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華就算進了醫院,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事件的進度。 姜馨玉家的車是在海關買的,但戶落在了魏明家集團在鵬城成立的分公司上。落戶手續沒問題,她估計也查不到海關那邊。 當天下午四點多,在報社改稿的黎彩霞就被帶走了。 除了人被帶走,還有她工位上的所有物品、資料。 當著報社所有工作人員,黎彩霞被一群穿著制服的人這麼帶走了。 大家議論紛紛,什麼猜測都有。 黎彩霞心中瑟瑟,強自鎮定,“我犯什麼事了?你們要帶我去哪?” 距離那封信被她交上去不過三天,就有人找上門帶走她調查。 “你不是寫了一封舉報信?我們這邊已經調查完你信中所寫的內容,現在需要你配合調查。” 黎彩霞心生恐懼,她只是氣不過,她匿名舉報,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她頭上了。 審訊室中。 “你在信中寫的那些都有真憑實據嗎?” 黎彩霞點頭又搖頭:“我親眼看到那個人開著吉普車停在姜馨玉家院門口,他就是開著配車處理自己的私人事情。” 用車的問題只是小問題,他們的關注點不在這裡,而是她暗指的那些上升到國家利益的大問題,如果坐實,陳進華和他兒子一家都討不了好。 現經他們查證,那些事都是子虛烏有,完全是黎彩霞憑著自己的臆測給人扣屎盆子。 “捐款來源我們已經核實清楚,你為什麼會在信裡寫那些具有誤導性的話?如果有確實的證據,現在可以拿出來。” 黎彩霞當然是什麼證據都沒有。 她為自己辯解道:“她們憑什麼能買車?私人不能購車,她們鑽空子買了一輛車,那些錢明明可以救助更多的人,她們卻拿去買車?這不公平,憑什麼?” 坐在她對面的人拿起她寫的草稿舉著,“你這篇稿子上可不是這麼寫的,你大力讚揚她們是憑藉努力改變命運的農村人,自己過上了好日子買了車還不忘幫助農村女孩讀書…” 說到這,這人反應過來了。 這不就是捧殺那一套嗎? 吃不飽的人多的是,可人家都開上了車,就算她們捐了款,別人也只會覺得是應該的,還會成為黎彩霞這樣的人,憤慨於為什麼她們要買車、不把買車的錢也捐了? “憑什麼?你問我們憑什麼?請問你有沒有為社會做什麼貢獻?” “你舉報的人,是在大大小小的戰場上保衛祖國死裡逃生數次的人,陳奕捐出的六十萬美金來源正規,和你的惡意揣測沒有任何關係。” “嫉妒別人時,看看自己貢獻過什麼。” 黎彩霞交握的雙手在發抖,看著幾人不再說話,收拾檔案沉默的起身,她連忙說道:“我不敢了,我不會再胡說八道了,我錯了…” 她不是知道錯了,她認為天空被權利矇蔽了雙眼,像她這樣的小市民怎麼斗的過? 她在恐懼,恐懼這件事帶給她的未知後果。 … 晚上姜馨玉把制服來過的事和婆母說了。 王素梅支愣著腦袋,“那天那個訪事去告陳進華了?不行不行,我得問問他現在啥情況。” 姜馨玉安撫道:“問題應該不大,捐出去的錢錢乾淨,他們怎麼查咱們都沒問題,要有事,也是胡說八道的黎彩霞有事。” 看著院裡停的那輛車,她心裡還是有點隱憂的。 現在沒有開放私人購車的相關政策,她家這輛藍鳥戶頭落在鵬城公司,是鑽了政策的空子,嚴格來說這輛車屬於魏家的萬華公司。 要是出問題,一個問題出在車輛來自海關,二是鑽政策空子把車變成了私家車。 這兩個問題都沒人追究就過去了的事,但一追究起來就得出問題。 姜馨玉心裡焦慮,面上難免表現出來幾分。 王素梅被她影響,第二天一大早去了郵局往陳進華單位打電話。 陳進華剛從醫院出去就又被送回去了。 一通治療後,他被折騰的不輕,精神也不好。 王素梅第一個電話沒聯絡到人,熟練的又把電話打去了醫院。 陳進華現在身體狀況不好,王素梅要去探視也得得到申請,申請好了還得得到陳進華本人的同意。 在郵局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陳進華醒來得到他的首肯,王素梅馬不停蹄的帶著孩子去乘坐公交車。 家裡的車閒著,但她不記路,現在也不敢一個人開車上路,只能去坐公交車。 病房裡藥味濃重,陳進華正在閉目養神。 王素梅在進病房前被醫生帶到了辦公室。 她不知道醫生啥意思,順嘴關心了幾句陳進華的身體狀況。 “他的病情惡化了,我想讓你勸勸他做肺葉切除手術,院裡從國外請回來了這方面最好的醫生和團隊,手術過後可以減少疼痛、縮短胸管引流時間,減少併發症,以後的生活質量也能提高…” 陳進華的主治醫師一通講,王素梅聽的雲裡霧裡,但她不是個笨蛋,提出問題能直擊要害,“我聽不懂你說的怎麼治療,聽起來做完手術能延長他的壽命,但他比我懂的多,他為啥不做呀?你們還要讓我勸他,是不是這手術風險有點高?” 醫生給她倒了一杯水,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