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大家休息的很好,包括我也在內,由於我是後背的位置受傷,王小帥不能像平時那樣拉著我的手,他讓我靠著他的後背,只有這樣,才能不在近距離的接觸中碰到我的傷口。
除了陽光打在我的臉頰上,迷迷糊糊中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存在,睜開眼,成峰距離我只有兩厘米。看到我們才醒,成峰開啟了他的專屬的話匣子。
“你們兩個睡得挺好啊,一個靠在另一個人的背後,被子都快擋不住你們了。”
王小帥回過身,洋洋得意的看看成峰。
“你提醒的對,今天我們要蓋同一張被子,吃同一碗飯。”不等成峰翻臉,王小美走進來,她披散著頭髮,還穿著睡衣,成峰趕緊跟她拉開了距離。王小美睡眼惺忪的問我。
“嫂子你有沒有好點?”
我能夠不說實話嗎?實話就是睜開眼就疼的想死,不說實話就是,
“小美,我感覺好多了。”
“嫂子,你有兩個加急的訂單。”
什麼?我一下坐了起來,草率了,傷口疼的就像有無形的爪子,狠狠地撕扯著我的靈魂。這疼痛的瞬間,都讓我心有餘悸,刻骨銘心。
“飛鸞你幹什麼這麼激動啊!”
王小帥起來扶住了我。
緩了幾十秒,我才下地活動一下。
“小美,我一會吃點東西,嘗試畫畫。”大家聽後都一致表示不可以。
堅強如我,一切準備就緒後,十點,我在院子裡開始嘗試畫畫。溫和的陽光輕撫著我們的大院,上午的太陽將天空暈染成一片寧靜溫暖的色調。那種自定義的歲月靜好,才剛剛出現了它的輪廓。我聽不見他們在跟我念叨什麼,失神的盯著那個垃圾桶。
曾經,這裡邊盛放過好幾束燙人的玫瑰花,那個送花的主人也去了該去的地方。他現在在做什麼?心情是否美麗呢?
成峰繞到我的正面。
“于飛鸞,你是不是要錢不要命!咱們的所有欠款不都已經隨著各式各樣的賠償金還清了嗎?不是已經無事一身輕了嗎?你這麼拼幹什麼?你是後背的傷!今天林墨來,我成峰不能跟他算完!”一聲咳嗽。林墨已經變成了曹操,一說就到了。成峰直奔林墨而去。
“林墨,咱們今天算算賬吧,不跟你算錢!”
林墨摘掉墨鏡,他並不想跟成峰爭吵,陪笑的臉孔,讓人看著覺得好不協調。
“兄弟,咱們都好說!行嗎?我也是來這裡負荊請罪的。”
成峰拉開了打架的架勢,我是走不過去了,即使我費勁的走過去,我也拉不動牛脾氣上來的成峰。王小帥過來,把成峰拉到了一邊,雖然他對林墨不是很客氣,也禮貌的讓他進來。林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我。
“飛鸞,你在這裡做什麼?有傷怎麼能夠畫畫呢?你們是不是很缺錢呢?”
我努力讓自己不喊疼的站起來,王小美扶著我。
“林哥,我們不缺錢,我也好多了,我清楚自己應該怎樣跟警方去解決這個問題。你也別總是滿懷歉意。就當,咱們扯平了吧!”
我的話裡有話,你林墨對我夠意思,抵達能力上限不怕犯法犯罪的給我錄音卡,就衝這一點,我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傷,而責怪他的周邊呢?
“飛鸞,我今天來,單獨找你的。”
林墨的話再一次激怒了成峰。成峰把套袖摔在了石桌上,直奔林墨而來。
“林墨,你不要以為自己給警方提供的習清寒的犯罪證據,就可以在於飛鸞面前邀功請賞!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的前妻因為什麼會誤會飛鸞,這難道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于飛鸞對你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的。你已經因為自己的越界,給她帶來了險些致命的損失和危害,作為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和飛鸞單獨對話呢?所以林先生,即使于飛鸞把案件因為個人的不追究而撤回,那也不代表我們對你個人的原諒。”
成峰的個人魅力就在於他從不趨炎附勢的討好任何人,並且從不向任何人低頭。林墨又被說的啞口無言了。
王小美力挺成峰,支援他的所說所做。王小帥又補充了幾句後,林墨無可奈何的跟我告別。看著他從院子裡離開,我竟然又睹人思人的想到了習清寒。思念如同綿延不絕的清泉,它從心底湧出,流淌在身體每一個角落。讓人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只能用心感受到那份刻骨銘心的思念。時間與距離都無法阻擋時,思念則成為了一種堅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