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的父母知道無法說動龐麗娟和姜珍珍，回去就把回孃家打探情況的潘玉罵了一頓。 在她們看來，兒子會對姜珍珍動手，那也是為了給潘玉出頭，真是憑白惹麻煩。 潘玉被罵的狗血淋頭，不服氣的懟了幾句。 她弟要不是被他們嬌生慣養的天不怕地不怕，哪能弄到局子裡去？ 在縣裡沒房子總歸是不方便，一家人也不能都在醫院待著，陳秀雲夜裡在姜珍珍那小屋和龐麗娟一起對付了一晚，第二天上午陳奕提著筒骨和肉來了，又給姜馨玉帶了一身換洗的衣裳，下午倆人就一道回去了。 學校組織老師後天開始還要在縣裡學習，姜馨玉也只好在醫院湊和著。 張華也不能天天請假，他媽和姜馨玉白天都在醫院，他就每天上午中午下午都來，還在家給姜珍珍做些有營養的東西提過來。 骨頭湯不少，姜馨玉也跟著喝了一碗。 她拿著票去百貨商店看有沒有紅糖，排隊時又在百貨商店看到了張玲，她已經排到了櫃檯那，也是來買紅糖的。 姜馨玉扭頭就出去了，她知道宋桂芳家在哪，見到人後寒暄了一會兒她直接問道：“張玲是不是懷孕了？” 宋桂芳正在做小鞋子，聞言拿著針頓住了，“我有陣子沒見過我哥和張玲了，不知道她懷孕沒有，你見她了？” 姜馨玉點點頭，“她繼父陪她去縣醫院做流產手術，我姐這兩天在住院，我見張玲也在那醫院裡住著，剛才我又在百貨商店見到她了，是去買紅糖的。” 這兩天在醫院她偷偷打聽過了，明明陪張玲去醫院做手術的是她繼父，她同病房的人卻說是她公爹。 再有，這懷孕了為啥要打掉？同病房的嫂子說她要離婚了，婆家不要那個孩子。 這事古古怪怪的，她覺得不對勁，就想著來找宋桂芳求證一下。 她覺得有可能宋志昆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她偷偷把孩子打掉的行為是不是不太妥當？ 更離譜一點，張玲出軌了，這孩子不是宋志昆的，所以她不敢生下來。可流產這種事咋能讓自己繼父陪著，除非… 姜馨玉越想越離譜，猜測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宋桂芳把手裡的小鞋子放下了，皺著眉頭說道：“我明個兒去市裡看看我哥，問問啥情況。” 她和張玲沒啥好說的，她也不想認這個嫂子，因為娶了她，他哥就再沒高興過。 以前那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她親爸和後媽乾的事，讓她的心都涼了，她以後也不會回孃家看他們。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姜馨玉才走。 紅糖本來就不好買，她還得回去排隊。誰成想還沒走出巷子口就碰到了提著東西來的張玲。 張玲剛做完手術沒幾天，在醫院觀察了三天今天就出院了，在百貨商店買了東西來看看宋桂芳。 不是她想對宋桂芳好，而是做給宋志昆看的。 自從倆人結婚後，就算在一個空間裡，他也把她當空氣，夜裡更是碰都不碰她一下。 她費盡心思嫁給他，不是為了過這種日子的。 她想打破僵局，以後和宋志昆好好過日子。 “你怎麼在這？”在這看到姜馨玉，張玲可高興不起來。 市裡的醫院她不敢去，怕被人看到傳到宋志昆耳朵裡，公社的衛生隊更不能去，認識她的人可不少。藥物流產不安全，她惜命。 她偷偷摸摸來了縣裡的醫院，帶上了結婚證，還讓賈輝給她開了假證明，她這才能流產。 這幾天她最怕的就是碰到熟人，此時看到姜馨玉，心裡的那根弦就繃緊了，眼中有警惕。 姜馨玉哼了一聲，“我來找桂芳姐，不行嗎？你在緊張什麼？做什麼虧心事了。” 張玲面上的表情幾變，表面上把緊張壓了下去，內裡實則依然防備。 “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可別胡說，見到你在這，我只是有點意外而已。我來給我男人她妹送點吃的，你要不要回去一起吃點？” 姜馨玉要是能她幫她說好話，不讓宋桂芳記恨她，她再對宋志昆百依百順，這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但我現在也在補償她。姜馨玉，你幫幫我，你要是想成為公辦老師，以後有機會，我幫你在我爸那說好話。” 姜馨玉上下打量她一眼，“我瘋了還是傻了才幫你說話？” 她腦子沒事吧。 張玲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以前威脅她，現在又想讓她幫忙，她都搞不明白她的腦回路。 倆人絕對不是可以幫忙的關係，路上見到對方都嫌晦氣來著，這人的腦子到底是咋長的？和正常人的構造這麼不一樣呢！ 張玲瞪著眼看著她走了，哼了一聲往宋桂芳家走。 宋桂芳見了她，當然是沒有好臉色，張玲送的東西也直接被她扔出去了。 她倒是想問張玲是不是去醫院流產了，但倆人的關係惡劣到她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 有事明天去問他哥就成！ 張玲被趕了出去，心裡罵著宋桂芳和她哥一樣不識好歹，都是又臭又硬的石頭。 可她現在沒法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姜馨玉今天運氣還成，買到了紅糖，要了一斤桃酥，見有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