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仇家恨罷了! 蕭遙之言,令皇室眾人,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十六州是大周太祖龍興之地,結果卻被後世子孫丟失,淪為北疆異族的跑馬之地。 每一個繼位的大周皇帝,都曾以收復龍興十六州為己任。 可惜洛北風光無限好,消磨了多少帝王大志,徒留兒女情長空餘恨。 “豎子!你可知異族的馬刀何等鋒利?他們的騎兵迅如疾風,我大周步卒根本就不是對手!” 信平侯蕭華,抓住機會趕緊嘲諷蕭遙。 “就連你的恩師鍾澤,也只能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長城以裡來據守。” 丞相呂韋則不忘嘲諷老對頭鍾澤。 “你還想亮劍?你算什麼東西!” 小郕王態度輕蔑,剛才蕭遙說的亮劍精神,直接秒殺了他的策論。 “諸位,如今龍興十六州,已經被異族佔據將近百年!” “汝等身為大周子民,就沒有動過收復十六州,驅逐韃虜的念頭麼?” “還是說,諸位已經被洛北風光折服,早已經麻痺,忘記了何為恥辱?” 蕭遙一步踏出,來到蕭華面前,怒斥道:“你一個膽小如鼠之輩,壓根不敢去北疆立功,有什麼資格吹噓異族韃虜?給我閉嘴!” 蕭華氣抖冷,被蕭遙罵的狗血淋頭,可他確實如那逆子所說,害怕上戰場,所以才培養兒子前去立功,用以保住爵位。 “呂相,才華勝我恩師十倍,自然有資格說那般話!” “呵呵!你倒是識趣,不如改投我門下,跟著鍾澤匹夫沒有前途!” “懇請陛下將呂相和我家恩師職位對調,以呂相之才,定不會依靠長城之險,長驅直入收復龍興十六州!” “咳咳!陛下,南疆軍務繁忙,微臣還要抵制南蠻,軍中臨陣換帥乃大忌!” 呂韋萬萬沒想到,蕭遙先抑後揚,直接推薦他去北疆。 那等苦寒之地,還要去抵禦異族韃虜,除了鍾澤匹夫願意去,其他人都敬而遠之。 “小郕王,草民自然敢亮劍,草民還知道你不是東西。” “混賬!你敢對本王亮劍?你敢說我不是東西?你侮辱皇室!” “回小郕王,你我若是在武舉中碰面,草民肯定要亮劍討教,豈能不戰而降?小郕王不是人麼?看來您不是人,敢問您是個什麼東西?” “你……牙尖嘴利!看來坊間傳聞的傻大郎,都是道聽途說!蕭遙,本王期待比武之際遇到你!” 小郕王目光陰冷,此時雙方圖窮匕見,他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偽裝。 什麼收攏人心,廣招賢才,在小郕王眼中都是狗屁。 誰招惹了他,就該被郕王府直接殺死! “草民也期待與小郕王切磋。” “呵呵!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我大周,該對北疆異族亮劍麼? “蕭遙,若是亮劍過後呢?朕又該如何收復龍興十六州?” 呼! 聽聞此言,眾人深吸一口氣,陛下看來一直有著收復龍興十六州的心思! 丞相呂韋看向周天子,眼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彷彿第一次見到皇帝。 舞陽侯樊震立於天子身旁,他早已知道韜光養晦的天子,絕非之前的大周皇帝那般羸弱。 “陛下,微臣對於異族的態度,只有一個,直搗黃龍,亡國滅種!” “無論何等計策,都需要朝廷富國強兵,提供足夠的軍餉。” “至於前線,就交給恩師以及北疆將士!” 蕭遙躬身再拜,周天子明白,蕭遙的話在暗中提醒自己。 北疆軍的戰力,興許跟異族不相上下,可是軍餉方面卻差了不少。 這也不怪周天子,畢竟朝廷不是他的一言堂。 鍾澤是寒門士子出門,一旦出了洛北皇城,朝中再無幫手。 其他世家大族,不敢拖欠鎮國公白家,只會更加支援同為士族的呂韋。 北疆本就是苦寒之地,讓鍾老相公和他的將士們再再苦一苦吧。 “亡國滅種?你蕭遙也是讀書人,怎們能說出如此野蠻之言?” 呂韋大袖一甩,嘲諷道:“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本相看著當年鍾澤,從一個儒雅書生,變成了現在的老匹夫!” “我大周以儒將為尊,你們師徒這樣的殺將,當真是有辱我大周文人風骨!” 對於殺將和儒將,在場眾人都清楚其中區別。 儒將,被世人所稱道,文人墨客更會揮毫筆墨,為其留下無盡遺篇。 至於殺將,他們殺心太重,往往不被史家筆墨青睞。 “相對於軟趴趴的筆桿子,草民還是覺得手握染血三尺劍更有安全感。” “陛下,我大周如今就是一個抱緊筆桿子的人。” “東西南北的鄰居,全都磨刀霍霍,將我大周當做待宰的羔羊。” “草民寧可手持染血劍抗爭到底,也不願抱著筆桿子寫幾篇酸臭文章!” 你! 呂韋大怒道:“你說誰寫酸臭文章!” “呂相,我又沒有指名道姓,您又何必對號入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