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過於嚴重,姜馨玉的腦袋都在發燙發矇,一路睡的暈乎乎還記著守好了裝著錢的包。 喬建峰看她這一路上精神都不怎麼好,下車時把所有包都背在身上。 倆人隨著人流往外走,姜馨玉精神不濟,警惕了一路的喬建峰依舊警惕。 見有小毛賊的手伸到了揹包的拉鍊上,他一腳把人踹飛,同時閃身躲開了故意撞向他的兩人,大喊一聲:“抓小偷。” 火車上盯著兩人的不少,姜馨玉懷裡那個包一直被摟的很緊,上廁所時就讓喬建峰抱著,明眼人一看都覺得裡頭有好東西。 不是姜馨玉想這麼招眼,是三萬塊錢太多了。把包放在置物架上她都怕下車時被人故意拿錯導致丟失,不時時刻刻抱在懷裡,那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這真要是丟了,她這趟罪不是白受了。 小偷團伙沒有得手就要硬搶,喬建峰不是吃素的,護著東西還能把三人收拾了。 小毛賊們見他不好招惹倒地爬起來就趕緊跑了。 被他踹這一腳,真是覺得比巨石壓在胸口還難受,跑的時候還呼吸不過來。 喬建峰左右環視一圈,身上有股匪氣,別的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姜馨玉對他豎個大拇指,“你這身體素質,簡直讓人羨慕。” 她在學校也天天鍛鍊,可跑完這一趟下來身體也吃不消了,不像他,依舊精神的不得了。 這一路,不是他,她連眼都不敢合一下。 喬建峰:“這一趟還得多謝你。” 五十變六百,是真真切切的好處。 姜馨玉:“那是你應得的。”保鏢費她覺得出的挺值的。 喬建峰把她送回家,看著她開啟院門,問道:“我什麼時候去店裡上班?” 姜馨玉瞅院門都是鎖的,懷疑她婆母又去營業了,“休息兩天,後天早上再去市場吧。” “你在過去的領導那裡別多嘴,我會自己和他說。” 喬建峰沒吭聲,她也不知道他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門一關,吃了退燒藥,也不管身上多髒,她蓋上被子睡起覺來。 王素梅忙了一天,回到家時天還亮著,有之前被搶孩子那回,她再也不敢開店開到很晚了。 “我想了想,你今年既然不回家過年,就買點東西寄回去,我估摸著庫房裡的貨賣不了多久,等店裡關門,我給你放假,你回老家個把月再來。” 王素梅把順路買回來的年貨放進堂屋,給正在收拾爐子的宋亞輝交代著。 宋亞輝拿著乾的苞米棒子點火,“我都聽嬸兒的。” 他心裡感激,和姜老師一家到了首都,姜老師一家吃什麼他就吃什麼,衣服鞋子也是王嬸兒給他改的,在店裡賣貨也不累,反正和在泥瓦廠幹體力活不能比。 待遇好,錢都能存下來,還有單獨的屋子住,又讓他見識到了首都的世面,他真的很感激。 王素梅準備開電視,在電視櫃下發現了一個灰色的布兜,一開啟,裡頭是魚乾蝦乾啥的。 “馨玉是不是回來了?” 王素梅腳步很快的進了姜馨玉屋裡,看床上隆起,燈一拉,果真是她在床上睡著。 這麼亮的燈也沒把姜馨玉晃醒,王素梅看她臉色不正常,伸手探了探,額頭熱的燙手。 王素梅摸著燙,其實姜馨玉已經發過一輪汗了,不過發過汗後又燒了起來。 兩趟跑星城賣貨她就感冒了,火車上相比賣貨時精神鬆懈下來,發燒來勢洶洶,一路上渾渾噩噩的。 王素梅扭頭對宋亞輝說:“燒鍋生薑水,她燒的厲害。” 宋亞輝趕忙去了,房裡的爐子燒上生薑水,廚房裡燒上紅薯白米稀飯。 王素梅打了熱水過來給姜馨玉擦頭擦臉擦手。 姜馨玉迷瞪著醒來。 “晏晏呢?” 和孩子分開這麼久,她早就想了。 “陳奕他爸帶走了,店裡太忙,我顧不上他。你發燒了,不行去醫院掛水,打個退燒針。” 姜馨玉發過一回汗,這會兒感覺沒那麼熱了,“再吃一回藥睡一覺應該沒事了,明天要是還燒,我再去醫院。” 她從床墊下拿出鑰匙遞給婆母,“媽,你開啟櫃子,裡頭是我這一趟賺的錢。” 提起這,她有點嘚瑟。 王素梅給她掖掖被子,“你這趟出去時間太長,我都害怕你出事,好在沒啥事的回來了,這幾天你哪也別去,就在家裡好好養著,店裡你別操心…” 她絮絮叨叨的開啟櫃子,開啟包,的確良布料裡裝著幾十捆大團結。 王素梅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多了!這是多少錢?” 姜馨玉:“三萬,的確良太好賣了…” 她把這一路的經歷籠統的和婆母說了一遍,略去路遇劫匪差點出事不提。 王素梅聽的入迷,把布料拿出來,錢鎖了回去,“你這一路住車上肯定沒少受罪,怪不得回來就燒起來了。” 姜馨玉睡了一個白天,這會兒精神好點了,“咱們這片那棟一萬塊的小樓,媽你要是想買,咱就買上。” 這一趟純賺兩萬四,周齊家那樣的四合院可以買一套,那套一萬塊的小洋樓也可以拿下,買了之後也有裝修的錢。 就現在這年代,不管哪個地段,買了都是坐等升值。 她最想還是買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