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大街上擁堵了不少乞丐,別看蜀王治下,益州貌似歌舞昇平。 實則依舊有很多百姓吃不飽飯,最後土地被買賣,淪落為乞丐流民。 蕭遙放出開倉放糧,接濟乞丐的訊息,很快便讓城內乞兒們傾巢而出。 哪怕這些人是丐幫成員,蕭遙都能讓洪夢吉果斷收人,可惜人家信奉拜火教,根本不鳥洪夢吉那一套。 公孫羽和鄭概則已經在暗中埋伏,只要發現情況不對,他們便會直接抓人。 趙勇則是身為五斗米道的天師,控訴著拜火教的所作所為。 尋常乞丐,肯定拿了糧食就走。 五斗米道跟拜火教的破事,跟他們這些吃不飽飯的人有什麼關係? 可惜,身為拜火教的壇主,肯定不能夠置身事外,否則以後還怎麼忽悠人? “牛鼻子,你方才說拜火教以火刑獻祭,分明是邪教!” “那你回答我,為何之前人們祭天拜地所提供的祭品,就不是邪教了?” “你五斗米道,難道就沒有祭天?” 酒糟鼻乞丐直接怒斥趙勇,後者並不氣惱,反而耐心解釋。 “這位居士,你恐怕有所誤解!我中原大地祭拜天地,全都用牲畜,而非人的性命。” “再說回拜火教,你們以人命取悅虛無縹緲的神明,更是無稽之談。” “我五斗米道祭天,只是用教眾送上的米罷了。” 趙勇話音未落,就看到公孫羽和鄭概從兩邊殺出,直接將此人拿下。 雖然是壇主,卻也沒有辦法對付那麼多士兵。 那壇主發現自己中了圈套,整個人當場懵逼,卻被按了個正著。 審訊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公孫羽。 “蕭大郎!已經打探到另一個壇主的訊息了!” 公孫雙眼放光,令蕭遙頗為不解。 “平日裡,除了吃喝玩樂,你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怎麼今日這麼開心?匡蓉允許你納妾了不成?” 蕭遙故意打趣,已經抓出了一個壇主,還有三人。 壇主都被抓了,香主定然坐不住,當敵人自亂陣腳之際,就是他們的機會。 “你絕對想不到,老乞丐供出的壇主,竟然在青樓之中!” “老子這次能夠名正言順地去青樓了,你就說興不興奮!” “哪怕這次被匡蓉知道,老子也有絕對的理由!” 德行! 蕭遙白了對方一眼,皺眉道:“城中青樓那麼多,總不能去翻個底朝天吧!” “你這傢伙,不會聽到青樓後,其他的都沒問吧?” 公孫羽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道:“哪能呢!我是這麼不專業的人?” “就是暖香閣的花魁!不過想要見到此人,還有很多破規矩!” “咱們若是直接衝進去抓人,難免會打草驚蛇,畢竟這次開倉放糧,就已經驚擾了不少拜火教信徒。” “你是不知道,那些個乞丐,現在還在為這壇主請命呢!” 衙門大門口,不少乞丐端坐,想要讓蕭遙直接放人。 看似忠心耿耿,大有不放人,他們就坐到天長地久的意思。 “這些人,很好擺弄,你就這麼做,保證治得他們服服帖帖!” 公孫羽聞言,隨後豎起大拇指,“論陰損,還要看你蕭大郎!” 衙門門口,靜坐的乞丐們東倒西歪,姿勢極為不雅。 若是任由他們如此,衙門還怎麼運作? 直接殺人,只會引起更大的反彈,此舉也不得民心。 乞丐們也抓住了蕭遙的心思,這才敢於靜坐。 衙役們過來趕人,我就暫且離開,等一會兒再過來,搞得衙役不勝其煩。 “怎麼?一個個要在門口坐到天荒地老啊?” 公孫羽看向眾人,笑道:“還是說,那老乞丐給你們灌了迷魂藥?” 乞丐們一個個面帶堅毅之色,並不理會公孫羽。 “你們無故抓人,總要給我們個理由才行。” “對!老人家是被冤枉!” “不放人,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公孫羽依舊保持著笑容,甚至攔下了要上前趕人的衙役。 “不必趕他們走了,反正現在跑了,一會還要回來。” “我這人呢,知道乞丐兄弟最講義氣!” “所以啊,之前還準備了幾畝地,打算誰不再搗亂,就把地分下去。” 一聽到能分地,這幫子乞丐一個個雙眼瞪大。 加入拜火教,那就是混口飯吃!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久了,拜火教的那些破事兒,能騙過尋常百姓,可騙不過這些乞丐。 現在過來靜坐要人,也是因為對方能給口飯吃。 若是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這拜火教愛誰信誰信! “唉……可惜啊!地契都拿出來了。” “我看諸位如此講義氣,此事就作罷!” 公孫羽話音未落,就看到乞丐們已經一鬨而散。 “大人,我們不坐著了!” “對對對,分地的事情,可說話算話?” “哪怕一人一畝地,我們也不想做乞丐了!” 能正常生活,誰都不想乞討。 之前蜀王群臣的土地,蕭遙自然大手一揮,全部納入己下。 如今分出來一些給百姓,那是再自然而過。 “一人兩畝地,看你們表現了!” “都特娘有手有腳,做什麼乞丐?” “地契就在這裡,若是讓我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