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神須。
在沒入男人身體裡的時候,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瓦解了他本就已經無比滯緩的靈力。
空?空了?
男人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眼珠子剛凸出來。
殷念卻已經殺到了。
龍嘯聲與巨大的刀光吞沒了所有人,路過的幾位真神似有所感,下意識停住腳步。
轟!
紅色巨龍從地底猛地破出,口中咬著一個血跡斑斑的人影,像是甩垃圾一樣從地底一躍而上拋空狠撞。
咚的一聲,男人像是米袋一樣重重砸落在地,彈跳留血痕。
他身上的金袍破破爛爛,眼珠子死死往外凸,那雙充血的眼睛裡倒映著頭頂金碧輝煌的殿頂,一片欲與自負中交織透出點點冒進的愚蠢。
殷念從自己劈開的這頭頂大洞中一躍而出。
來到了這男人的面前,龍刀抵住他的喉嚨,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與小苗建起的聯絡竟叫這男人一腳踹斷,便殺意又濃上一層。
“住!住手!”
身後傳來淒厲吼聲。
殷念看見那玉昌子目眥欲裂的奔來,一把抓過地上被打成重傷的男人,紅眼咆哮道:“你對我兒做了什麼?”
殷念眸光冷下去。
“您家的?”
“看來是你指使他來給我一個下馬威的了?”殷念冷笑道,“如你所見,我在教訓他啊。”
玉昌子愣了一下。
他是對自己兒子提起過殷念這個不知所謂的人。
兒子當時說父親別惱,我幫你尋個機會教訓她。
他並沒有往心裡去,實在是殷念本身實力並不好,與他兒子差距極大。
可,可誰曾想?
“他與你同為備侍,許是隻想交個朋友,你就對他下如此狠手?”玉昌子已然被仇恨矇住了眼,本來他只是看殷念不適,因為殷念沒有奉承他,但如今是徹底結下了樑子。
殷念才不管什麼樑子不樑子的。
說句猖狂點的。
月圓之夜時,她連真神都敢幹,對著這個不知打哪兒來的侍從,還真是半點都害怕不起來。
畢竟就在她的兩本請神冊中。
一群老傢伙正在激情開罵。
貓神磨爪子:“老登西,等下個月圓之夜我一口嚼碎你的頭!”
孫神:“先把他嘴撕爛,嘰嘰呱呱的吵死了!”
一人一貓一唱一和,愣是將殷念本就不怕的那顆膽子越發慣的不成樣子。
他都如此瘋狂。
其他備侍哪個沒被殷念鎮住?
那些原本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更是直接收起了自己探出去的爪子。
剛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看見從進來開始就縷縷倒黴的殷念先這樣,在那樣,最後這樣,然後那牛逼的侍從二代就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了?
殷念暴漲上去的實力已經回到了二星的實力,看上去平平無奇。
但已經沒有人敢小看她。
神將是不能在雲島對神士動手的,這是規矩。
可八星神士都被輕鬆解決,殷念這個二星神士,豈不是在同階也能橫著走了?
且沒有召喚真神,也沒有召喚墮神?
她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安菀得意的挺胸,“看見了嗎?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們殷唸的實力!”
突然,腦後一陣陰風吹過。
殷念眼角餘光看見了那熟悉的嚴肅面孔。
她頭皮一麻。
糟!
那古板的老太太怎麼也看見了?
殷念不想在這裡扮豬吃老虎,可與元辛碎能待在一處,她也不想馬上離開這地方,況且還有小苗呢,這地方與小苗有聯絡,她更不能走。
大腦飛速運轉。
下一刻。
殷念轉身義正嚴詞的看著所有備侍道:“今日我雖打了他,可我心痛無比,這樣的爭強鬥狠,是半分意義都沒有的!”
“我們來到雲島,這樣好的修煉之地,是來爭強鬥狠的嗎?”
她嚴肅的像是麻奶奶二號。
連眉頭上的褶子都擠的如出一轍!
“今日是他挑釁到我頭上了,我才勉強出手,我不是要打他,我是要教他!”
“不要將這些時間花在沒意義的事情上!”
“有這個時間,拿來修煉不好嗎?切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