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蕭遙率領大軍,終於從洛北趕來支援。 有明光秀坐鎮,蕭遙自然能夠省心不少,這位大才完全能夠擔任封疆大吏。 “微臣,見過主公!” 明光秀跪地叩首,尤其是臉上如此虔誠,令雲州鐵騎眾人很不舒服。 他們向來是蕭遙的兄弟,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要成為君臣。 “無須多禮。” 蕭遙上前,親自攙扶起明光秀,對於那些跪拜自己的徐州士族,他則沒有理會。 有些人,讓他們坐下,反而覺得你好欺負。 反而讓他們一直跪著,能讓其安心不已。 陳規等人滿臉諂媚,想要對蕭遙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逾越明光秀,可見後者將他們治的不輕。 “邢航他們何在?” 蕭遙坐於主座,隨後示意眾人坐下說話。 他從來不喜歡一個人坐著,其他人全都站著。 公孫羽大大咧咧,迴歸雲州鐵騎後,顯然早就將規矩拋到了九霄雲外。 然而這一次,明光秀卻並未開口,只是徐州眾人,在他沒有坐下之前,所有人全都站著。 郭鵬舉感受到陣營中的詭異,一時之間皺眉不語。 “這位明大人,似乎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性格看起來並不好!” “想來也是,他們算是徐州一派,而我等乃是雲州一派!” “隨著大哥勢力的擴張,內部分為派系,已經是不可避免!” 郭鵬舉在雲州沒少讀書,同樣也沒少請教大嫂宇文玥,尤其是這些權謀治國之道。 好在華蓉公主從不藏拙,她也十分看好郭鵬舉這位義弟。 雖然心思單純,卻並非所謂的愚鈍之人。 “怎麼還不坐下?莫非我說的話不好使了?” 蕭遙突然看向徐州眾人,這一眼瞪得眾人驚慌失措,當即全都落座。 “主公,邢航為百姓斷後,以其能耐想必三日之內,必有訊息。” 明光秀隨即道:“微臣已經統籌了徐州兵馬糧草,僅是下邳一城,便可以堅持三年!” “不過三年之後,恐怕百姓將會面臨饑荒!” 呼…… 郭鵬舉等人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富裕,沒想到徐州這些個土財主也不差。 畢竟城中餘糧,竟然能夠堅持三年,這大大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 蕭遙點頭示意,隨後笑道:“陳家主出力不少,這等功勞,我定會稟明朝廷!” 陳規聞言大喜,他忙前忙後,出錢又出糧,等得就是蕭遙這句話。 “臣,多謝主公!” “嗯?陳家主,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部下?” 蕭遙有些不解,他可不是什麼人都收,尤其是像下邳士族這等牆頭草。 如果當日不是他攻下城池,恐怕這些人早就叛變大周,變成了倭寇的漢奸走狗。 “主公,此事由我來說明。” “陳家主,糜家主等人,已經全都效忠於您!” “他們將家財,也盡數充盈國庫,此等忠心日月可鑑。” 當時陳規等人要投靠蕭遙,明光秀並不同意,他可以容忍派系鬥爭,卻不能忍受有異心之人。 結果下邳士族賭了一把大的,他們將家財全都給了蕭遙,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當然,家中有些敗家子不理解,最後得到了父輩一頓毒打,全都老實了。 已經投靠蕭遙的陳雄和糜鎮,自然樂得如此。 畢竟是他們的家族,若是表現良好,他們臉上也有光。 “也罷……只要你們好生做事,我絕不會辜負。” “城中民務,便交給陳家主負責吧。” “陳家主,可莫要讓我失望。” 陳規聞言,當即跪地叩首,這模樣像極了臣子跪謝隆恩。 郭鵬舉只覺得,大哥方才那般模樣,比那小皇帝更具帝王之相。 公孫羽則打了個哈欠,顯然對此不感興趣。 “蕭大郎,咱們這次又要固守下邳城?” “然後找機會突襲倭寇不成?” 明光秀怒目而視,直言道:“公孫羽,莫要直呼主公名諱!” “當日,你我幾人說過的話,莫非你全都忘了不成?” 蕭遙擺了擺手,笑道:“無妨!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手足,若是連直呼名諱都做不到,那豈不是成了表面兄弟?” 公孫羽挑釁地看向明光秀,“看到沒?這是我兄弟!” 明光秀冷哼一聲,“那是主公給你面子!” 郭鵬舉注意觀察,他發現徐州一派,尤其是明光秀收入麾下的這群人,似乎都將蕭遙奉為主子,而並非他們這些子弟兵。 “也罷……只要他們對大哥忠心,我便沒什麼好說的。” 蕭遙此時,已經開始講述作戰計劃。 “此番,我決定樹立全軍信心,與倭寇正面作戰。” “徐州一旦過了立夏,便會有幾日暴雨。” “光秀,此事交給你去做……” 明光秀點頭答應,公孫羽卻皺眉道:“蕭大郎,咱們要打仗,現在是修水庫的時候?” 蕭遙笑而不語,“山人自有妙計!” “公孫羽,讓你頂著火炮方陣,可敢率領騎兵衝鋒?” 公孫羽毫不猶豫道:“有何不敢?當日鬥陣,還不是被我殺得七零八落!” 蕭遙一一將作戰部署告知中人,而他最重要的一環,則是邢航的部隊。 “萬事俱備,只欠邢航!” …… 下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