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省。 大地微微抖動,一場小型地震毫無預兆的發生,生活在地面上的人察覺到不對勁,紛紛衝出了家門等待地震過去。 某座煤場落就坐在山腳下。 地面上無人傷亡,地下煤場卻因為地震發生了爆炸。 “轟”的一聲沉悶聲響過後,煙塵滾滾中,煤場的入口消失不見。 天色暗沉,看不到一點光亮,只能看清黑暗中的影影幢幢,瘦的一把骨頭臉上沒二兩肉的張玲從土堆中爬出來,抹掉了眼上的灰,聽著不遠處傳來的亂糟糟的聲音,循著記憶裡煤場的格局往停放貨車的地方跑去。 煤場發生事故,底下還有工作人員,地面上的人亂成一團,人心惶惶的喊叫著如何救援。 張玲靜靜趴在貨車底下,抓著能讓她攀附住的支點,等著司機出去求援時能將她也帶出去。 現在場面亂糟糟的,即使有大型礦燈亮起,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在車底扒著的她。 她的耐心等待沒有白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輛車就開出了場區內。 等貨車停在縣城,她才鬆開已經僵直的手臂,緩緩將已經擦出傷痕的背部完整落到地面上。手指頭因為長時間用力和寒冷一時無法伸直,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知覺。 還不到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寒風卻已足夠冰涼。 夜色中,她裹緊了不算暖和的棉衣,一腳深一腳淺卻異常堅定的往前方走去。 她不知道今夜能在哪休息,只知道她已經出來了,獲得了新生。 地震導致煤礦爆炸坍塌,不知傷亡幾何,她就算失蹤了,找不到屍體,眾人也只會認為她在這次礦難中遇難了,沒有人會懷疑,她也不會被通緝。 … 姜玉珠從自家妹子店鋪裡提了一些吃的回家,中午的會議已經散場,氣氛卻依舊凝滯。 張潼芝把她叫去花房,語氣平淡的問了些姜馨玉家的情況,姜玉珠不知道婆母什麼意思,老老實實的回答。 “今天的事,你奶奶沒說話,你二叔卻說了,家裡不會幫孫家出一分錢,讓孫家自己去想辦法,你二嬸不願意,老二便說了,要是不願意,就離婚。你覺得你二叔的做法對不對?” 婆母問完話就轉身給花澆水,姜玉珠愣在原地。 二叔的做法對不對? 本質是二嬸的做法對不對嗎?婆母這是在藉機敲打她吧?可她孃家人沒有像二嬸這樣做出拖後腿的行經,婆母未免有點過分了。 “我不知道媽什麼意思,二叔做的對不對,輪不到我來評價,您要是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在周家,她向來都是收著的,尤其是有婆母的場合。在周齊奶奶家和他父母家都有她和周齊的房間,她卻覺得還沒學校宿舍住的舒服。 張潼芝點點頭,“聽不明白?那我問你,你覺得你二叔是因為那兩千塊錢才這麼生氣的嗎?” 姜玉珠搖頭,“當然不是,二嬸的行為影響了二叔的工作,妨礙了他的前程,她為了孃家的子侄影響了咱們家的名聲。” 她知道婆母想聽什麼,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張潼芝點評道:“你也不笨。你二嬸的事就是個教訓,我不想有類似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你可以像你二嬸一樣不為家裡做什麼貢獻,每天能討你奶奶開心也行,但絕不能做出抹黑周家的事。” 姜玉珠反駁:“我孃家人從來沒有惹過麻煩,也沒讓我做什麼為難的事,未來也不會給周家抹黑。” 張潼芝知道兒媳婦孃家姐妹三個都挺爭氣的考上了大學,考自身改變了未來的階層,但孃家還有一個收養的弟弟,現在敲打一二也是防患於未然。 像孫昭慧這樣把孃家侄子看的比親生閨女看的更重要的人不少,她可不希望以後兒媳婦也是個昏頭的。 “你要記住士農工商,以後少摻和你妹子家的生意,也別耽誤了周齊的正經工作。”姜玉珠的態度也激起了張潼芝的怒氣。 錢能做什麼?這世上錢辦不到的事情多的是。 姜玉珠憋的心口悶,“媽,這事您應該給周齊說,我是他媳婦,可我都聽他的,您找我說沒用。” 婆婆以前還對她們說讓她們多和她妹子家來往,結果今天藉著二嬸的事敲打她,她有種婆母就是不想讓她過的太舒坦的感覺,時不時非要貶一貶她,讓她認清自己的地位。 張潼芝沒想到她還敢頂嘴,語氣也嚴厲了些,“你多有主意我們不知道?你聽周齊的?我讓他勸你換個職業,你同意了嗎?” 姜玉珠:“我同意了,以後沒想繼續做演員。這裡太悶,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您有事就找周齊說。” 她都嫁進來了,乖巧兒媳婦也當了,平日裡對公婆夠恭敬了,但她什麼都沒做錯,還要被莫名其妙說一頓,心裡的刺也頂起來了。 咋的,還能讓周齊和她離婚不成?再忍氣吞聲,婆母也不會從骨子裡喜歡她,依舊會趁著周齊不在家的時候打壓她。 張潼芝看著姜玉珠的背影,氣的半晌沒回過神。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