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沒說什麼,表情中卻出現了和夏午初遇一樣的崇拜。
“林墨在哪裡?把他交出來吧!”
“我在這裡,飛鸞。”
帳篷的被毫髮無損不請自來的林墨自己開啟,他精神狀態很好,半袖的紫色真絲襯衣和習清寒拿那一件長袖襯衣非常酷似。這一刻我才明白,陳飛揚和林墨是一夥的。林墨跟他一唱一和非常順利讓我進入了一個死局。很神奇的是之前發生的事,可能又要重蹈覆轍得來一遍,無非換了人,顛倒了出場順序而已。
“林哥,您到底想做什麼?”
林墨的到來讓陳飛揚變得更加沉默,好像他只是負責燒烤的一個廚師,不再參與我們的任何對話。
“飛鸞,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出國。”
可笑至極,簡直荒唐透頂了。
“林墨,這是一個你我之間最不可能開出來的玩笑。”我陰著臉不客氣的吃起來了燒烤,我能確定的是,燒烤裡的食材肯定沒有毒,雖然他們都沒吃,但是如果想毒死我的話,等不到在這裡毒死我。我現在是飢寒交迫,一個王府裡堂堂的二小姐,竟然如此落魄。林墨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儒雅的看著我,不慌不忙略帶陰險的說。
“飛鸞,我不能讓你回去!你只有一個選項就是跟我走。”
習清寒讓我跟他一起私奔,我都拒絕的那叫一個乾脆,林墨讓我跟他走,是怪他自己草率的不自量力?還是怪我瞧不上他?
我沒有偏頭看他,繼續吃著東西,林墨和陳飛揚製造出來的鬧劇,就是一場綁架案。綁架就綁架,為什麼要帶上我呢?聽著他變得陌生的口吻,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飛揚,我來為二小姐效勞吧,你去忙吧。”
陳飛揚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像告訴我四個字,那便是自求多福。
好似他的任務已經圓滿的結束了。他離開了這個看似溫馨實際暗流湧動的帳篷。林墨坐到了我的對面,笨拙的開始了他根本不擅長的燒烤工作。
“昨天你來這裡幹什麼?飛鸞?”
“這個地方又不是禁區,沒有任何人限制,誰都可以來。是我破壞了你逃跑的百年大計了嗎?不然你為什麼要你的私家偵探報復我?”我吃飽喝足了,用精緻餐桌上的紙巾擦擦嘴,不緊不慢的回答反問他。
林墨關了燒烤的爐子,他搬著凳子坐到了我旁邊很近的位置,我下意識的往右側偏了一下。
“飛鸞,我要離開這個城市了,跟我一起走吧,走之前我委託我的偵探幫我放了一盞鳳凰燈為你祈福,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感知。這就代表你我有緣分!”
我的眼神冰冷,如同一把銳利的刀,輕蔑地割開一切虛假的掩飾,讓對方覺得無所遁形。
“林哥用祭奠死人的燈為我祈福,這太不可思議了。你想出國就出國,想出門就出門,為什麼還要製造要綁架案,除非你是個罪犯。只有罪犯才會大動干戈,使盡渾身解數的跑。”
林墨自來熟的把手搭在我手上。
“飛鸞,咱們一起走吧。王府有錢,我林墨也有錢啊。綁架就是為了讓你來找我,咱們一起走啊!”
我甩開了林墨的手。不是嫌棄他的人,是嫌棄他即將演變或者早已經變了的身份。
“林墨,你肯定走不了!你信不信?”
我和平靜如水的林墨面面相覷。甩給了他這麼一句。
“飛鸞,我又不是罪犯,憑什麼不能走?”
這次我抓住了林墨的手腕,這個動作是對方意想不到的,我不是跟他林墨談情說愛,而是有話問他。
“林墨,我一直對你充滿感恩,可是如果你一旦被查出來是罪犯的話,那我會非常心痛的。那個陳飛揚,到底是不是你能夠信得過的私家偵探,你以為他約我來這裡,就算是對你最大的幫助嗎?咱們見面沒幾天,你怎麼還搞出來個私家偵探?你別忘了,顧麗華身邊的私家偵探,是成峰。成峰可不是私家偵探,是一個警方的臥底!林墨,這個陳飛揚到底是什麼人,你掂量掂量?”
林墨苦澀的笑了一下。迴歸一本正經的他開始娓娓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飛鸞,他說他是一個問題警察,被警方開除了。說要投奔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臥底回來轉成查我,還是真的放棄了他的職業。為了測試他,我讓他去徐州山區幫我放燈,我還說自己要出國,恰巧他放燈歸來的時候,在半山腰看到了你和梁城,我讓他拍下來你們的場景給我看看。陳飛揚說非常不雅,不過他有高倍夜空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