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然而,項塵的這一劍斬下,卻被另一劍接中。 雙劍對碰,本來都是虛無縹緲的力量,卻發出一聲劍鳴聲。 這一劍,青黑色,半透明,繚繞黑氣,濃郁的厄難之力。 甚至,這一劍瞬間撕裂項塵的氣運之劍,劈向了項塵。 項塵臉色大變,立馬躲開,而這一劍鋒芒殺來,大地都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劍痕,有樹木接觸這劍氣,瞬間腐朽。 項塵驚詫的望著出現的這人。 此人一身黑衣,是個青年,卻面容醜陋,豬腰臉,三角眼,咧嘴笑著,露出一口黑牙。 而他手中之劍,竟然是由厄運之力形成的法力!還凝聚攻擊實體! “這氣息,好熟悉!你是誰?”項塵皺眉喝問,臉色凝重。 此人身上的力量,分明也帶有厄難之力。 “小子,怎麼能讓你殺了我未來之妻,多年不見,你進化挺快呀,不愧是具備帝王龍運的聖獸。” 醜陋青年桀桀冷笑,說的話讓項塵陡然一驚。 項塵雙眸瞳力開,變成月白色,望著這人,立馬看出了他的本體。 “太古邪禽,萬厄邪鴉!” “是你,瑪德,天陽島遇見的臭烏鴉!” 項塵突然想起來了,當初遇見的萬厄邪鴉。 當時這貨還打暈了他,差點奪舍金烏卵失敗,還好小白虎壓住了對方。 項塵對他,記憶深刻,萬厄邪鴉,鼎鼎大名的邪禽,災禽,太古時代讓無數大神都談之色變的生物。 “看來你想起我來了,本座喪良,喪盡天良的喪良。” 黑衣青年桀桀冷笑。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你的氣息為什麼和我如此相似?” 紅衣少女憤怒望著喪良。 而喪良轉身望向了她,一向邪異的目光變得溫柔了幾分,他伸出手掌去觸碰對方臉頰。 紅衣少女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人,他竟然能觸碰到自己的厄靈魂體。 她現在體質特殊,說是鬼魂,不全是,鬼魂,修士,都看不見她,除非她想讓對方看見。 她現在的狀態,可以稱呼為厄靈。 項塵望著這一幕,沒急著動手。 喪良撫摸著紅衣少女的臉頰,目光柔和,道:“你自我悲慘的命運將結束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用手捏出了她眼眶中爬動的魂蛆,一點不嫌棄和厭惡,極為溫柔。 “名字……”紅衣少女望著這個很醜的男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從心,從靈魂,對自己散發的溫柔情緒。 這種情緒,她渴望過無數次,卻從未得到過,唯有孩童時代,那個經常保護她的男孩會有,後來男孩長大,她也嫁給當初男孩,可是男孩長大噬賭如命,把她賭押給了別人。 “名字……” 她喃喃自語,這是個太遙遠的回憶。 “我,叫紅依!” 她沉默了一會兒,流著黑色眼淚想起來了,這是她母親給她取的名字,很好聽的名字,可惜母親在她出生後就死了。 如果,母親沒死,母親可能是這個世界唯一愛她的人吧。 “紅依,好名字,我願以餘生深情待你,你可願共我不離不棄?你是厄難之體,我是太古邪禽,我是你命運安排的夫,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妻。” 喪良望著她的眼睛深情道,誰能想到,一個如此醜陋的男人,臉上會浮現如此深情的表情。 少女紅依愣住了,目光愣愣望著她,她叫過無數人夫君,在對方表現出恐懼,厭惡後會立馬咒殺對方。 無數歲月過去,第一次有這麼一個男人溫柔深情,滿心愛意的望著她說,自己是他的妻。 “不,我,我會帶來災難和不詳的。”少女紅依立馬後退了,遠離對方,這一刻,她反而害怕會因為自己而傷害到一個人, “哈哈哈哈,災難,不詳?本座就是萬厄之源,你的力量克不了我,只會幫助我強大,紅依,我說了,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妻,你可願為我披紅嫁,穿紅衣,世人嫌我們,厭我們,恨我們,那我們就一起還世人一曲喪歌!” 喪良對紅依少女伸出手掌,少女望著他,默默流淚,這一次不同,這一次的淚,是千年未體會過的認同和幸福。 “我願意,即便你要毀滅這世間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紅依伸出自己的手。 “瑪德,看一個鬼都不是的厄靈和一隻烏鴉撒狗糧,真是夠夠了。” 項塵在遠處吐糟一聲,轉身離去。 “哈哈哈哈,好,今日得我妻,當殺生慶賀,我把心給你,當是定情信物,有了它,你就能重塑屬於你力量的肉身了。” 喪良對自己的胸膛一抓,胸膛融開黑洞,一顆純黑色跳動的心臟飛出,落入手髒。 好傢伙,心都是黑的。 紅依少女望著他的心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心,用此一生。”她說完,化為一道光芒進入了喪良的心臟中。 “從此,你不再孤獨了。”喪良望著進入自己心的紅依,不知道是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 心回原處,喪良望著離去的項塵,冷笑道:“小子,站住,不聊聊嗎?” “老子沒興趣看一隻烏鴉和厄靈秀恩愛,喪良,雖然你是太古邪禽,我也是聖獸,別惹我。” 項塵頭也不回的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