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造化天庭十八星宿護衛大陣破滅前夕。

洛羽站在指揮部中，看著螢幕上的一道身影沉思片刻後開口道：“項平安，幫我連線虞景瑞。”

天道聯盟指揮部內。

虞景瑞的神機法鏡之中突然傳來一道神念通話聲請。

虞景瑞神念感應後也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即接受對方的通話。

洛羽：“虞景瑞，好久不見！”

虞景瑞：“原來是羽帝，我們不熟吧。”

“現實中的確沒見過幾次面，但是我相信彼此的資料，大家也都是很熟悉了，說起來你也算是我晚輩。”洛羽語氣溫和。

虞景瑞冷哼：“你是你，我是我，我和我師父是和他。”

洛羽點點頭：“的確，要說從你的根腳，你屬於一方宇宙之靈，沒幾人能稱得上是你的長輩。”

虞景瑞面無表情：“大戰在前，堂堂羽帝來找我談話就是說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嗎？”

洛羽哈哈一笑：“借錢也好，談合作也罷，不都得先打打感情牌。”

虞景瑞：“如此說來羽帝是想要和我合作什麼了？有意思。”

“嗯，算是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了解了解你心中的想法和當年的一些情況，這才能考慮我們有沒有合作的機會。”洛羽坦然點頭。

虞景瑞：“你想知道什麼？你想說什麼？”

洛羽沉聲道：“我想知道，你當年為何要和你師父背道而馳？”

虞景瑞：“理念不同！”

洛羽：“哦？不應該啊，你小時候就遇見你師父，按理說你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都很容易被他同化才是，那小子忽悠人這一套還是很厲害的，更何況當年心智不全的你。”

虞景瑞聞言眸光中也多了幾分深邃，回想起了當年很多事情，在破舊的橋洞之下的孩童，撿腐屍為食的孩子，撿到了他的師父。

洛羽繼續道：“還是說你也和穆天禹一樣，被蘇文影響了心性，被控制了心境？不應該，他是鴻蒙誕生的先天之靈，你是羅天宇宙的宇宙之靈，他很難精神上控制你。”

虞景瑞淡漠道：“蘇文自然沒那個本事直接精神控制我，雖然我當年對世界的瞭解，文化教育，功法傳承都是我師父教導的，但是在我自己經歷之中那不過是漫長黑夜之中一閃而過的一道光亮而已。”

洛羽：“洗耳恭聽你的理念。”

虞景瑞揹負雙手，眼神陷入追憶：“當年羅天宇宙毀滅之前，時空長河出現，師父和我都進入了時空長河之中歷練。”

“當時師父還不知道我的真實來歷，包括我自己也不知道，被先天之迷所矇蔽。”

“直到後來，進入了時空長河之中，我轉世成為羅天宇宙的原始生靈，然後在時空長河之中不斷輪迴，轉世成為羅天宇宙歷史上一代又一代的人物，生靈。”

“我親眼看見羅天宇宙如何迸發生機，百族林立，萬族繁衍，發展出了文明。”

“看著也經歷羅天宇宙內的種族生靈們在大自然的法則下不斷淘汰進化，最終發展到了文明的巔峰！”

“最後也看著巫神皇朝，巫神族如何入侵，毀滅了羅天宇宙，讓這方世界進入熱寂最後毀滅！”

“所以最終我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智慧生命，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是福利，而是毀滅！”

洛羽挑眉道：“你是在怨恨你師父最終收服了巫神皇朝，沒有滅巫神皇朝的族？”

虞景瑞嗤笑：“那你就把我想的太膚淺狹隘了，師父的做法對他的人生信念而言是正確的，若是滅了巫神皇朝，毀滅的羅天宇宙也不會再度恢復，只是說解了心中一口怨恨而已。”

“而我，早已不再用單純的愛，恨，黑，白來看這個世界。”

他袖口中的手微微緊緊握住：“我師父認為天下萬族都有生存的權利和空間，也都有自由，但是智慧生靈都有劣根性，佛法，道法，儒學，都挽救不了這樣的劣根性，只能說壓抑和改變一部分人。”

“你也好，師父也好，你們認為只要統一天下，天下局勢穩定，然後加以法度和教化普及天下，宇宙和生命種族的未來就能長久延續和平發展。”

“以前我也覺得師父是對的，你們是對的，直到我經歷了羅天宇宙的進化和發展以及最終毀滅。”

“你們的想法都太美好，不過是烏托邦，即便你們能維持一時，也維持不了永恆，後人的野心貪婪心權欲心和傲慢心早晚也會毀了你們締造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