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成峰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在我後邊，等我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又裝的若無其事，王小帥實在忍無可忍才問他。

“成峰，別裝神弄鬼的！快說！”

成峰擺手，告訴大傢什麼事都沒有。王小美拉起來我。

“嫂子咱們出去散步吧！順便走遠一點。”

王小帥心知肚明，這是一個測試。他不阻攔，可是成峰卻沉不住氣的堵在了門口。

“王小美要去你自己去。不能帶她走。”

“怎麼成峰，你限制我嫂子嗎？”

為了避免讓全程已經不對勁了的成峰不為難，我還是回屋繼續畫畫了。林墨走之前留下來了一些他朋友的訂單我還沒有完成。

成峰跟我到了屋子裡，果然反常的厲害。

“飛鸞，借我你的手機用用！”

“自己拿！就在那邊！”

成峰坐在我旁邊，一邊用我的手機查圖紙，一邊時不時盯著我。我不動聲色的繼續畫畫。時隔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又要因為一件事引來軒然大波嗎？那個路段究竟有什麼鬼？值得讓一向心理素質超級好的成峰如此失魂落魄？他在看了交通事故後給局長打電話詢問習清寒的情況，除非他真的見鬼了，他不會看到了習清寒吧？車禍現場裡有習清寒？不可能，肯定是他視力疲勞有問題了，現在是什麼時代，習清寒越獄的機率為零。這根本不切實際，這倒讓我想起來了一個人，久違的梁城，他會不會是看到梁城了吧？不謀而合，成峰拿起來我的手機打給了我的爺爺。巧合的是，我的爺爺已經不請自來了。

“飛鸞，你給我打電話嗎？”

成峰不等我回答，跑過去問他。

“爺爺，是我打給你的！請問你一個事可以嗎？”王一銅點頭，看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成峰。

“爺爺，梁城在哪裡您瞭解嗎？”

提到梁城，爺爺的臉色微變。

“他不在了，大概兩週以前，去世了。”我的畫筆停了，梁城去世？這個訊息對於剛剛進來的王小帥也有所觸動。

“去世了？怎麼死的？”成峰和王小帥有時候那異口同聲的默契真讓人羨慕。

“聽管家說是跳河自殺有遺書，案件也有備案。梁城沒有了其他家屬，可能自己也覺得生活無望，生無可戀吧。”

苦痛的哀傷襲來，它如同一曲殘破的琴音，令人不禁唏噓。梁城和我們之間的幾面之緣，那音容笑貌依舊還在眼前。我還記得，他在臨行之前說的話，他說幫我許過願，希望我能夠碰到一個和習清寒一模一樣的人。還說，一直忠於執行二小姐的個人任務。怎麼能夠說走就走呢？家裡人都不在了，又不是今年發生的，看他那幹練且堅定的樣子不像是想要自殺的人。除非在分別以後，他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難。真是可惜，有困難我們也不知情，更沒有施以援手。

“你問這個幹什麼，成峰？”爺爺問他。

“沒有什麼！令人惋惜。”成峰和王小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一起看著面露哀傷的我。我低頭繼續畫畫，如果梁城已經自殺了，那成峰今天是不是真的見鬼了就難說了。

“小帥，這個協查工作要到什麼時候啊？”爺爺拉著王小帥親切的坐在成峰的床上，這個屋子讓我膨脹時候搞得一塌糊塗，沒有了沙發，屋子裡來的人都要坐在成峰的單人床上，顯得不協調還不倫不類的。

“到年底吧，不過爺爺我可以隨著飛鸞的行程，隨時改變自己的工作方向。”

“小帥不用改變，年底我跟你回到咱們城市，你繼續做你的公安隊長。”

我的毅然決然讓王一銅目光變得嚴厲了起來，他瞪了我一眼。他最瞭解，我的隨聲附和是因為對不住王小帥。成峰無暇顧及這些，他唯一在做的事，就是時不時盯著我的手機螢幕，對於成峰或者王小帥而言，我沒什麼個人隱私好談，只是今天的成峰，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把我搞懵了。

“小帥飛鸞成峰，你們做什麼，爺爺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援你們！對了，林墨先生呢？這些時日，跟他的聊天還非常愉快。”

王小帥告訴爺爺，林墨那綠色骷髏的出現，徹頭徹尾都是一個謊言。爺爺聽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帥，你最應該感激林墨先生，這個林墨也真是有趣，屬於童心未泯的傢伙！製造出來什麼綠色骷髏的惡作劇，就是為了打入你們大本營內部，看小帥你官復原職，你白天不在這裡，替你監督成峰而來的唄！”

王小帥哭笑不得，成峰依然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