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士子們前來告御狀,在場重臣全都瞠目結舌,感覺到不可思議! 大周立國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校場殺人,更有士子告御狀! “混賬!簡直是丟盡了我大周讀書人的臉!” 丞相呂韋冷哼道:“陛下武舉,給他們為朝廷效力的機會,不是讓他們丟人現眼!” “微臣建議,不如將這些作亂士子全都不予錄用!此次武舉成績作廢!” 聽聞此言,舞陽侯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家兒子跟蕭遙素有間隙,肯定不會相助。 “皇上,微臣支援呂相!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可放任!” 舞陽侯話音未落,信平候蕭華同樣給予了支援。 “舞陽侯和呂相所言甚是!這些賤民,豈能與我等公卿世家的子弟相提並論?都是些不懂禮法的蠻夷!” 蕭華此番拍馬奉承,自然引得舞陽侯和呂丞相的讚許。 蹇適則心中擔憂,蕭遙可以死,但卻不是現在! 如今公公我還有不少事,需要蕭大郎出謀劃策! 即便你要死,也先幫公公我把呂韋老兒做掉再說! 看到蹇大宦的著急模樣,小黃門當即會意。 “陛下,其中告御狀計程車子裡,還包括鎮國公嫡孫,舞陽侯嫡子,信平侯嫡子!” 什麼? 我家的小崽子,怎麼會跟傻大郎混在一起? 蹇大宦投去讚許之意! 舞陽侯,信平侯二人啞口無言,心裡如吃了翔般難受! 剛才二人還信誓旦旦,要責罰作亂士子,革除他們的功名。 誰知自家兒子,轉身就成了他們要懲治的物件! “咳咳!本侯以為,士子苦讀十年,三年一望,不可輕易作廢!” “對對對!舞陽侯所言甚是!士子們被逼迫到什麼地步,才會前來告御狀?其中必有隱情!” 眼見兩個隊友反水,呂韋差點氣得罵人,你們武將不要臉,怎麼比我們文官更甚? “召郕王,武定侯,蕭遙前來覲見,其餘士子於宮門外等候。” “是,陛下!” 鍾澤輕舒一口氣,無論如何,事情鬧到天子面前,尚有一線生機。 即便他不要這張老臉,也會保下弟子身家性命! 宮門之外。 小黃門急匆匆前來傳令,他還是第一次見郕王如此狼狽。 脖頸處被槍尖抵住,一聲都不敢吭。 “蕭遙,進宮不得攜帶兵刃。” 方城提醒道:“先放了郕王,陛下面前自有公論。” 蕭遙收起鐵槍,郕王彷彿鬆開了鏈子的狗,當即大吼大叫衝入皇宮! “陛下!您要為我做主啊!” “逆賊蕭遙絕我郕王一脈!” “咱們皇室的旁支,就這樣被斷了!不殺此人,本王心中意難平!” 周天子本就為了某件大事發愁,如今聽到郕王亂吠,更是心煩意亂。 “皇叔有什麼話,大可慢慢說。” 郕王添油加醋,將蕭遙挑殺其子的事情訴說一遍。 “還有那郭鵬舉,白戰,都是蕭遙的幫兇!陛下切不可放過他們!” 郕王聲淚俱下道:“老臣只有這一個兒子,他也是陛下的手足親族啊!” 武定侯方城帶著蕭遙姍姍來遲,見郕王一把鼻涕一把淚,大感事情不妙。 “蕭遙,你可殺了朕的親族?” “回陛下,確有此事。” “那你可對朕的皇叔不敬?” “回陛下,確有此事!” “你可認罪 ?” “草民認罪,但草民不服!” 蕭遙抬頭與周天子對視,鍾澤心中焦急,趕緊拉住弟子道:“快跪下說話,不可對陛下無禮!” “那你有何不服?” “陛下的武舉,是招攬天下賢才,還是親族們的玩物?” 周天子皺眉不止,他自然聽出了蕭遙在質疑武舉的公平性。 “小郕王校場殺我同窗三人,毫無責罰!這些同窗,本該成為天子門生為陛下效力!如今卻失去了性命!” “我等學子,皆以成為天子門生為榮!小郕王擅殺天子門生,豈不是羞辱陛下!” “天子門生不可辱!草民與小郕王簽訂生死狀,約定生死有命,這才與之校場比武!” 天子門生不可辱! 蕭遙的話,說到了周天子的心坎! 若是周天子連他的門生都罩不住,以後誰還願意投靠皇帝? 反正是當狗,還不如找個能罩住自己的世家大族! “此乃生死狀,請陛下過目!” 蕭遙從懷中拿出了生死狀! “混賬!那是你的生死狀,我兒可沒有籤!” 郕王張牙舞爪道:“校場,可沒有我兒的生死狀!陛下,這都是此人一派胡言!我兒又豈是擅殺天子門生之人?” “如若陛下不信,大可以問問武定侯!” 方城之前的表現,一直以郕王為主,看起來是個可隨意蹂躪的老好人。 “郕王陛下所言甚是。” 郕王小人得志,看向蕭遙更是沾沾自喜,“陛下!此人大鬧校場罪該萬死!” 嘩啦!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