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 夏目滕吉狼狽逃回揚州治所,進攻徐州之際,十萬兵馬好不威風。 如今回到揚州,卻僅有二百餘人帶在身邊。 同樣回返建安支援的敞田信丈,早已準備好除掉這位越來越強的部下。 “猴子,這就是你折損十萬人的理由麼?” “遭遇了中原人的伏擊?” 敞田信丈正襟危坐,整個人散發出的冷酷氣質,令夏目滕吉喘不過氣。 即便被稱為日輪之子,他依舊無法抵禦主公的威壓。 “在下……在下知罪!” “丟盡了大和武士的臉,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敞田信丈一開始提拔這位農民,就是為了讓其更好地為自己所用。 誰知道他親手提拔的農民,卻扶搖直上,逐漸成為了一方豪雄。 如今的兵馬地盤,在倭國之中,還是僅次於他的存在。 夏目滕吉就像山中猿猴一般狡詐,根本不給敞田信丈任何口實。 現在終於有機會,敞田信丈正要殺了這猴子,然後順理成章地接手其地盤和人馬。 “在下……願意切腹謝罪!” “動手吧,這是身為大和武士的尊嚴。” 敞田信丈滿意點頭,順勢扔了把短刀,唯有親眼看到手下自裁,他才能夠安心。 夏目滕吉深吸一口氣,沒想到曾經被他視為高山的主公,今日會用此等手法逼迫他自盡! “慢著慢著,你們倭國人還真是輸不起。” 懶散的聲音傳來,正是八柱國的後輩李二,身邊之人則是護衛完顏貪狼。 “不過是打輸了一場仗而已,就要喊生喊死。” “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此看來,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過是個笑話。” 李二之言,令敞田信丈面露慍色。 “李家少爺,你是在羞辱我大和武士之名?”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在救一個人的命而已。” 李二絲毫不在意,順便嘲諷道:“畢竟,生命誠可貴啊!閣下已經損失了十萬人,難道還不夠?” 夏目滕吉打了敗仗,身為主子的敞田信丈反而高興。 不僅打壓了一直扶搖直上的下屬,再次鞏固了地位。 甚至減少了十萬張嘴,能讓後續的倭寇精銳,持續進入中原。 “既然李家少爺喜歡猴子,那我便留他一命。” 敞田信丈發現自己看不透眼前的私生子,明明是八柱國的子弟,卻連名字都沒有。 身為李家第二個孩子,便叫自己李二。 “那就再好不過,猴子啊,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不過咱們怎麼也要給個交代才是。” 李二話音未落,完顏貪狼已經會意,他一把奪過夏目滕吉手中短刀,隨後以疾風迅雷之勢,斬掉了其左手多餘的六指。 “啊啊啊!” 夏目滕吉捂手哀嚎,完顏貪狼卻不為所動,將那六指扔在了敞田信丈面前。 “好好記住今日斷指之痛,你們倭國人就是不會動腦子。” “我若是汝等,就不會繼續強攻徐州。” “中原人一旦面對外敵,便會團結一致,可若是風平浪靜後,他們便會重新內鬥。” 李二笑吟吟地看向敞田信丈,“就看閣下有沒有魄力,為了大周江山豪賭一把了!” 豪賭一把? 敞田信丈嘴角上揚,他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果然是有趣的決定。 …… 徐州,下邳。 蕭遙等人正在訓練軍隊,卻聽到了倭寇要求和的訊息。 “主公,倭寇求和,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誰若是相信,他們會放棄覬覦中原,才是真正的蠢貨。” 張繼直言道:“朝廷理應趁其病,要其命才對!” 明光秀巍然不動,他總覺得以敞田信丈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等之事。 夏目滕吉倒是有可能委曲求全,只是敞田信丈絕對容不下猴子,到底是誰下了這一招妙手? 當雙方互相瞭解過後,自然會見招拆招。 下次交鋒的時候,恐怕就沒有那般容易擊敗倭寇了。 “朝廷那些蠢貨,不會真答應倭寇了吧?” 陸千大大咧咧道:“那群狗日的東西,我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他們卻……” 蕭遙擺了擺手,示意陸千莫要再說下去。 至少蹇適提醒過他,軍中其實都有周天子的眼線。 他不想讓部下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主公,在下以為,您應該回洛北一趟。” 明光秀深吸一口氣,“若是朝廷有什麼事情發生, 您也好儘快應對!” “只是與倭寇和解,無異於養虎為患,還望主公能夠說服中原皇帝。” 眾將紛紛點頭,他們此時剛剛打了勝仗,只要繼續進攻揚州,一定能將倭寇趕走。 可若是朝廷當真答應倭寇求和,無異於功虧一簣。 “好,我明日便啟程回洛北。” “朝中那些個大人物,都不是傻子,他們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邢航與光秀守城,你們二人相互配合便是。” “張繼,你還是工部尚書,正好與我一同回返洛北。” 蕭遙安排好下邳之事後,才能安心返程。 “主公放心,下邳有我等駐守,定能安然無恙!” 邢航與明光秀起身行禮,二人經過上次配合後,已經是相得益彰。 身為蕭遙麾下的雙壁,他們無懼任何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