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下午,姜馨玉去了姜玉珠家。 有保姆幫忙,姜玉珠帶著倆孩子沒那麼費勁,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等高維華下班回來了,我得去找他一趟,之前他岳母去我家了,說的還是找你婆母說的那一套。” 姜玉珠挺服蕭淑平,她抱著孩子眼睛發亮的說:“臨湖那邊開了一傢俬房菜館,一到晚上飄過來的味可香了,說是以前宮廷大廚的後人掌的勺,我老早就想去嚐嚐,這會兒先去定個位,晚上一道去吃。” 姜馨玉沒啥意見,“行,先定好,過半個小時我去接我婆母和孩子。” 吃好吃的,一家人都去唄。 這傢俬房菜館沒開在街頭,就開在這片區湖邊,四進的大院子,院子裡頭佈置的就挺講究,大冬天的水池子裡還有錦鯉在遊,院裡溫度明顯比外頭高。 倆人要訂今天晚上兩點的位,可惜負責人說房間已經全都訂出去了。 負責人客氣說道:“明天還有房間,如果需要,可以提前預定明天。” 倆人拒絕後出了院門。 姜玉珠嘖嘖:“我之前覺得它家開在這邊沒什麼生意,昨天夜裡和周齊去湖邊逛了一圈,外頭停了不少車。” 她是聞著香味想吃,周齊是看到那排場想進去看看是誰整的這麼大的場面。 訂不到位置,姜馨玉乾脆在街邊的飯店訂了一桌。 下午七點多高維華才回家,周齊上門喊人,高維華帶著高朗出門時,他媳婦蕭毓君拉住他的衣袖,“我也去吧。” 高維華本來不想帶她,可想著要是不帶她,她肯定在家裡疑神疑鬼,再被她媽挑唆幾句,他還是不安生,於是還是同意了。 包廂裡坐了八個人,人齊後就開始上菜。 高維華先向眾人借紹了他媳婦蕭毓君,隨即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這頓飯本來該我請,讓你們給搶了先,下次我一定補上。上次是我失禮,這一杯我就幹了。” 姜馨玉聽到蕭毓君的姓心裡微動,這年頭沒有和親媽姓的,要麼是她爸也姓蕭,要麼有其它內情。 她看了一眼蕭毓君,發現這位長的十分婉約秀氣的美人也在看她。 她笑了笑,對方也彎了彎唇,看起來恬淡文靜。 姜馨玉沒想到她會來,本來要說蕭淑平的事,這下當著別人閨女的面倒是不好開口了。 見高朗挨個倒酒,姜馨玉道:“我們就不喝了,一會兒我還得開車回去,我媽也不會喝。” 高朗愛玩,但也會分場合,和他的狐朋狗友們怎麼鬧都成,但這是他哥的合作伙伴,他還真不好讓別人也喝酒,只好坐回位上給自己滿了一杯。 蕭毓君是個話很少的人,坐在高維華旁邊安安靜靜的。不過姜馨玉每次看她都發現她也在看自己。 高維華:“...溫泉是天然的,裡頭有對身體有益處的微量元素,咱們自己造的那叫湯池,也沒有天然溫泉的功能,設計師說可以造出來,就是成本得上去,圖已經畫好了,造價還沒算出來,冬天沒法施工,我計劃著年前把新的計劃書給你們,沒問題了就籤合同,你們今天這是…?” 飯還沒吃幾口呢就說正事,姜馨玉瞅了一眼周齊,給孩子和婆母一人盛了一碗湯,“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吃飯的時候談事,容易消化不良。 蕭淑平找來,人家也沒鬧,可以把它當作不疼不癢的小事,畢竟決定權在她們手上,她們的合作物件是高維華,不是她蕭淑平。 不過合作得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蕭淑平跑來一通吧啦,說著扯後腿的話,誰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做些別的對合作有影響的事?據姜玉珠所講,這位蕭副局對她有點意見。 高維華眉心微皺,又很快鬆開。 周齊乾脆把話題引到四合院裡那傢俬房菜館上。 姜玉珠:“這大冷的天,湖裡都結冰了,那院裡的水池子裡還遊著錦鯉,溫度也比外頭高點,也不知道咋做到的。” 咋做的,花錢搞的唄。 周齊:“什麼時候咱們這片出了個這麼大手筆的人家?咱連位置都訂不到。” 這題高維華能答,“楊家知道吧,過去朝廷還在時候的皇商,聯軍侵略時楊家舉家移民,遷到國外去了,這兩年又冒頭了,建門飯店的外資方就有姓楊的,飯店背後就是楊家。” 高朗呸道:“有難的時候他們逃跑,現在又回來賺錢了,就那飯店裡頭的包廂,一間一間造的跟皇宮似的,上菜的服務員都穿的旗袍,身段一個比…” 說到這,高朗自動住嘴。 這個場合說身段顯的他有點下流。 說那包廂跟皇宮一樣是誇張了,但反正高朗沒在別的私人領域見到過那麼高階的裝修,和首都飯店裡的客房風格完全不一樣,那家沒名字的飯館裡頭裝修風格古香古色,低調奢華的貴。 姜馨玉想起了姓楊廣榮,他家祖上應該就是高維華口中的皇商。 她們學校裡還流傳著關於楊琴楊教授挑選資助學生去國外留學的小道訊息。 小道訊息不是假訊息,楊教授就找過她。 以常真真那種成績,公費出國留學名額壓根輪不到她,她估摸著走的就是楊教授的路子。 吃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