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家閨女雖然傻,但被人欺負了總不能讓我們忍氣吞聲吧,求你們給我家閨女做主啊,他要是願意娶我家閨女,這事我們就不計較了,他要是不娶,那我們閨女這輩子不都是毀了?” 陳正宇憋屈的肝疼,他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發著狠冷笑說道:“讓我娶她,除非我死了,要是還不了我清白,不用木倉斃,我自己就撞你家牆上自殺,日日夜夜看著你們的良心會不會疼。” 他紅著眼暼了一眼姜寶琴,她觸及到他想殺人的目光,打心底裡冒出一股子冷氣。 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慫,他沒幹過的,誰也不能汙衊他,要是他真的栽了,他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就算當盲、流去,走之前他也會報復姜寶琴和李大妮兒家的人。 平日裡瞎樂呵的人,此時見到人間險惡,面臨著有嘴也不能證明自己清白的境地,他再也笑不出來了,慌亂過後開始盤算著如果他被真的定罪,他該怎麼辦。 他下鄉就是覺得好玩,想去除了滬市的其它地方看一看,可此時,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鄉下有些人,心肝都是黑的。 民警同志先去處理張鳳梅的事,對幾人說道:“你們在公房等會,等我們把張鳳梅帶過來,你們和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詳細說一下之前的情況。” 馬美麗家,李老太的屍體用布蓋著,張鳳梅從昨天李老太死後就再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跪在這再也沒站起來過。 她形容枯槁、蓬頭垢面的,面上鼻青臉腫,被姜老頭拿著棍子揍的哪哪都疼。 她求過公爹和她男人了,讓他們不要報警,只可惜換來的是毒打。 張鳳梅被打的腦子都不太清楚了,她已經記不清李老太昨天是怎麼倒在地上的了,好像是她的手推的,又好像是她男人的手推的。 看到穿著制服的民警進院,張鳳梅無力的攤在地上哭了起來。 另一邊,姜馨玉三人才進大隊,還沒回院子,隔壁的張蘭香就嘴快的把陳奕和李大妮兒的事說了。 陳秀雲有點眼暈,站都沒站穩。 陳奕抓住重點問:“姜寶琴親口說看到正宇趴在李大妮兒身上?李大妮兒還懷孕了?” 張蘭香點點頭,“是這麼回事,李大妮兒嫂子和他爹孃想讓小陳娶了李大妮兒,這事就算結束。” 陳秀雲一陣頭暈眼花,緩過來後罵道:“李大強是想吃屎,往日我咋不知道他還能打這種主意!” 陳秀雲氣勢洶洶的往公房去。 姜馨玉和陳奕在後頭跟著。 她肯定的說道:“那事保準不是陳正宇乾的。” 陳奕暼她一眼,“就這麼確定?” 姜馨玉振振有詞:“他又懶又饞,心智就是個未成年,腦子裡根本沒有那回事。再說,不是我瞧不上李大妮兒,你覺得他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嗎?” “肯定是姜寶琴說了假話,她就不是個好人!” 陳奕斂眉沉思片刻,安撫道:“別急,這事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大妮兒既然懷孕了,李家人還知道她懷孕了,說明她懷孕有些日子了,過年前和過年後陳正宇都回滬市了。” 姜馨玉搖頭,“就算能從時間上證明那孩子和他沒關係,但今天侮辱李大妮兒這事,只要姜寶琴不改口,還是沒轍。” 李大妮兒是個傻的,腦子糊里糊塗的,她這個當事人開不了口,姜寶琴要是一口咬定,在這個時代,陳正宇真有可能完蛋。 陳奕思索著站定了,“馨玉,你記不記得咱們結婚那天晚上,我媽讓咱倆出來溜溜。” 姜馨玉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突然就想起李大妮兒褲子都沒提好的從倆人面前走過,轉個彎,張鐵柱在他家破院子門口揣著袖站著。 她眼睛瞪圓,“不會是那憋孫兒乾的吧。” 陳奕搖搖頭,面色淡淡說道:“沒證據,沒法做定論。” “等會兒見了李大妮兒,你看看她身上有哪些痕跡,順便看她指甲縫裡有沒有東西。” 如果她今天被人欺負了,在反抗之下,會不會把人抓傷?不過也有更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她壓根沒反抗,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這年代,鑑定技術過於落後,陳正宇要是真的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他後半輩子真的有可能被毀了。 陳奕提起張鐵柱,姜馨玉還真覺得和這老光棍脫不了關係,這老光棍乾的缺德事不少,這事算他頭上,一點都不違和。 公房裡,李大妮兒嫂子劉豔麗正在勸說陳正宇,不想去蹲籬笆改造,就老老實實娶了大妮兒負起責任,以後孩子出生了,他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 陳正宇黑著臉,“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她,那孩子不知道是誰的,你們是想讓我娶傻妞,再給別人養孩子?虧你說的出這種話。” 李大妮兒爹孃臉上掛不住,他們也覺得太不要臉了,但這事都鬧出來了,大妮兒本來就沒人要,以後不是更沒人要了嗎? “劉豔麗,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著話時,陳秀雲到了。 她不能讓陳正宇栽在鄉下,不然她哥嫂都得和她拼命了。 人好好的下了鄉,咋能被汙衊娶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