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騎兵在兩千餘名騎兵的面前是那麼的弱小,即便這百名騎兵展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遠遠不是這些諸侯騎兵的對手,尤其是許褚手中的虎豹騎,那可是曹軍中絕對精銳的存在,訓練虎豹騎消耗的東西,足夠訓練出一支上萬人的精銳步卒了。
當最後一名騎兵落馬的時候,杜洪率領士卒趕到,許多士卒親眼看到了戰場上的殘酷,畏懼有之,但更多的卻是仇恨,駐紮在各地的守軍皆是在幷州的常備軍之列,他們領取軍餉,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家園,當家園遭到敵人的破壞的時候,他們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哪怕是付出性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許褚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幷州軍,論鎧甲兵刃的精良程度,這支步卒比之虎豹騎差了很多,偏偏在這支騎兵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叫做視死如歸的東西,這種東西他曾經在很多幷州軍將士的身上見過。
虎豹騎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僅僅一個衝鋒下,便讓幷州軍的陣營大亂,一直陣營大亂的步卒對於騎兵的傷害是很小的。
杜洪怒喝一聲,見一名騎兵策馬殺來,閃身躲過,手中的長槍奮力一刺,騎兵轟然落馬。
接連三名虎豹騎死在了杜洪的手中,亦是讓許褚注意到了杜洪,輕輕一踢馬腹,向著杜洪的方向殺來。
人借馬勢,僅僅一刀,便輕易的盪開杜洪手中的長槍,長刀以無可匹敵之勢劈向杜洪的胸膛。
“敵將已死,降者不殺!”許褚反手一刀將杜洪的頭顱劈下,以刀尖挑起大喝道。
沒有預料中潰敗的情形,幷州軍僅僅是短暫的慌亂之後,仍舊拼死奮戰,許褚注意到了數十名計程車兵悄然離開戰場,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人言幷州軍是何等的精銳,即便是遇到了強大的敵人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而今卻是親眼看到了幷州軍撤退的場景。
不可否認的是幷州軍在敵人的面前的確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主將已經死亡,騎兵已經覆滅的情況下,還能拼死奮戰到現在,就算是曹軍中精銳的青州軍也難以做到,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幷州軍中這種情況很常見。
即便大陵城內的反抗很頑強,然而在諸侯騎兵強橫的實力之下,終究是難以將這些騎兵趕出城,越來越多的百姓陷入到了戰亂之中。
天色陡然改變,大雨傾盆而下,雨聲與城內混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大陵城正在哭泣一般,這個靠近晉陽的城池,承受在敵軍的破壞和殺戮。
入夜時分,許褚率領騎兵揚長而去。
當徐晃得到訊息趕到大陵的時候,整個大陵城彷彿是死城一般,率領騎兵進入城內之後,情景慘不忍睹,一場大雨沒能將戰鬥的痕跡洗刷,若不是因為這場大雨的緣故,或許這些敵人會放火燒房屋吧。
跟隨徐晃而來的千名飛騎徹底的憤怒了,諸侯騎兵這等行徑與當初草原上的鮮卑人是何曾的相似,同樣是漢人,為何諸侯騎兵的手段這般殘忍,不用徐晃去說太多鼓動的話語,沒有什麼比一幕幕慘狀更加能夠刺激他們了。
將大陵的情況傳到壺關和晉陽之後,徐晃率領飛騎尾隨許褚而去,大雨讓斥候能夠更好的查探到敵軍的蹤跡。
距離平陶僅僅有十里的一個村落內,飛騎終於追上了諸侯的騎兵。
許褚命令麾下的騎兵不慌不忙的排兵佈陣之後,策馬橫刀上前道:“幷州飛騎的威名,本將軍可是聽說很久了,只是在度上太慢了,本將軍可是從大陵城內出來一日的時間了。”
提及大陵城,徐晃能夠感受到身後騎兵的熊熊怒火,軍中士卒不乏有大陵之人,這是他們的家園,卻是在敵人的鐵蹄下遭到破壞。
“本將軍聽聞朝廷此次兵前往幷州,稱大將軍為叛逆,歷數以往罪狀,而今看來,真正的罪人應該是你們這群自詡仁義之輩。”
許褚大笑道:“本將奉命攻打併州,呂布乃是叛逆,則其治下的百姓同樣是叛逆,擊殺叛逆,難道不是理所應當之事?”
一旁的黃蓋感覺到面色微紅,之前騎兵那般行徑的時候,他雖然阻攔,卻是沒能改變許褚的決定,畢竟許褚才是這次領兵出戰的主將,至於說高翔,巴不得幷州損失的更為慘重呢,一直以來冀州軍與幷州軍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徐晃咬牙道:“飛騎的將士們,大陵和晉陽一些村落的慘狀,想必你們已經看到了,而我們仇人就是眼前這群自詡仁義的無恥之徒,拿起你們手中的彎刀,若不能勝,願戰死沙場,不然何以面見大將軍。”
“若不能勝,願戰死沙場,若不能勝,願戰死沙場”千