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袁紹手下大將顏良,引兵三萬屯兵邊境,似乎有進犯幷州之心。”賈詡深深的感受到了幷州的危機,這一次就算是幷州勉強度過了,聯合諸侯攻打長安,也是無力了。
作為席謀士,賈詡考慮的更多是幷州,聯合諸侯攻打長安,必然能讓呂布再次名震天下,若是能僥倖將長安攻破,迎回皇室,則是天大的功勞。
“匈奴領於夫羅派人傳來訊息,數日前,袁紹派人前往匈奴遊說他們攻打美稷,為匈奴所拒絕。”
此時呂布心中也是一團亂麻,鮮卑十萬大軍來犯,袁紹又派兵三萬虎視眈眈,此時幷州的兵馬僅有兩萬餘人,就算從各地調集兵馬,也需要時日,且各地的兵馬良莠不齊,缺乏訓練,作用不大。
這是幷州最大的一場危機,若是度過了,無人再敢小覷幷州,而幷州必定能夠贏取更多安穩的時間,若是失敗了,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去將郭大人請來。”呂布對一旁的典韋道。
片刻之後,郭嘉神色匆忙的走進了州牧府,不待行禮,呂布便將鮮卑、袁紹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當前之情況,卻是幷州存亡之時,還望兩位不吝賜教,布代幷州百姓謝過。”呂布躬身一拜道。
賈詡郭嘉嚇了一跳,急忙回禮,這一禮,他們不敢受。
“主公,袁紹得冀州不久,壺關險要,關內有數千兵馬,只要兩位將軍用心,顏良必定無功而返,且北平太守公孫瓚與主公交厚,當日主公興兵為其助陣,不若派人求援;鮮卑大軍卻是心腹大患,每年鮮卑都會興兵來犯,雲中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雲中太守徐榮手下有萬餘兵馬,據城而守,鮮卑一時不能攻克,主公當興兵前往雁門,固守雁門,鮮卑大軍十萬,所需糧草甚多,此時幷州錢糧充足,只待鮮卑人糧盡之後,必然退兵。”賈詡分析道。
呂布點點頭,將目光投向郭嘉,賈詡的應對之策中規中矩,鮮卑兵馬雖眾,卻是不擅長攻堅,以往也是劫掠一番之後便會離去,即使有十萬大軍,只要應對得當,也休想進入幷州腹地。
“幽州牧劉虞乃是漢室宗親,心懷百姓,名聲在外,大人當派遣使者,請求劉虞出兵。”沉思片刻之後,郭嘉緩緩道:“卑職素聞大人麾下騎兵之精銳,較之鮮卑絲毫不弱,鮮卑人進犯邊境,必不設防,大人何不令手下大將率領騎兵直搗黃龍,後方一亂,鮮卑尾不能相顧,必然退兵。”
以賈詡之沉穩聽到郭嘉的計策,也不禁膽戰心驚,鮮卑人縱橫草原,在檀石槐的帶領下,佔領了匈奴在草原上的地盤,漢帝曾欲封其為王、和親,其不受,多次率軍犯邊,甚至連牢不可破的雁門關都曾被檀石槐攻破。
“主公,鮮卑人上馬皆兵,人人擅長騎射,即使是留守在部落之人亦不可小覷,不若以兵力固守雁門、雲中,待鮮卑糧草耗盡,必然退兵。”賈詡諫道,他了解呂布,一旦有戰事,呂布定然會參與,而攻進鮮卑腹地這樣的大事,呂布定然不會錯過,這個計謀他不是沒想到過,雖然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太危險了,自從檀石槐統一鮮卑之後,還沒有漢軍攻進草原,漢軍甚至連草原都不敢進。
郭嘉則是目光炯炯的盯著呂布,賈詡的計策四平八穩,穩中求勝,而他的計策則是奇謀,料定鮮卑人肯定想不到幷州軍會選擇主動出擊,襲擊鮮卑各部。
“鮮卑人雖然驍勇善戰,卻是無謀,行兵打仗,依靠的不僅僅是軍力,還有計策。”郭嘉道。
“郭奉孝,莫要在此胡言亂語,你見識過鮮卑的騎兵嗎?你知道鮮卑騎兵是何等精銳嗎?”一向雲淡風輕的賈詡,被郭嘉氣的不輕。
郭嘉聞言,對賈詡歉然一笑,默然站在一旁,選擇權在呂布的手中,他知道這樣的計策,賈詡定然知曉,只是不想冒險求勝罷了。
廳內落針可聞,呂布沉思良久,緩緩道:“鮮卑人進犯幷州,令百姓蒙難,乃是心腹之患。”
“傳令各部將領到州牧府議事,兩位先生也辛苦一下,在此等候眾人到來。”呂布道。
深夜,各部將領接到傳令兵的命令之後,身披甲冑前往州牧府,讓略顯冷清的州牧府頓時熱鬧起來。
待眾人到齊之後,呂布深吸了一口氣道:“幷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匈奴授,各郡縣紛紛上表,他們不知道危機來自何處。
呂布清咳一聲道:“剛接到軍情,鮮卑興兵十萬,進犯雁門、雲中,冀州袁紹屯兵邊境蠢蠢欲動,雲中已經有兩縣落入鮮卑人手中。”
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