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項塵這個問題將她難住了，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做——”這少女眼神中露出了迷茫神色。 “沒錯，你賣冰糖葫蘆，不可能不知道這冰糖葫蘆怎麼做的你都不知道吧。”項塵玩味笑問。 “怎麼做的，怎麼做的，冰糖葫蘆怎麼做的。” 少女一臉表情都擰在了一起，苦思回想，冰糖葫蘆是怎麼做的。 “怎麼做的，是怎麼做的呢？啊！！我不知道冰糖葫蘆怎麼做的！”少女想著想著，突然一聲痛苦的尖叫，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頭，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頭。 項塵望著她冷笑道：“你連販賣冰糖葫蘆，卻連冰糖葫蘆怎麼做的都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存在，你是虛構的。” 那少女眼神中露出了迷茫，掙扎神色，最終慘叫一聲，竟然直接就爆炸了。 這少女爆炸之後，周圍街上的強者們一片驚呼。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殺人！殺了他！” “殺！殺了他！” 周圍的強者們紛紛響應，要殺項塵償命。 “且慢，你們憑什麼殺我？” 項塵也不躲避，直接喝問。 其中一名強者冷聲道：“因為你害死了那位姑娘，蜃城中的規矩，一但在這裡殺了這裡的人，所有人必須群起圍攻！” “沒錯，殺了他！” 周圍強者們紛紛叫囂，神元法力爆發，氣勢驚人。 項塵平靜道：“我根本就沒有殺她，是她自己系統崩潰了，我問你們，你們要殺我，你們是誰？叫什麼名字，家住什麼地方？妻兒是誰？父母是誰？你們是什麼時候誕生的？你們是真實存在的嗎？” 項塵這幾個問題，立馬就將這些人問愣住了。 “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 “對啊，我是誰啊，我叫什麼名字——” “我是誰？我父母是誰——等等，我有父母嗎？” 這些強者們竟然被這幾個問題為難住了，一個個自問起來，眼神，思緒也陷入了混亂，迷茫。 很多人在這樣自問自答中，痛苦的抱著了頭顱，不管詢問我是誰。 而項塵，眼眸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天狐神力湧動，他露出一抹冷笑，然後走向了旁邊的一條街道，來到街道邊上，走過一名乞丐身邊的時候，他突然狠狠一掌爆發神力，包裹元神之力，手掌插在了這乞丐胸膛。 這乞丐慘叫，胸膛都被項塵手掌插穿，他驚駭問道：“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項塵將這乞丐提了起來，乞丐身軀變化，直接變成了一頭半透明，玻璃一樣的蛟龍。 蜃龍！ 項塵扣住了對方的脖子，淡淡道：“因為你設定的這個幻術世界很辣雞，你幻化出了一座城，這麼多精神力形成的角色，然而你卻沒有賦予這些角色一個真正的身份，背景，沒有家庭，故事，他們很難把自己當成一個真實故事的人。” “而同樣，你，也是假的！” 項塵手掌一震。 砰的一聲，這蜃龍直接爆炸碎開，粉碎。 而項塵眼前的世界，直接崩潰，散開。 項塵依舊在原本自己在雷海中的位置，一點沒動過。 剛剛的世界，實際是出現在他的意識空間，並非是直接出現在真實的世界。 不過，對於意識而言，那個世界沒有被破掉，那也算真實的意識世界。 對於世界和空間而言，其實是多維度的，正如遊戲中的世界，遊戲中的世界對於我們是假的，不存在的，虛擬的，可是對於其中的虛擬人物而言，他們的世界就是真實的，我們無法以肉身融入他們的世界，不代表那個世界不存在。 而天衍界其實就是幻陣構建出來的另一方真實世界，對於意識形態而言的真實世界，意識在裡面可以戰鬥，廝殺，被擊殺，體驗生活，吃飯，拉屎，滾床單都可以。 項塵剛剛問的那些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是他找到了對方這幻術神通沒有構建完善的缺點，空有世界，而裡面的人物卻沒有給他們注入一個真實的背景，沒有靈魂。 正如現實人物，很少懷疑自己是虛擬人物，因為自己有父母，有自己的成長經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有家庭背景，還有一個完整的世界框架，會痛會哭會笑會死亡。 如此感知真實的世界，如果沒有先入為主知道這個世界就是假的情況下，誰會相信自己生活在虛擬中？ 這裡只是做個假設，方便理解幻界的構建。 而蜃龍的這個幻術世界，就不夠真實，沒有細緻的完善好，被項塵幾個問題就搞的他構建的這個世界中的人思維崩潰掉。 如果他細心的完善了每一個人物的背景，賦予了他們在這個維度世界的完善背景，那這將是一個很可怕的幻界。 即便是項塵，他明知道是假的，不過意識也要費很多功夫才能出來，搞不好意識在這裡面被弄死掉，那就將被永遠困住沉睡在這裡面。 項塵最先從這幻界中解脫出來，他目光望向了遠處的蜃龍，那蜃龍驚駭的望著他，連連後退。 而其他幾個顯然還處於幻界中，沒有解脫出來。 “神通很不錯，可惜你沒開發好。”項塵手中，多出一道打神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