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與樊琦簽訂字據,一萬兩黃金分三年償還,每月還三百金! 即便對於舞陽侯府而言,也不是個小數目。 更重要的是舞陽侯府丟了面子! 跟一個草民簽訂字據,簡直是奇恥大辱! 蕭遙這一手,無疑噁心了雙方。 樊琦丟人又丟錢,淪為了徹底的冤大頭,未婚妻現在還深埋蕭遙兩腿之間睡得正香。 蹇適同樣心裡難受,蕭遙是他的絕後仇人,自己反而要幫對方獲利。 “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咱家也要走了。” 蹇適正要離開,卻看到蕭遙主動跟上,“草民送公公一程!” 當著眾人的面,蹇適忍下心中不滿,任由蕭遙跟上。 “不知公公看中了草民哪一點,今日竟然仗義執言?” “咱家希望你離我遠一點!若不是陛下有令調停,咱家恨不得你們狗咬狗一嘴毛!” “公公你能不能成熟點?” 蹇適五十歲的人,被蕭遙一個小年輕教訓成熟點,整個人差點當場暴走。 “陛下讓你過來調停,分明是對舞陽侯不滿。” “若我是公公,肯定會順著陛下的旨意行事,更不會為了逞口舌之利跟我交惡。”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都該向前看,而不是拘泥於過往。” 蹇適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傻大郎一點都不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麼? “公公身為天子最親近的人,所行之事肯定是得到天子授意。” “可惜有些士人看不起公公,畢竟公公你確實沒什麼文化,沒讀過什麼書。” “說你鼠目寸光,也不算過分。” 你! “你敢如此說咱家!” 蹇適大怒,額頭氣得青筋暴起,就差親自動手撓蕭遙! “我說的莫非不對?公公現在還拘泥過往,險些違逆陛下的意思。” “咱們唯有團結在陛下身邊,才能升官發財不對麼?” 蕭遙笑道:“怎麼說,我也是華蓉公主的陪葬駙馬,跟陛下是一家人。” 你特娘算什麼一家人? 陛下可沒有承認你駙馬的身份! 蹇適輕哼,並未作答,蕭遙則繼續道:“我現在深得士族好感,正好可以打入其內部。” “我聽恩師說過,寒門與士族,本來是水火不容。” “如果不是某些蠢貨慫恿陛下無差別攻擊,他們又豈會抱團在一起呢?” 某些蠢貨? 蹇適覺得自己被罵了,可他有沒有證據! “那些混賬掌控科舉,阻止我等平民晉升,咱家滅滅他們的威風難道不對?” “是啊,公公你倒是爽了,現在人家聯合在一起,最後吃虧的是陛下。” 蹇適如今感覺到頭疼,陛下之前漠視他的侄兒死去,已經表現出對他的不滿。 可身為天子大宦,五十多歲的人,總不能放下面子去向蕭遙請教吧? “哼!你到了咱家的位子上,也未必比咱家做得更好!” “那確實!畢竟我不會為了榮華富貴揮刀自宮。” “你……” 蹇適氣得連連跺腳,跟在二人身後的小黃門從未見過大宦如此。 “公公莫要如此,火氣太大傷身體。” “咱家還不是被你氣的!” “公公倒不如想想,陛下究竟想要什麼。” 蕭遙面如平湖,笑道:“我再給公公一個提示,我家恩師!” 說罷,蕭遙直接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蹇適。 這個蕭遙,令公公偏頭痛! 小黃門上前攙扶蹇適,輕聲道:“大宦,莫要聽那小子胡言亂語,他就是個傻大郎!” 啪! 蹇適順手甩了一記耳光,打得那小黃門始料未及。 “他傻?那你就是沒腦子的狗東西!打擾咱家思考,你該打!” “公公饒命,我該打,我該打!” 小黃門嚇得趕緊自我掌摑,蹇適登上轎子,“回宮!” —— 蕭遙大鬧鳳尾樓,不知震懾了多少同行。 無論背後靠山是誰,連舞陽侯之子都被教訓,其他人更是謹小慎微。 如今更有傳言,就連蹇大宦也懾於蕭遙之威,親自前來說和。 對於這等流言蜚語,蕭遙只是一笑置之。 “大郎,你莫要與宦官離得太近。” 鍾澤講完兵法後,提醒道:“與宦官來往過密,只會汙了你的名聲。” 蕭遙躬身行禮道:“學生謹遵恩師之令,不過學生也有一個問題。” 鍾澤笑道:“大郎但說無妨!” “敢問恩師,是誰縱容宦官走上朝堂,與諸公分庭抗衡?” “背後之人,乃是陛下。” “恩師,換個想法,我等寒門士人與宦官做對,是否也是變相在跟陛下作對?” “這……宦官貪得無厭,迫害無數士族官員,如今御馬監更是掌管滕鑲四衛!” 蕭遙緩緩點頭道:“恩師以為所謂的世家大族,跟宦官相比如何?” 鍾澤對此嗤之以鼻道:“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為師出征之際,都要上走催促糧餉!”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