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羌胡叛軍的動力,來源於糧食的劫掠。 大部分都是吃不飽飯的牧民,他們不造反,不去搶奪雲州漢人的糧食,就要被活活餓死。 可惜搶來的糧食,無法繼續耕種,形成可持續迴圈。 雲州羌胡的首領們,從來沒有思考過耕種的問題。 韓涿佔領山陰後,第一件事就是蒐集城中全部糧草。 看到了糧食,叛軍心中有底,才能繼續應對大周官軍。 霍溫,王卓等人倒是不怕,他們有洛北朝廷作為堅強的後盾。 源源不斷的糧草運輸而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大周不願意理會雲州是真的,一旦周天子認真起來,平亂雲州並不是一件難事。 光看雙方糧餉的對比,就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韓涿眼見糧草見底,急匆匆向兩位盟友發起求救,另一方面則組織叛軍出城迎敵。 只要擊潰官軍,山陰依舊是他韓涿說了算! 王卓擺開陣勢,別看硬碰硬他唯唯諾諾,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雍涼豺狼重拳出擊。 在王卓看來,韓涿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這次為了徹底擊潰韓涿,王卓甚至邀請霍溫和張康來分享功勞。 一聽說有功勞可撈,三人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三位大人拿大頭,至於底下的人,就去當炮灰吧! 炮灰一號徐文臺尚不自知,他要面對的是韓涿的精銳騎兵! 雙方不約而同發號施令,先鋒官發起衝鋒,他們的任務便是挫敵銳氣! 徐文臺揮舞手中大刀一馬當先,連斬數名叛軍。 手下士卒在其鼓舞下,一個個衝鋒在前,勢如猛虎,彷彿要一口氣將敵人吞掉! 韓涿並非省油的燈,他們看出來徐文臺是這支軍隊的靈魂。 羌胡叛軍馴服烈馬有一套,哪怕徐文臺是頭猛虎。 沉重的鐵鏈,取代了韁繩,直接套在了徐文臺的大刀上! 兩匹戰馬同時拉動,徐文臺猝不及防,手中武器赫然被奪走。 羌胡叛軍多為牧民,套馬杆看似簡單,對付徐文臺卻相當好用! 脖子,四肢,盡數被鐵鏈扣住! 眼看己方大將要被五馬分屍,親兵們再也坐不住,發瘋般衝去保護主將。 這可正中了韓涿的下懷! 弓箭手們蓄勢待發,只待獵物主動入局! 嗖!嗖! 箭雨落下,徐文臺麾下親兵死傷無數! 眼見己方的炮灰被對方壓制,王卓大怒,示意手下雍涼鐵騎接管戰場! 身著甲冑的雍涼鐵騎登上戰場,瞬間撲滅了叛軍的反攻。 韓涿當即放棄圍剿徐文臺,一個不知名的先鋒,不至於讓他下死手。 “起!” 韓涿這些天其實都在納悶,侄兒韓良究竟去了哪裡? 自從那一日說要去堵截官軍的運糧隊,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韓涿心無旁騖,準備好的絆馬索,給衝鋒在前的雍涼鐵騎造成了不少麻煩。 眼看繼續衝鋒,會踐踏袍澤,不少騎兵都選擇停滯不前。 可惜王卓是頭豺狼,當自己計程車兵成為他的絆腳石,他會無情踩踏而去! “都他媽的給我衝過去!別管前面是誰,給老子殺敵立功!” 王卓一聲怒吼,奮勇爭先拼殺而去。 手下計程車兵不再保留任何人性,他們要去立功,哪怕是踩著袍澤的屍體! 徐文臺被此等畫面震驚,若不是手下及時拉了一把,他險些被雍涼鐵騎踐踏而亡! “廢物!” 王卓衝殺之時,輕蔑地看了眼徐文臺,絲毫沒將其放在眼裡。 “我早就說過!跟著蕭遙混,我們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弟兄們折損過半!回去如何跟父老鄉親交代,嗚嗚嗚!” “文臺!敗了!我們徹底敗了!” 聽著手下人的痛哭,徐文臺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不要緊!我去找蕭遙!冠軍侯看在白戰大人的面子上,一定會重新接納我們!” 徐文臺看向廝殺的戰場,可惜那裡已經不屬於他們這種炮灰。 身後的霍溫和張康,率領大軍緊隨其後,韓涿眼見王卓不講武德,不由地破口大罵。 說好雙方單挑,你卻背地裡叫人? 韓涿命令手下迅速撤回城中,大周官軍豈能放過城外殲滅敵人的機會? 就連張康都率領手下親自殺敵! 好在韓涿手下騎兵速度夠快,進入城中後,便徹底緊閉城門,不再去交戰。 …… 山陰城外二十里。 本來運糧的蕭遙,大手一揮,讓民夫們自己前去。 對於民夫,他很是放心,只要糧草官不克扣他們的口糧,身為服徭役的百姓,民夫們不敢擅離職守。 蕭遙與其他糧草官截然不同,從來不會剋扣口糧,甚至會跟民夫們打成一片。 若不是爺們怕死,早就跟著冠軍侯一起當兵了! “老大!山陰激戰正酣,咱們卻依舊運糧,這他媽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唐牛破口大罵,顯然為蕭遙無法上戰場,而感到十分懊惱。 “大哥行事,向來有利可圖。” 郭鵬舉觀察道:“此地乃其他兩路叛軍,支援山陰的必經之路!” 陸神機笑道:“確切來說,是叛軍的糧道!” 蕭遙希望手下人,能夠學習進化,而不是一味依賴自己。 牛馬兄弟,只想跟在自己身邊,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