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你說是也不是?” 呂韋在朝堂上明顯丟擲了橄欖枝,這是在尋求舞陽侯的合作。 到底是要跟隨周天子一路走到黑,還是接下呂韋的橄欖枝,幫忙顛倒黑白詆譭蕭遙?、 舞陽侯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呂相所言甚是!蕭大郎在平叛期間,多次阻礙本侯行軍佈陣!” “中途還曾殺害安平郡王!此事還有蹇適幫忙隱瞞!” “異族韃虜入侵鐵馬關,蕭大郎不聽本侯軍令,直接前往鐵馬關支援,導致本候魏郡被圍!” 舞陽侯顛倒黑白,直接將鍋甩給了蕭遙,甚至連他被圍困魏郡的丟人事,也算在了蕭遙頭上。 郭鵬舉出身貧寒,可不管這些朝廷大官的作風。 “放你媽的屁!忘了你在魏郡搖尾乞憐,讓我大哥救你的時候了?” “倘若不是我大哥攻破了白蓮教的總壇,你這舞陽侯早就當了鍋裡的王八!” “舞陽侯,你敢對著皇天后土發誓,剛才所言都是真的?” 朝廷之上,講究一個臉面。 舞陽侯絲毫沒有想到,郭鵬舉這個山野之人,壓根不管你什麼朝堂規矩。 敢得罪我大哥,先噴了再說! “鵬舉,那不叫鍋裡的王八,那叫甕中之鱉!” “大哥,反正舞陽侯就是個王八!” 蕭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倒是令舞陽侯面上無光。 周天子冷眼看向曾經的愛將,君臣同心? 奈何明月照溝渠! “舞陽侯,剛才郭鵬舉所言,可是真話?” “陛下……微臣所言非虛!倘若我有一句假話,樊家後代就不是我親生!” 對於功勳士族而言,家族傳承極為重要,舞陽侯連這話都說了出來,倒也讓人無法再去深究。 蕭遙倒是無所謂,反正趙雪的種,絕對不是樊琦,而是他的孩子! “舞陽侯這傻B,倒是一語成真了!” “大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鵬舉,以後不該亂聽的別亂聽!” 周天子冷笑道:“諸位愛卿都是有功之人,不過朕以為,鐵馬關事關國防!” “蕭大郎前往支援,乃是情理之中!” “何況,蕭大郎打退了韃虜,保衛了鐵馬關,同榜士子功勞,無出其左右者!” 呂韋不依不饒道:“哦?陛下,口說無憑!萬一是鍾澤所為,將這功勞轉給了他的學生呢?” “鍾澤匹夫與北疆異族作戰多年,守護鐵馬關還不是易如反掌?” 蕭遙一步踏出,看向呂韋,笑道:“呂相,真的永遠是真的,謊言終有被戳破的一天!” “蹇大宦,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蹇適拍了拍手,身著狼皮貂裘的步鹿濁,被再次帶到了大殿之上。 對待北疆狼主,獄卒們可不會客氣,顯然掛彩無數。 “混賬東西!就是你,害老夫被擒!” “呂相,敵人總做不得假吧?你還懷疑我的功勞?” 呂韋面色陰沉,蕭遙總不能聯合一個狼主幫他說謊。 何況,那狼主還是被蕭遙親手所擒,二人之間的仇恨,非要一方倒下才能結清。 “哼!就算你勉強封侯!” “那我多謝相爺十八輩祖宗了。” “你……你是在罵本相?” “相爺不喜歡十八輩祖宗被我感謝?那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蕭遙嘴上絲毫不吃虧,說得呂韋幾乎跳腳。 剛離開洛北數月,彷彿一切變得有所不同! 天子較之以前更為深邃,就連蹇適這條閹狗,也知道如何咬人,而不像之前那般吠叫。 至於蕭大郎,這小子巧舌如簧,倒是不足為懼。 一個冠軍侯,對於呂韋而言,構不成什麼威脅。 畢竟,他的弟子公孫羽已經是侯爵的嫡系繼承人,至於薛恆,只要他想,也能幫其爭取到爵位。 “陛下,既然已經捉獲了異族狼主,微臣建議直接斬殺,以謝天下!” 呂韋負手而立,輕蔑地看向步鹿濁,後者渾身發抖,面對生死並非什麼人都能坦然面對! 周天子正要同意,卻聽到蕭遙開口。 “陛下,呂相此言,有違您的仁義!” “夷狄不知我中原大周禮儀,因為中原人從來都瞧不起夷狄!” “其實異族之間並非鐵板一塊!若陛下能拉攏一批,打壓一批,讓他們相互爭鬥,那我大周邊疆豈不是一片祥和?” “我常聽聞,異族部落的首領,被稱之為可汗!我以為陛下的仁德,應該是天可汗!全天下的可汗!” 天可汗? 說得好!說得好! 周天子心中大喜,其他人的奉承,讓他一聽就容易厭煩。 唯有蕭遙的話,總是透露著真摯和與眾不同。 呂韋見勢不妙,大聲呵斥道:“蕭遙!你莫要蠱惑陛下!留著這夷狄,乃我大周之患也!” 蕭遙淡定道:“誰說我要放他走?陛下!只要留此人在大周,微臣保證他的部落,不會與我大周為敵,反而會保護我大周邊疆!” 此番,蕭遙帶回了不少戰利品,當然大部分都被蕭遙安排在清河張家。 蕭遙作為戰場初哥,只留了三分之二,將三分之一的戰利品交給朝廷。 來皇宮的路上,詢問白戰過後才知道,大周軍中能交出十分之一的戰利品,就算是有良心! 蕭遙大呼上當,早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