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話把極力和張玲撇清關係的唐天龍拖下水了。 宋志昆之前拐彎抹角沒有直接問保姆唐天龍是否知道張玲是逃犯,就是怕引起保姆的警惕,不利於他取證。 現在好了,從保姆那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唐天龍跑不了了。 等再次去提審唐天龍時,宋志昆的臉上都是志得意滿。 唐天龍知道保姆壞事後,以手扶額,冷冷看著宋志昆。 宋志昆自顧自說:“你可以繼續不承認,但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 唐天龍乾脆也不裝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逃犯,我只想要個兒子而已,警官,她生下孩子後我們家可以把孩子接走的吧。” 宋志昆:“如果她生的是個女兒呢?” 唐天龍聳肩:“我不缺女兒。” 罪犯生的女兒帶回家是給家裡抹黑,還不得讓別人看笑話? 宋志昆對這種人不恥,帶著唐天龍的原話去找了張玲。 張玲之前一聲不坑,在聽到他的話後冷笑著反問:“你很高興吧?” 宋志昆毫不掩飾的點頭:“親手抓到你落網,心情確實很不錯。” 張玲冷笑著問:“你的女兒被糞淹後還活著麼?” 宋志昆唇角一勾:“讓你失望了,還活的好好的,以後會健康快樂的成長。” “不像你,有你這樣的母親,你這個未出生的孩子算是倒了血黴了,我為他惋惜。” 張玲眼都紅了,瘋狂的罵起了髒話。 聽著她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畜牲”之類的話,宋志昆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就張玲這種人,憑什麼以自我為中心到覺得男人就該任她擺置? 等她平靜下來,他靜靜問道:“你總覺得別人對不起你?我宋志昆對不起你嗎?最對不起你的人是你繼父,是你媽,你有良心嗎?你有心嗎?” 張玲要是思維正常就不會做那些事了,她笑著說:“我繼父,那畜牲已經被頂板壓死了,那頂板就是我推下去的,他死的時候眼睛爆凸的盯著我。我媽,等她出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該死的明明是你們,是你們這些人…” 她瘋了一樣喃喃自語著。 宋志昆沉浸在她竟然在礦場親手把她繼父幹掉的震驚裡。 又是一樁命案,妥妥死刑無疑了。 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毒,不親眼看著她被執行死刑,他都害怕過些時日她又蹦出來禍害他。 一週之後,姜馨玉收到了宋志昆的電報。 電報上就寫著張玲已經被抓回去的訊息。 這真的是個可喜可賀的好訊息。 新學期每天只上半天課,姜馨玉的時間多了不少。 飯莊已經開始動工,姜馨玉週末載著婆母去長城專門去看了一下進度。 高維華和他妻子蕭毓君都戴著安全帽在工地上。 蕭毓君看到婆媳倆人笑著迎了上來,“阿姨,馨玉妹子。” 姜馨玉伸手摸了摸她一頭長卷發,笑說:“這髮型不錯。” 蕭毓君心疼的說道:“花了我五十九塊錢。” 王素梅抽氣,“這麼貴。” 家裡雖然有錢了,但五十九能頂一個工人一個多月的工資了,一頂假髮五十九,咋不貴呢? “理髮店收的才個把塊錢,還得是老長的頭髮才能賣上價錢,真是暴利。” 蕭毓君也覺得貴,可這頂假髮她覺得買的值,至少出門別人都不盯著她過短的頭髮了。 三人扎堆在長城上說話時,姜馨玉向下看,見一輛車停在了工地外的路上。 沒一會兒工地所有工人就都停工了。 姜馨玉:“情況好像不對。” 三人匆匆下去,那輛車已經走了,也帶走了高維華。 蕭毓君看向專案總設計師老趙,“剛才誰來了,怎麼回事?” 老趙皺著眉頭一手叉腰說:“公安局的人說我們的手續不合法,被人舉報了,涉嫌賄、賂、以及不按程式辦事的問題,讓我們暫時停工。” 姜馨玉下意識看向蕭毓君。 工程被人舉報出問題,剎那間她想到了蕭毓君她媽蕭淑平。 誰會無緣無故的舉報高維華? 心裡雖然這麼猜測,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真是蕭淑平乾的。 現在這情況只能把工地先停了,蕭毓君把人都安排好,坐上了姜馨玉開回市裡的車。 “我去打聽打聽什麼情況。”撂下這一句話,她匆匆走了。 姜馨玉和王素梅還很鎮定。 王素梅是表面鎮定,等蕭毓君一走,她抓著姜馨玉的手臂說:“不會是她媽舉報的吧?咱的錢不會打水漂吧?” 婆媳倆想到一起去了。 姜馨玉搖頭:“現在咱們都不確定,等等吧,我把事情給周齊說一聲,讓他去問問情況。” 興許用不了一天公安局的也得找她和周齊問話。 出了事,王素梅第一時間想給陳進華打電話,然而上次剛把人趕走,她又拉不下臉去求他辦事。 第二天,公安確實來找姜馨玉做筆錄了,不過問的問題都很常規,也沒有任何她不能說的。 本來三家的合作中高維華就是主導的那個人,從工程籌建開始,資質、手續、動工包含的所有工作都是高維華自己乾的,她和周齊就是掏錢加查賬。 筆錄記好後,公安讓她看了一遍,“確認一下,沒有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