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武已經窮途末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假借投降,靠近蕭遙,完成對人質的劫持。
可惜,他還是對蕭遙瞭解太少,根本不知道大雲皇帝的武德充沛。
在其暴起的一刻,墨麒麟比他更快,雙蹄直接猛砸而來。
黃月武只得以彎刀格擋,卻依舊吃不住力,向後退去數步。
“連我的坐騎都打不過,你還敢血濺五步?”
蕭遙此時抽出鎮國刀,只用一招便將黃月武的彎刀斬斷。
唰!
刀鋒直指黃月武咽喉,其餘拜火教徒,見月皇大人都被打敗,也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想跟我聊聊,還是直接被摸了脖子?”
“呵呵,我說了算麼?陛下!”
蕭遙命人打掃戰場,巴怯直接下獄,連被提審的資格都沒有。
長孫嵩和公孫羽二人,則陪同蕭遙審問黃月武。
“拜火教,這次除了你以外,還有誰領軍掛帥?”
蕭遙的問題單刀直入,他要知道敵人是誰,才利於更好下手。
“不知陛下有沒有聽說過日月雙皇?”
“我便是月皇,剩餘那位則是日皇——馬日蟾!”
“他如今坐鎮精絕國,我在樓蘭輸給陛下,不過是運氣不佳,還有巴怯那蠢貨不聽勸阻!”
黃月武深吸一口氣,直言道:“若是聽我的,直接衝出去,哪怕丟了樓蘭,還能保全大部分兵力!”
蕭遙懶得與手下敗將說話,還是長孫嵩主動開口。
“其實,在我們攻陷綠洲之後,你們便沒有機會取勝。”
“你並非樓蘭人,自然沒有故土難離的鄉情。”
“巴怯留在樓蘭他是王,而離開了樓蘭,他又算是什麼東西?”
長孫嵩一席話,就告訴黃月武,你沒有輸給時運,而是輸給了人心。
蕭遙這邊不僅洞察了樓蘭國上下人心,更是以水源逼迫對方。
只是沒有想到,黃月武會中途發難,反倒讓他更快地拿下了樓蘭。
“說說馬日蟾吧,輸給朕,並不丟人。”
“那我,還能活麼?”
黃月武身為拜火教月皇不假,可他也想先活命。
畢竟所謂的火神,究竟存不存在,誰都不清楚。
但自己的性命,卻只有一條。
“你說了,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不說,朕現在就砍了你。”
蕭遙不喜歡妥協,更不喜歡別人跟自己提條件。
“馬日蟾,最是擅長製造海市蜃樓。”
“你們若是在白天行軍,他會利用手中鏡子,誤導你們的方向,讓你們往精絕國而去。”
“精絕國距離樓蘭,可有五百餘里,你們沒到那裡,就會死在路上。”
黃月武深吸一口氣,“他的軍隊,名為日曜,渾身亮銀甲片,在陽光下刺眼奪目,尋常士兵根本不能靠近。”
“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長孫嵩輕笑道:“那你的沙鬼,似乎差了不少呢!”
黃月武輕哼一聲,並非作答,勝者王侯敗者寇,被嘲諷幾句他已經認了。
好在蕭遙沒有嚴刑逼供,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我也有自己的部隊——月蝕。”
“只不過這次沒有帶出來罷了,這支軍隊一身漆黑,夜襲根本看不見其蹤影。”
“若是我失手被擒,在新的月皇選出來之前,恐怕日曜月蝕都會在馬日蟾手中。”
蕭遙聽聞此言,對拜火教的人頗感興趣。
“月蝕,想必也是在甲冑上做文章吧?”
“不錯!月蝕部隊身著皮甲,皮革全都是黑狗皮,取自天狗食月。”
黃月武知無不答,只望蕭遙能讓他活命。
“行了,讓他去牢房歇息,莫要打罵!”
“是,陛下。”
黃月武離開後,蕭遙這才提審巴怯。
相對於月皇的鎮靜,樓蘭王則顯得忐忑不安。
“罪臣,見過陛下……”
“你也不是我大雲臣子,至於這等卑躬屈膝?”
蕭遙笑看樓蘭王,這廝也真是倒黴。
關鍵的水源被切斷,留給他的只有失敗一條路。
“從今日開始,樓蘭國便向大雲稱臣!”
“罪臣也是陛下的臣子,只希望用有生之年侍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