:“大伴,去給舞陽侯回信,就說朕體諒他的忠心!” “軍餉不會少了他,讓他安心戍守鐵馬關便是!” 蹇適趕緊答應,隨後便去忙碌此事。 “舞陽侯啊舞陽侯!朕之前把你當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