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兩點多,大家才忙完,開始吃飯,我們各自落座,我跟成峰並排坐著,火鍋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紅色的湯底上漂浮著各種食材,鮮嫩的牛肉、飽滿的蝦滑、翠綠的蔬菜,都在熱氣騰騰的火鍋裡跳動。不知道此時此刻,習清寒在返回的車上有沒有吃點飯,絲絲縷縷的思念纏繞在我的心上。 這次我可不能像對待於鳳凰懷孕的事件一樣,脫口而出,要含沙射影,側面證實。成峰對我的照顧讓我有點不太適應,習清寒的資訊我也回覆過了,他還沒有到江蘇,我也如實告訴了他,我們在一起聚餐的事, 那張照片為什麼會出現跟習清寒一樣的身影?我還是得全靠演技,繼續裝。 “成峰,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們多吃點,本來應該我動手為大家做飯,可卻讓你們破費,真是照顧不周了。對不住了。” 我討厭現在的自己,我一向是橫衝直撞,直來直往,直言不諱的,現在,我終於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委曲求全的說好話。 “飛鸞你看你,都比我見到你瘦很多了。”成峰的心疼讓王小美開始起鬨。 “飛鸞,我跟成峰做假男女朋友的時候,他根本不管我吃不吃。沒對比,就沒傷害!”成峰扔到她碗裡一塊肉,他確實不愛搭理王小美。甚至有時候,還有點討厭。所以沒法撮合。 我必須問問他們一會誰走誰留。 “小美,晚上你還要回蘇州去嗎?” 王小美看看手錶,告訴我。 “晚上得歸隊,所以不能陪你了飛鸞,沒關係,我哥跟成峰都在。” “不用了吧,陪我的人太多了。” 成峰把手搭在我肩膀。 “待會讓他們都走,我跟你二人世界。” 我回頭,他還衝我來了一個挑眉殺。不用勾引我,這個時候我滿滿的心事,任何人勾引我都沒戲。 王小帥十分不悅。直截了當說。 “我也不回去。”他倔強的嘟著嘴,好像無人能夠改變他的思維。 怎麼都不走了?都監視我嗎?不是,是保護。那我怎麼查那些包袱?曾經在我跟習清寒被警戒線拉起一起被警察扣在醫院的時候,這邊他們沒調查過許春花嗎?我開始仔細的回顧。導致有點失神。 突然間我腦海中出現了奇異的畫面,各式各樣的離散圖形,抽象的讓我出現了幻視。我急忙站了起來,他們都在看我,三個人異口同聲。 “怎麼了飛鸞?” 我趕忙重新坐好,這次不是裝的,看來,長時間處於疲勞緊張焦慮的我遲早會因為一件事崩潰,這也許是早期抑鬱的表現。很快我就恢復了正常,我繼續跟他們邊吃邊聊。成峰非常擔心我,但依然恨鐵不成鋼的沒什麼好話說出來。 “你說你,本來就一個畫家,摻和到習清寒這裡來做什麼?現在好了,人家拼死拼活的想娶你,你是嫁還是不嫁呢?嫁給一個罪犯,你讓我這個前男友公安的臉往哪裡放呢?前任是公安,現任是罪犯嗎?” 一陣嬉笑打鬧,隨著沸騰的火鍋,大家的情緒也開始高漲。 “成峰,你說你總懷疑那個主播,你能不能給我解密一下,原因呢。我發誓我不是去告密。” 王小美敲著飯碗說。 “飛鸞我告訴你,我也問過,只是我問不出來真正答案。說實話,就算跟他真的登記結婚的人問,也問不出來的。” 成峰破天荒的在我耳邊告訴我。 “飛鸞,直覺吧!” 什麼?只是直覺? “你親眼看見,事發時候習清寒在那個村子附近上演熊出沒嗎?”我也跟他開了一個玩笑。沒想到,很快,就解決了照片的困惑。 “不用我看,他自己說過他去過那邊,他去那邊村子不是疑點,因為像他這樣的主播,去哪個地區專訪或者找同仁,沒異議,只是,白潔追的人是他啊!” 如果是習清寒自述去過案發現場周圍,那被拍下來的即使是他本人,也沒問題了。不過成峰的理由這麼低階幼稚嗎?顯然,成峰是不願意解密的,或者根本的證據不足。直覺是不能辦案的。王小帥隨之搖頭。 “不是因為白潔追的人是他,而是這個習清寒還串聯了呂美紅,成峰順著呂美紅調查。” 說到串聯我倒有了發言權,王小美去切水果,我對著他們兩個人,像領導一樣,做著發言和總結。 “三位警察同志,我弟弟就是一個靈魂人物,第一梯隊裡,我弟弟自己跟習清寒供認不諱,自己的罪行,他一口咬定自己誤傷了白潔,注意的是,他已經把自己作為了殺人兇手,而且還樂此不疲上癮了,我弟弟加我親生父母就是第一個梯隊的主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事實真相,畢竟,他能夠指認犯罪現場,埋屍焚屍過程,也可以娓娓道來。細節就是,許春花引來了呂美紅多次到訪。他必須蓄意謀害許春花,偷換信件。導致許春花自殺跳崖未遂。這是第一個梯隊,主線我弟弟加我父母。 第二個梯隊在於鳳凰落網時候,重新組建了一個,不變的人還是靈魂人物,我弟弟,於鳳凰把白潔的錢拿走了,留給我家一部分,她的罈子在我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