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府邸。
金茂取走了一萬兩白銀,為了表達刺史梁休對公孫羽的重視,他一刻不敢耽誤,直奔鴛鴦樓而去。
待到金茂離開,府邸裡留守的官員們,重新恢復了懶散。
該喝酒的喝酒,還有一些在賭錢吹牛,大傢伙玩得那叫一個盡興。
好在這些人戒心不強,給了蕭遙偷偷溜進府庫的機會。
只是他才剛剛潛入,斜徑裡就有人突然殺出。
鋒利的匕首直取蕭遙脖頸,若非他在沙場征戰多年,又有前世任務的經驗,說不定還真會被此人暗算。
砰!
蕭遙抬肘,順勢強擊在對方胸口,隨後空手奪白刃,掐住對方咽喉,使得其無法大喊大叫。
“這位壯士,還請莫要下殺手!”
“我們也是沒辦法,才躲藏在此地!”
虛弱的聲音傳來,一旁蓬頭垢面的文士,拱手道:“壯士想要拿什麼,儘管動手,只要不傷我二人性命就好!”
“另外,煩請壯士不要透露我二人的行蹤!”
方才動手之人,所用的正是軍中格鬥術,是蕭遙傳授給眾人,一看便是自己人。
“張雷?張浪?”
蕭遙低聲詢問,被掐住的青年點了點頭,蕭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將其放開。
張雷大口喘著粗氣,不敢咳嗽,生怕驚擾了外面的官吏。
“大人,您怎麼會知道我二人姓名?”
“在下張浪,見過大人!”
張浪身為清河張家子弟,見蕭遙這等身手,可謂欣喜不已。
對方如果是東廠的人,那他們便有救了!
“孫子怡告訴我的,你們兩個傢伙倒是狡猾,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咱們長話短說,我想辦法將你們救出去,順便告訴我,梁休這廝在幷州都做了什麼。”
蕭遙此言一出,張雷依舊保持著謹慎。
“你怎麼證明,是自己人?”
“愛信不信,你倆可以選擇繼續等死,也可以跟我出去。”
蕭遙淡然一笑,三十七度的嘴,說出如此冰冷之言,令張雷很是不悅。
“大人,根據我們二人查到的訊息,梁休有不臣之心,這廝打造甲冑,操練士卒,更是跟幷州世家勾結。”
“真正的田畝冊,其實就在我二人手中,裡面記錄了幷州世家向梁休行賄的證據。”
“只是這廝覬覦鹽鐵經營權,率先對我動手,張雷為了保護我,也被牽扯進來。”
對於梁休所圖,蕭遙並不感覺意外,如果真的想為政一方,那就該像太史徵造福百姓。
反觀幷州百姓的生活並不怎麼樣,梁休父子賺了個盆滿缽滿,光是賄賂公孫羽就拿出了兩萬銀子。
“你扶著他,咱們準備走。”
蕭遙輕聲吩咐,二人當即行動,他們已經餓了三天,整個人疲乏無力。
“我會製造騷亂,你們趁機離開,直接去鴛鴦樓找公孫羽!”
“公孫羽?我大雲遼國公?”
張雷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算了,這幾個國公之中,就屬遼國公不靠譜!”
蕭遙啞然失色,看來老兄弟被鄙視了啊。
“快走吧!”
蕭遙先行一步,隨後一腳踹翻取暖的火盆,府邸之中當即著火。
蕭遙示意二人先走,待到火勢略大一些,他才大喊大叫起來。
“起火了!快來滅火啊!”
一聽到府邸著火,官員們趕緊放下酒杯,一個個衝出來檢視。
“媽的!是你放火?”
蕭遙一身夜行衣,對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是又怎樣?老子還在梁休府庫裡撒尿呢。”
“你們用的銀兩,全都有老子的尿漬!”
蕭遙這般說辭,顯然惹惱了差役,眾人抄起腰刀,便殺了過來。
砰!
蕭遙順勢一腳,將火盆再次踢了過去,眾人趕緊閃躲。
“就憑你們這等三腳貓功夫,也配攔住老子?”
蕭遙順勢爬上圍牆,按照他的計算,張浪二人已經跑遠了才是。
“大人!”
“艹,你們倆怎麼沒走?”
“我們擔心您安危,這才在此接應!”
蕭遙倍感無語,張浪腿腳不利索,餓的前胸貼後背,還需要張雷攙扶。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