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碗在桌面上道。
“誰慫了!這事就這麼說了。”趙發把灑碗摔下地上,站起來衝商秀才說道:“眼前這些人,我趙發是有些嗅著他們的來路氣味了,可你秀才,我咋就看不清你是個什麼人物?就不稀罕跟我們透露一下
麼?”
隨即看向也坐在桌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子師弟。“還有你,還要咱們把你當傻子對待?”
商秀才離開席間,在一旁的一張木頭靠背椅上坐下,手上還抱著個酒罈子,他邊上的椅子上坐靠著顯然已睡著的前清遺老,手上抱著個銅煙壺。
“我倆師兄弟的事,日後或者你們會知道,這下也不必多問。”商秀才閉著眼睛說:“不過我可撂句實的,以前你們四哥是跟我倆的,只是我很遺憾的是,他並不是個實誠人,老子最恨的是不實誠的人。”
席間四個幫會的人都看向商秀才,卻沒有人作聲。
過了好一下,趙發問道:“那四哥是怎麼死的?”
“他當時追至我身後,要開槍幹掉我,卻被我的人從後面先開了槍。”徐三晚說這話時,還向練武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聲。
“那人是誰?”
“你他孃的是不是要找死?”徐三晚嚯的站起來,抽槍拍在桌上。“當時他要不死,我可就死了!”
“算我多嘴了,四哥曾有恩於我。”趙發弱下面色來。
“看開點,那不過是順道而為的事。”汪財對趙發說:“林氏兄弟都是以利益為重的人,他們拿幫會的錢偷偷在背後為自己鋪路呢,這事門裡好幾個人都知道。”
“所以我送三爺上路是沒有錯的,否則他兄弟倆將來也會步吳海的後塵做漢奸走狗。”商秀才還在一旁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