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明翰和陳嘉嘉能不能分開?” 姜馨玉裹著被子側身問陳奕。 他沒說話,她繼續道:“我以為陳嘉嘉看不上宋明翰那樣的。” 陳奕:“哪樣的?” “就結過婚的。” “你歧視結過婚的?”他挑眉。 宋明翰這個人他也不喜歡,當初姜寶琴害的他媳婦早產,裡頭就有他的算計,平日裡看起來像個好人,到了關鍵時候才看清肚子裡都是壞水。 她用手臂撐起頭說:“不是我歧視結過婚的,是這個時代的不少人都挺離譜,女人離婚得被人罵的抬不起頭,男人離婚也會被人說三道四,況且宋明翰和姜寶琴鬧的並不好看,我想不明白陳嘉嘉怎麼會喜歡上他。” 幾十年後夫妻離婚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日子過不下去,那個時候大家的接受度很高,哪像現在,被打死也要湊活在一起繼續過,離婚好像是一個忌諱,誰也不能提。 離了以後女方抬不起頭,還得被人罵上一句破鞋,男的雖然有了二婚頭的名聲,但可以再娶,不耽誤他繼續生娃。 不過一般情況下,除非家庭條件差太多,不然哪個女的想不開會找個二婚頭?陳嘉嘉不該是眼高於頂的嗎?怎麼會看上宋明翰? 陳奕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行了,趕緊睡吧。” 新南院這片安靜下來了,陳進華那邊陳嘉嘉還在鬧。 然而這次無論她怎麼鬧,馮蔓和陳進華都心硬如鐵。 一般的母親或許會受不住自己女兒的哀求而成全她,但馮蔓只要想想閨女被人欺負未婚先孕的事傳出去會有多丟人就已經要瘋了。 不止是名聲的問題,她覺得陳嘉嘉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被宋明翰騙。 見陳嘉嘉死倔,她恨鐵不成鋼用力戳著她的腦袋,“聽我的,等手術做後,我勸你爸不再把你送去營裡。你還在上學,你可以不為你的人生負責,我們必須為你負責,以後你會體諒我們的。” 陳嘉嘉抹淚搖頭說道:“媽,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能同意?只要你們同意,我就聽你們的做手術。” 馮蔓近乎冷酷無情的說道:“一件事只能交換一件事,你同不同意都得聽我們的。以後他再敢碰你一下,你爸嘣了他我可不會攔著。” 她就不信了,今天倉都對準了他的太陽穴,以後他還敢對她閨女動手動腳。 陳嘉嘉哭著拍打床鋪,“媽你知不知道宋明翰為什麼打了宋華林一頓?” 馮蔓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然後聽到了讓她再次站立不穩的話。 “之前我和學校的朋友認識了一些外賓,和他們一起去首都大飯店玩,一次喝醉酒後,我稀裡糊塗的…” “宋華林不知道從哪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威脅我讓我和他處物件,明翰這才打他的。不是明翰,我早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他這麼好,爸還打斷他的腿…” 馮蔓恨不能暈死過去。 以前放假她閨女經常回家很晚,說她也不聽,那時她沒當一回事,畢竟不管時間再晚,閨女到底還是回家了。 當時而且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瞭如何挽回陳進華上。 她沒想到,她閨女幹出的事一件比一件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這孩子是誰的?那個外賓是誰?” 陳嘉嘉低著頭摳著手指:“那個外賓是一個畫家,四個月前已經回國了。” “媽,明翰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也知道他的過去,除了他,我以後找不到更好的了。” 她很後悔,後悔認識了那個畫家,她欣賞他的才華、迷人深邃的藍色眼睛、紳士的作派、極富有浪漫主義色彩的人生。 稀裡糊塗的,她把自己交出去了,可沒過多久畫家就回國了,連一句音信都沒有留下,還是飯店的人員告知她畫家已經離開的訊息。 她失落又傷心,可頭腦清醒過來後,她才開始後怕,她稀裡糊塗的就和一個外國人睡了,到頭來她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直到宋華林用不清不楚的話挑動她敏感的神經,還想和她處物件,不是宋明翰,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 馮蔓恨不能時間回到和陳進華離婚時,再來一次,她一定把自己的女兒看的牢牢的。 氣著氣著她反而冷靜下來了。 “這孩子必須打掉,就算你和宋明翰…也不能現在生孩子。” 陳嘉嘉喜極而泣,“媽,我都聽你的,你幫我勸勸爸。” 馮蔓深吸一口氣,“你好好待著,現在別想去看他,你爸不生氣了,我才能勸的動他。” 把女兒穩住她出了門就去找陳進華。 聞到煙味,她趕緊上前奪過他手上的煙,“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陳進華道:“做完手術,養好身體,我把她送到南方軍區去。” 馮蔓僵硬說:“恐怕這不是個好主意。” 若是剛才閨女沒有說和畫家的事,她肯定就同意了,可現在,她倒也覺得宋明翰勉勉強強是個選擇。 她垂著頭把事情講了,陳進華一陣悶咳。 馮蔓後悔,他也後悔,後悔離婚後沒嚴格把越來越不著調的閨女看管起來,導致她走錯了路。 “老陳,宋明翰願意娶嘉嘉,今天被你打,他也沒說出嘉嘉和那位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