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昆大概能想到張玲承受著痛苦捶掉孩子的緣由。 她覺得唐天龍對不起她,她拼死生下孩子就得被執行死刑,唐天龍白白得到一個孩子,她不甘心。 宋志昆去探視了唐天龍,把張玲錘流產的事告訴了他。 唐天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罵了一句宋志昆聽不懂的話。 他真是倒黴透了,碰到張玲這種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並且報復心理極強連自己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 唐天龍緊緊盯著宋志昆,“她懷的男孩女孩?” 宋志昆:“男胎。” 確實是男胎,他沒為了刺激唐天龍撒謊。 唐天龍一把掌拍到了前頭的鐵欄杆上,“甘霖娘!” 他心心念念就想有個兒子,為了張玲都把自己作進監獄了,那個女人倒好,心狠的不像個人。 這把真是賠了孩子又折了自己,是他這麼多年遇到的最大劫難。 媽的媽的媽的! 宋志昆並不同情他,如果不是他,他的孩子不會遭那罪,命都差點丟了。 唐天龍氣後說道:“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宋志昆看著他的眼神是無語的。 他都不瞭解張玲的底細,卻和她有了孩子。 事到如今,才開始瞭解張玲的過去。 只能說他對自己太過自信。 他把和張玲的恩怨說後,唐天龍半晌無語,一拳砸到了桌上。 時間到了,再被獄警帶回去時,唐天龍心裡懊悔的恨不能將時間退到去年。 在那張酒桌之上,張玲再給他敬酒,他一定要將酒潑在她如花似玉的臉上。 可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也不能倒退,再有一次,他一定還是會將張玲帶回自己的住處,然後像養個知情識趣的小玩意一樣把她養起來,等她懷孕,他一定又會像之前一樣,不在乎她是誰、過去做過什麼,挑戰大陸律法將人養起來,讓她好好生下給他家傳宗接代的兒子… 世上沒有後悔藥,他終究還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四月末時宋亞輝的姐姐已經到了首都。 宋亞輝租好了專門做飯的地方,又僱了一個人和他姐一起做飯,倆人再一起提著飯去醫院門口售賣。 賺錢是真的賺錢,以兩人的勞動力,一天最低都能賺十塊錢的利潤。 一個月賺了三百多塊錢。 僱的人也只給他家幹了一個月就辭職不幹了,隔著第二天他姐就在醫院門口看到了搶生意的。 宋亞輝氣的夠嗆。 晚上鋪子關門後他摸到了新南院,這時姜馨玉正在整理家裡的家當。 從陳奕把錢寄回來後,直到現在,她已經悄沒聲的購了七套院子,兩套街邊的小樓。 “嬸兒,馨玉姐,你們趕緊找人吧,我姐那邊需要我,之前僱的那個大娘不幹了,也去醫院和我們搶生意了。” 給鋪子裡幹一個月也賺不到二百塊錢,他和她姐一起幹,再從老家叫人過來,這生意且有的做。 宋亞輝知道做買賣賺錢,沒想到自家上手後這麼賺錢。 按照現在的趨勢,一年上千是絕對可能的。 姜馨玉手頭上正好有一座小樓,上下兩層,加起來三百多平,買的時候花了五萬六,地址就在宋亞輝他姐賣飯的醫院斜對面。 買了房子租出去才能有收益,按照現在的市場價,那裡年租金怎麼著也得三千起步。 看著宋亞輝,她一時沒說話。 和熟人做生意容易生事端,丁長海就是個例子。 “你想好了?” 宋亞輝肯定得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我有點不厚道,可我也不能一直在你們店裡打工。” 以前宋亞輝就和她們提過,王素梅沒覺得他想出去自己做生意掙錢有什麼問題。 “你想好就行,我們招上人你就走吧。” 宋亞輝起身鞠了個躬,“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們,以後需要我,你們儘管說一聲。” 他能有本錢在首都做生意,還是因為姜老師把他從泥瓦廠裡帶出來,如果他沒來首都,興許他還在泥瓦廠裡賣力氣,每個月存不下多少錢。 宋亞輝走了,姜馨玉拿著房產登記證書給她婆母看。 王素梅摸著一沓子紙張有點眼暈。 這要是查起來,她家是絕對的富戶了。 “你是啥意思?” 姜馨玉:“我想把房子都修修,然後租出去。” 王素梅點頭說:“你看著辦吧。” 姜馨玉又說:“媽,不然咱再做點別的,做點輕鬆利潤還大的。” 王素梅伸出手指說:“布料生意?” 她點點頭,“咱自己有一套臨街的鋪子,可以裝修後專門賣服裝,我現在猶豫的是到時候我畢業了肯定得上班,到時候店裡還是你照看的多些,又得照看孩子,還得顧著店裡,怕你分不來身。” 她還留了一筆開食品公司的錢,這是計劃內的,開服裝店是計劃外的。 八九十年代服裝生意是賺錢的,她不想錯過才和她婆母提出來。 王素梅非常贊同她畢業進分配單位上班工作。 雖然家裡有錢,但骨子裡還保留著對生意人的“偏見”,總覺得生意人是朝不保夕的,還得有個單位正經上班人生才算有保障。 就是家裡有家底了,她的奮鬥積極性沒有剛開乾果店的時候積極了。 “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