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的書信,堪比地獄笑話。 如今舞陽侯被圍困古城,四面楚歌,哪兒來的什麼平安? 叛軍現在沒有進攻,只是等待糧草耗盡。 蕭遙不來就算了,親兒子樊琦和義子樊無痕也不為所動,這讓舞陽侯有些著急。 活著的他,是樊家軍的統帥,是皇帝信任的肱骨之臣。 若是死了,除了有塊墓碑以外,跟普通百姓沒什麼區別。 舞陽侯急躁的來回踱步,韓義公焦急道:“侯爺,不妨嘗試突圍而出!末將願掩護侯爺!” “城外至少有六萬人!憑藉這點兵力,能突圍出去?” “這……末將願意拼死一戰!” “義公,本侯知你忠心!除非城外有軍隊裡應外合,否則我等很難存活!” 韓義公聞言嘆息一聲,以樊琦公子的德性,只會做出棄車保帥的舉動。 至於樊無痕,韓義公自認為看不清此人。 其餘樊家軍的諸位,都在觀望這兩人。 大家跟隨你樊震是為了立功,而不是送死。 “無論何人,能解決本侯,算本侯欠他一個人情!” 樊震心中立下誓言,可他卻清楚,如今解救魏郡難於登天! …… 城內親爹被困,城外親兒犯困。 樊琦每天能做的,就是讓親爹再苦一苦。 “少主,咱們每日按兵不動,什麼時候是個頭?” 蕭龍發牢騷,樊琦極為不滿,他也想救出親爹,奈何實力不允許! “大哥,侯爺神威無敵,那些叛軍根本不敢攻城!” 蕭虎拍馬屁道:“咱們只需要等侯爺擊潰敵軍,裡應外合便是!” 樊琦聽聞此言,這才滿意點頭。 “叛軍如今勢大!只能苦一苦我爹了!” “倘若我爹為國捐軀,我這個做兒子的一定不會放過白蓮教!” “你們兄弟二人追隨我便是,軍中職位少不得你們!” 親爹尚在城中,樊琦已經準備好身後事。 有子如此,父復何求? “走!咱們一起出陣,雖然不能進攻,但至少能讓我爹知道,我與他同在!” 樊琦和樊無痕每日都會率軍出陣,與叛軍對峙,大家默契的不動手。 只是今日的叛軍,有些行為反常。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而對方卻只有兩人。 “傻大郎?” 樊琦見到蕭遙,皺眉道:“他不是被我爹革除軍中了麼?” 蕭龍則不管那麼多,直接吼道:“傻大郎!你不是去救援北疆了麼?如今一個兵都沒帶,人都打沒了不成?” 蕭虎冷笑道:“傻大郎,你這麼有能耐,現在缺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對於這二人的話,蕭遙直接選擇無視。 “白蓮教誰說了算,滾出來答話。” 蕭遙帶著郭鵬舉,兄弟二人面對大軍渾然不懼。 白衣銀甲的戰將策馬而出。 “什麼事,說!” “現在從魏郡滾蛋。” 戰場之上,無論敵軍友軍,聽到這句話,全都放聲大笑。 你蕭大郎有什麼本事,一句話就想讓對方退兵? 樊琦笑的眼淚直流,“去了北疆一趟,這小子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 蕭虎大笑道:“傻大郎,你腦疾又犯病了不成?” 潮水般的笑聲,驚擾了城中的舞陽侯。 還以為親兒子突然爆紅,來營救親爹,卻不曾想見到了讓他生厭的蕭大郎! “他怎麼會在這裡?” “侯爺,那是蕭大郎!” 韓義公心中一喜,低聲道:“莫非,北疆之圍已解,他才敢來魏郡!” 舞陽侯並未做聲,想要你這麼快敢來魏郡,絕不能繞路! 除非,鉅鹿被這小子攻佔了! 不可能! 想到此處,舞陽侯心中五味雜陳,如果蕭遙真的打下了鉅鹿,那他舞陽侯豈不是成了對方立功的誘餌? 向來是他算計別人,如今竟然被這小子算計! 兩人職位天壤之別,他能以勢壓人,蕭遙卻只能被動接受。 舞陽侯不敢再去想。 “樊琦,我不能當天王老子,卻能救你老子,你可願叫我一聲祖父?” “混賬!你算什麼東西?” 樊琦大怒道:“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力算什麼本事?有能耐把我爹救出來!” 蕭遙面對樊琦的無能狂怒,只給出了三個字——“憑什麼?” 白蓮教護法韓雲水,饒有興趣地看向蕭遙,此人不同於任何冠軍,更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人。 “他有什麼底氣,讓我等退兵?” 樊琦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先救了我爹再說!” “侯爺!聽到了麼?你那親兒子,竟然不願意為你付出任何代價!” 蕭遙衝著城樓之上的舞陽侯,高呼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侯爺你有個鬨堂大孝的兒子!” “唉!虧得末將兩兄弟前來支援!既然如此,末將也只能祝侯爺平安了!” 說罷,蕭遙沒有一絲猶豫,當即就要調轉馬頭。 樊琦倒是無所吊謂,但是舞陽侯則不行!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