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在聽過張玲的訴說後，對賈輝這個教育幹事就鄙夷到了極點。 噁心啊，這個人真是人面獸心。平日裡看起來是個正經的文化人，結果私底下就是這麼個垃圾。 還有張玲她媽，明明對張玲的遭遇一清二楚，在家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好像那糟蹋的不是她親閨女，還對張玲說過，忍忍就過去了。 這事真是比劉老三的事還讓人開眼。 賈輝被帶走就沒回來，不提他玷汙自己繼女的事，利用職務之便開假證明也夠他喝一壺了。 至於張玲她親媽，那也是幫兇，賈輝是死刑，她雖然是旁觀者，那也不無辜清白，會被送去勞動改造幾年。 張玲既是受害者，也是行兇者，她砍傷了人這點罪證確鑿，和賈輝“私通”的事也有些不清不楚。因為賈輝說第一回還是她勾引的他，之後也是她主動和他保持的那種關係。 兩人口供不一致，都想拼命摸黑對方來減輕自己的罪行。 張玲親媽也不當人，竟然也說她女兒和她搶男人。 就這樣，最後張玲被判了七年。 事情在公社傳開時，可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平日裡看起來正經有文化的賈幹事竟然是那種畜牲，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張玲親媽竟然對女兒被她男人欺負的事不聞不問呈預設態度，竟然還反咬一口說她閨女搶她男人。 不少人同情張玲攤上了這樣一個親媽，也有人說張玲本來就不清白。 姜馨玉從縣裡回來，到了學校宿舍拿東西，就聽到老師們扎堆在討論賈輝和張玲的事。 她也沒想到，張玲這麼快就被找回來了。 並且，她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張玲是不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鍾穎感慨的看著小林說道：“幸虧當初張玲沒看上你，這你要真娶了她，現在被議論的指不定是你，攤上這事，也是夠倒黴的，可憐了宋桂芳她哥。” 小林老師面上雖然有點掛不住，但心裡還真有點慶幸當初張玲看不上他，甭管她多可憐，就她這樣的大麻煩，還真不能沾上。 “你年紀也不小了，咋還沒找到物件？”羅遠放下茶杯，“漂亮的女人都會騙人，脾氣也都不好。你還是考慮考慮我那選房表妹，長的雖然不出挑，但幹活是一把好手，脾氣好又賢惠，絕對能給你把家裡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羅老師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啥叫漂亮的女人都會騙人？還脾氣不好。這皮囊決定不了品性，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姜馨玉不服氣，她自認長相尚可，那話聽著咋就那麼刺耳呢。 羅遠哈哈一笑，“你說的是，是我狹隘了。” 小林目光灼灼看向姜馨玉，“你們家還有沒有沒結婚的姑娘，長的只要不磕攙，都能給我介紹。” 姜馨玉：“上次我和陳奕辦酒，你不是見了我們村的不少姑娘？” 張玲挑丈夫在前，姜馨玉都被迫把小林的家底摸清楚了。 小林家裡人口多，都指著他的工資。在這年頭家裡人口多算不上啥大毛病，但也是真累贅啊，負擔也大，像張玲這樣的就看不上。 小林眼光又不低，嘴上說著不磕攙就行，實則還是想找個漂亮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找到物件了。 小林撓撓頭說道：“你不是有個二姐還沒結婚，不能把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姜馨玉瞅他一眼，“那你說的還真不巧，我姐已經去首都電影製片廠上班了，我上哪給你介紹去？” 就算姜玉珠沒走，她也不會把她介紹給小林。 小林人不錯，但家裡人口真是不少，在某種程度上，她的想法和張玲一樣，也覺得人太多是累贅。一個人養一大家子，有工作的女人嫁過去是扶貧嗎？ 關於姜玉珠的話題，那真是一開啟口就說個沒完。 都知道姜玉珠是英子的扮演者，電影在這邊放映了，大傢伙可都新鮮著。 姜馨玉沒有當媒婆的愛好，和大傢伙聊了一會兒後提著東西去找陳奕了。 陳奕還要下鄉放電影，姜馨玉自個兒騎著車回去了。 她孃家沒人，陳秀雲和小川都去地裡勞動了，小黑在院子裡撒歡，姜馨玉牽著它讓它去河裡洗了個澡。 回了陳奕家，那院子裡的豬糞味真是讓人抓狂。 廚房地下有一草兜的田雞，她不會處理這東西，就沒動它，用綠豆熬了個湯，在水缸裡放涼後提著去了豬圈。 “媽，我回來啦。” 王寡婦正在豬圈剁豬草，忙活的頭上都是汗，喝了一口涼涼的綠豆湯，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她自然是要打聽姜珍珍生完孩子啥樣了，婆媳倆說了一會兒話，王寡婦交代她去自留地裡摘點西紅柿和豆角，晚上她做臘肉蒸麵條。 等姜馨玉走了，書記家的媳婦說道：“結婚都大半年了，馨玉咋還沒好訊息？要是有啥毛病，得早點找大夫看看去。” 不少人家媳婦進門沒幾個月就能懷上，姜馨玉這都大半年了，肚子沒一點動靜，村裡的人早就嘀咕起來了。 王寡婦面上不以為意，“陳奕都和我說了，這兩年先不生，等馨玉身子骨再壯點再生，人家書上都寫了，婦女太早生孩子，會減少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