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齊奶奶家的四合院出來時,姜馨玉的手上提著一包巧克力和奶糖,這是姜玉珠硬塞給她的,趙香玲也有份。 出了巷子,憋的難受的馬美麗正準備開說時,前頭走來了一個身姿板正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 男人手上提著兩個禮盒,他把東西遞給姜馨玉,一板一眼的說:“這是首、長讓我給你的,是為孩子準備的。” 這首、長是誰,毫無疑問。 姜馨玉說道:“你拿回去吧。” 男人眉頭微皺,隨即把東西放到了牆根下,“我只是執行命令的人,你如果要還回去,就自己到首、長跟前說。” 男人說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走。 這給姜馨玉整不會了。 這東西就放到這,即使她沒拿,陳進華是不是也以為她收了?還回去,她上哪去找陳進華? 這個兵哥哥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真是氣人。 馬美麗手快的把東西提起來,瞪了姜馨玉一眼,“你是不是傻,人家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陳奕媽不是和你一樣吧,我以為她男人死了,沒想到是大領導,這便宜咋能不佔?反正陳奕也不和他親,你們就是傻的。” 馬美麗腦子活絡著呢。 今個吃飯她不咋開口說話,就聽了一肚子熱鬧。側面那桌的老太太嗓門不小,她雖然沒聽太明白,但是心裡大致有數了。 王寡婦男人發達後是再娶了一個唄,不管是不是拋棄糟糠之妻,有個當大領導的爹是不虧的。心裡再有氣,也比不上拿到手的實惠。 姜馨玉不為所動,“他能給的,我們以後自己也能有,接了他的東西,心裡不舒坦。” 這些東西,王寡婦能收,她不開這個口,她就沒法收。 按道理來說,倆人成了這個時代的人,她們接受了姜馨玉和陳奕的貧窮和麻煩,好的方面也該自然而然的接受。 馬美麗想繼續說,姜有福咳嗽了一聲,她立馬住了嘴。 “那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姜馨玉伸手接過,“我提回去,讓人給他送回去。” 她可沒忘,宿舍的舍管阿姨可是姓陳的。 陳秀雲倒是想仔細問問陳奕親爸的情況,但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乾脆憋住了。 姜馨玉轉移話題,“二叔二嬸你們快走了,明天上午我帶你們去爬長城感受一下,現在就去天安門那拍個照吧,等照片洗出來了我給你們寄回去。” 馬美麗一聽要拍照,瞬間忘了之前想說的話,激動的滿口答應。 即使沒有照片,也不妨礙她回村裡吹噓,但有了照片,她吹的勁頭就更足了。 趙香玲在一旁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正過幾天才開學。” 周齊婚宴上發生的事沒兩天就傳遍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周齊的物件孃家出了不少大學生,而是隻有一個閨女的陳進華還有一個兒子。 孫昭慧在第二天就去找了馮蔓。 馮蔓前陣子住在單位,後來孃家人知道情況後把她勸回家了。 她親媽都說了,陳進華不是生活作風有問題,那是歷史遺留問題,兒子都這麼大了,再為著這個鬧的家庭不合是不對的。 馮蔓覺得沒人理解她,陳奕的存在是抽在她臉上的巴掌,證明了她過去的不光彩,打碎了她完美家庭的事實。 雖然回了家,但夫妻二人現在是同床異夢。 婆母不同意給一大筆錢買斷關係,她乾脆也不摻和了,反正錢捏在她手裡,陳進華總不能和她離婚,除非他是想晚節不保。 她倒要看看,老太婆和陳進華能做出什麼來。 孫昭慧來時,馮蔓懨懨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昨個周齊結婚,你家婆母也去了。她年紀不小了,身體倒還不錯,不像我媽,年紀一大身上一身病。” 孫昭慧的話勾起了馮蔓心中對婆母的惡意,她婆母年紀不小了,可身體是真的好啊!哪個孩子家裡的事她都要指手畫腳,天天操那麼多心,怎麼身體就這麼好呢? 孫昭慧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昨個周齊結婚,你男人和你婆母都去了,怎麼不見你?” 馮蔓眼皮輕翻:“昨個有工作,沒空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孫昭慧壓低聲音,用“你我是一國人”的語氣對馮蔓說道:“昨個你婆母說你男人前頭還娶了一個,前頭那個還生了個兒子,我昨天還看到那孩子了,和你男人確實挺像。” 孫昭慧的每一句話都在扎馮蔓的心,她的臉色漸漸變的難看。 她婆母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能顧忌她一下? 之前不都沒往外說,怎麼在昨天那種場合提起?她肯定是故意的。 孫昭慧繼續說道:“我今天不是來刺激你的,看你這表情,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了。” 馮蔓在外就是要強的性子,不會讓外人看到她心底的脆弱,“你說,有什麼該不該說的。” “我不知道你男人前頭那個是咋回事,但聽你婆母說的,這麼多年她都沒再嫁,人家生的是兒子,你得注意著點,誰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呢。” 馮蔓故作輕鬆,“有什麼好注意的,她要是打主意,以前就找來了,還要等到現在?” 孫昭慧搖頭:“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