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刺史府。
梁休整個人鬱悶不已,龜兒子被俘,讓他直接處於被動之中。
如果選擇營救兒子,便要賣掉那些追隨他的當地豪族。
可若是不管兒子,只顧幷州大業,那他這把年紀還能圖什麼?
不就是為了子孫後代著想麼?
梁休情急之下,甩了金茂一嘴巴,就差將此事全都怪在對方頭上。
金茂同樣有些委屈,這特麼的也能怪到我身上?
分明是你家兒子自己不爭氣,見了娘們的襪子,便走不動路了!
“此事……你這樣辦!”
梁休冷靜下來,想了個自認為兩全其美的方法。
很快便讓金茂前往鴛鴦樓,去告訴綁架樑亮的人,自己一定會撤掉保護農莊的守軍。
至於始作俑者是不是公孫羽,對現在梁休而言已經不重要,他只需要確保龜兒子沒事。
——
鴛鴦樓。
梁亮顯然不老實,還在試圖說服眾人放他離開。
“我告訴你們,我爹是幷州刺史梁休,別以為這狗屁國公,在幷州的地盤上能夠保護你們!”
“汝等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我爹直接殺死,要麼將我送回去,連帶著孫子怡這個騷娘們!”
蕭遙的回答乾脆簡潔,又給了梁亮兩個大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整個人暈頭轉向。
“梁休的人回話了,他們已經撤掉了守軍。”
張雷悄聲提醒,在梁亮面前,他們還是注意保護蕭遙的身份。
“直接剁他一隻手,給梁休送回去。”
蕭遙此言一出,梁亮整個人不爭氣地嚇尿了褲子。
剛才剁他一根小拇指,就讓梁亮哭天喊地了許久,現在剁一隻手,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陛下,他身為人質還有用……”
張浪低聲提醒,生怕蕭遙是記恨梁休父子,故意虐待梁亮。
“放心吧,以涼州目前的身份地位,你讓他乖乖照做,顯然不可能。”
“我不知道他會如何應對,反正絕不會輕易撤去府兵。”
“這種富家少爺,享了多少年清福,也該品嚐一下人間疾苦了。”
蕭遙說罷,公孫羽已經手起刀落,梁亮手掌當即落地,隨後被他扔下了鴛鴦樓。
前來辦事的金茂,整個人已經麻了,這他媽還沒談條件,梁公子就成了殘障人士,還怎麼玩?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去告訴梁休,這就是他不老實的下場。”
公孫羽伸出頭,笑道:“本國公再說最後一次,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下次砍了他兒子的狗頭!”
金茂如今見到公孫羽,可謂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這廝收了他兩萬白銀,最後什麼事都沒做,還綁架了梁亮。
“遼國公,你既然選擇與我家刺史作對,又為何收下銀子?做人不能這般無恥!”
金茂顯然氣急敗壞,忘記了梁休的銀子是怎麼來的,那全是民脂民膏!
“哦?梁休狗賊手裡的銀子不乾淨,本國公幫他洗一洗,他還要謝謝我呢。”
公孫羽絲毫不懼,金茂則要挾道:“國公爺,希望你迷途知返,待到刺史大人,不在乎公子死活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聽聞此言,公孫羽絲毫不懼,還順便擺了擺手,他見識過的大場面太多,這種要挾根本沒用。
“你做不了主,就趕快滾回主子那裡搖尾乞憐,看他怎麼下令吧!”
金茂轉身離去,順勢拿走了梁亮的斷掌,肯定是接不回去了,留著做個念想吧!
梁休看著兒子的斷掌,整個人當場紅溫,他想要直接發洩。
奈何手下人並無什麼罪過,尤其是聽到自己兒子,因為一個青樓老鴇,被釣成了翹嘴,令他更是面上無光。
可即便梁亮再廢物,那也是自己的兒子,還要去救他才行!
“告訴所有守軍,趕快離開農莊,至於那些豪族,能不能守住,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為了讓豪族們損失降到最低,梁休讓士兵們假扮成豪族的私兵,混在農莊之中,到時候賊人們進攻,便能夠迎刃而解。
誰知公孫羽不按套路出牌,先砍了梁亮一隻手,讓梁休徹底亂了心神。
萬一真把梁亮的人頭砍下來,那他這個當爹的可謂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