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城外。 平日裡習慣策馬馳騁的張家大小姐,罕見的選擇了乘車。 家僕們自然不敢張揚,唯有張瑤內心清楚,昨日那混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只知道埋頭苦幹,導致自己連騎馬都困難。 只要騎在馬背上,雙腿就會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 “混蛋!別讓本小姐知道你的真名!” 張瑤手持書信,想到兩人昨日開光時刻,不由地俏臉一紅。 目送張瑤離開,蕭遙在廣平城內更加得心應手。 渠帥黃彪揮一揮衣袖,丟下了那些信仰虔誠的教徒,直奔白蓮教大本營鉅鹿而去。 美其名曰,集中優勢力量,保護白蓮聖母! 如今廣平城的最高指揮者,反倒是大周北疆軍百人將——蕭遙。 “汝等拿著細軟離開吧,以後不要聽信什麼開光傳言。” 蕭遙開啟閘門,放走了那些被黃彪拘禁的少女,“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黃彪算得上講義氣,特意留給了二百白蓮力士,當做保護蕭遙的私兵。 除了保護以外,同樣有監視之意。 就連蕭遙取個茅廁,白蓮力士也是寸步不離。 護法上官遠肌肉虯結,日常口誦佛號,蕭遙卻嗅到了此人身上的危險氣息。 三蓮教能夠席捲大週三州之地,同樣有奇人異士。 眼前的上官遠,就是個危險人物。 “上官兄,我蹲坑你也不放過?” “保護小渠帥,是在下的職責。” “那我給善男信女們開光,難道你也要看?” 蕭遙挑釁道:“善男就算了,我不好那口!要是嚇壞了那些個信女,師父她老人家怪罪下來,你能承擔得起?” 白蓮力士,身為三蓮教中的頂尖戰力,全都是身強力壯的猛男。 可惜三蓮教財力有限,要是給這些猛男一人一副重甲,蕭遙自信連韃子異族的騎兵,他都敢碰一碰。 “這……開光之事重大,在下不敢逾越。” 上官遠抱拳道:“不過渠帥有令,在下也不敢不從!” 原來是個死腦筋! 蕭遙示意上官遠坐下,此人礙於小渠帥與白蓮力士的關係,愣是直挺挺的選擇站著。 “上官兄,渠帥讓你看著我,還是保護我?” 蕭遙笑道:“我是聖母弟子,欺騙我就是欺騙聖母!” 聽聞此言,上官遠老臉憋得通紅,硬生生擠出一句:“渠帥說了,將您的一舉一動,都告知於他!” 唉! 蕭遙嘆氣一聲,惹得上官遠好奇不已。 “小渠帥,您這是作甚?” “可憐我一心為了聖教,竟然被黃彪那小人算計!” 上官遠一臉驚詫,卻看蕭遙痛心疾首道:“黃彪此人貪生怕死,直接拋棄弟兄們離開。” “我本聖母弟子,卻願意與廣平城共存亡!” “上官兄,你若是黃彪嫡系,他會願意讓你陪我送死?” 想到此處,上官遠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雖然作戰勇猛不假,一杆鐵戟無人能敵,卻因為性子耿直,十分不受待見。 黃彪幾次開光,都因為上官遠的大嗓門,直接嚇成了開瓢。 上官遠也成為了廣平城的失意之人,現在被蕭遙提醒,榆木腦袋瞬間想清楚了幾分。 “官軍馬上就要到來!” 蕭遙目光直視對方,“在下不才,也願意保全諸位弟兄的性命!只要,你們願意聽我的話,不要問為什麼!” 一聽說能活命,上官遠自然滿口答應。 城樓之下,他已經看到了遠處煙塵,正是大軍到來的前兆! “你真能保下我們跟信徒的性命?” “我以白蓮聖母的名義發誓,若是做不到,她全家暴斃而亡!” 夠狠! 上官遠眼中帶著一絲欣賞,敢拿師父發如此毒誓,這人絕對信得過! 蕭遙更是信誓旦旦,即便做不到,死的是白蓮聖母一家,跟他蕭大郎有什麼關係? “好!我們信你!我手下的二百兄弟,都聽你差遣!” “很好,你只需要告訴他們,少說話,多做事,服從軍令便是!” …… 利用叛軍之手殺死蕭遙,再讓嫡子和義子直取城池。 舞陽侯打得一手好算盤,手下老將韓義公獻計,令蕭遙身陷囫圇。 只要為首的蕭大郎一死,剩下計程車子和乞活營根本掀不起一絲風浪。 “這廝還想擴軍一千,簡直是痴人說夢!” 樊琦策馬而行,冷笑道:“爹將奪城之功給我,你們二人便是先登!” “待我爹向陛下稟報,你們蕭家的爵位,自然能夠襲承下去。” 蕭龍聞言大喜,蕭遙離家後,他便是爵位的第一繼承人。 “屬下多謝小侯爺栽培!” “嗯!跟著本公子,虧待不了你們!” 蕭虎在旁羨慕的眼紅,誰讓他是次子,比蕭龍晚生了兩年! 樊無痕心知肚明,舞陽侯派自己前來,完全是給樊琦打下手。 陪太子讀書的事情,他幹了不少,但他不想一直這樣做下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